寇峻城沒在家,自己家的工程隊出了事,帶班的給嚇成這樣,希夢蘭心里面也是于心不忍,走上前幾步,硬著頭皮詢問著。
“你倆臉色這么不好,這是咋了呀?”
聽著希夢蘭這么一關心,兩個人慢慢的松口氣,坐在地上,長長的松了口氣。
“咋了呀這是?”
看著他們嚇得這個模樣,就想到了那幾口棺材,希夢蘭就覺得事情不對,趕緊朝著他倆邊上坐下問著。
“唉,棺材不知道被啥東西撓破了,有個黑東西跑出去,我倆也不敢在那兒待著,想著回村里找幾個人幫忙過去看看。”
村長看著希夢蘭說著,能從表面上看出來,他現在還是心有余悸。
“有東西跑出來,什么東西,活物嘛?”
希夢蘭的動作做到一半,停在那兒,呆呆的看著他們兩個問著。
活物這個說法,不用明說,村長他倆也知道這句話是什意思,倆人誰也沒說話。
“你們工程隊是不是有個探照燈,先借我們用用,這黑燈瞎火的,大家誰也不敢貿然過去。”
希夢蘭看著工程隊隊長,態度誠懇,說話明顯聽著有些怯懦。
“中,我去給你們拿。”
工程隊隊長說了一句,轉身就往工棚里面走。
按理說這工程隊的探照燈不外借,剛來第一天的時候,工程隊隊長就跟著村人說了,不管什么事兒都不外借,可是現在就說了一句話,他就這么痛快回去拿,想必也知道這個事情不簡單。
“我去村子里找人吧,這都后半夜了,別等天亮了耽誤事。”
蔡建國坐在這兒,緩了緩覺得身上有點力氣,起身朝著村子窩棚走去,還時不時的朝著道口的棺材那看一眼,雖然什么也看不見,可也不知道為什么,就是想看一眼。
村子里的人睡得正熟,蔡建國先找得鎖柱,站在窩棚外面遠遠的喊著,因為窩棚不像是房屋,封閉性不好,畢竟鎖柱有媳婦,走近了不太好。
聽到聲音,鎖柱迷迷糊糊的起來,朝著蔡建國這邊走過來。
“大國哥,怎么啦?”
鎖柱知道蔡建國看著棺材,既然能過來,肯定是有點什么事。
“趕緊叫上幾個人去村口,棺材那兒出事了。”
“咋的了?”
“別說那么多,穿件衣服。”
看著鎖柱還光著膀子,蔡建國朝他擺了擺手,沒有說太多,說實話是不能耽誤太多時間。
突然間村子里工棚傳出來一陣吵鬧聲,蔡建國順著方向看過去,是給村里蓋房子的工程隊,他們的兩個探照燈全都亮了起來,瞬間村子燈火通明的。
蔡建國催促著鎖柱,看著他披著衣服走出來,倆人趕緊朝著那個工程隊跑過去。
“村子里都沒通過電,借著他們的電機,我們才知道,村子里有燈竟然是這樣的亮啊。”
鎖柱跟在蔡建國旁邊,邊跑邊說著。
蔡建國雖然嘴上沒說,可是心里也是這么想的,知道村子里通了路,通電肯定也不遠了,只不過擔心著他們工棚,也就沒多說別的。
兩個人到了工棚,看著工人都拽著被子站在外面,目光看著工棚里面。
蔡建國走過去,詢問著他們情況。
“可別提了,不知道是啥東西跑到工棚里,嚎了一嗓子,把大家都嚇的不行,等大家起來的時候,啥都沒看見,也不敢睡覺了。”
站在蔡建國旁邊的一個工人裹著被子,指著里面顫顫巍巍的說著。
“看到是啥了嗎?”
里面的人不停的問著,這時候走出來幾個男人,拿著鐵鍬和棍子從工棚里面出來,光著膀子渾身是汗,看著他們工頭搖著頭,罵罵咧咧的走到一邊。
“這什么破地方,睡個覺都睡不安穩。”
也不知道是誰罵了一句,蔡建國和鎖柱相視一眼,不由得朝著那邊看了一眼,輕咳一聲,轉身離開。
“啊——它又來了!”
不知道是誰又嗷的一嗓子,蔡建國和鎖柱回過頭看著工棚那邊又躁動起來。
“走,看看啥情況。”
蔡建國拍了拍鎖柱的肩膀,加快了腳上的步子往工棚那邊走。
剛到工棚,就聽到一個哼唧的聲音,擠進去一看,一個人滿腿都是血的坐在地上,呲牙咧嘴的喊著。
“這是咋了?”
蔡建國想法剛才那個黑東西,滿臉擔心的湊過去問著。
“瞎了吧唧的,撞到旁邊的木樁的釘子上了。”
工頭看了他一眼,滿臉的嫌棄的擺著手。
蔡建國一臉黑線的看著他們,跟著白白操心一場,嘆了口氣。
“剛才我看見有個東西從我旁邊竄過去,我為了躲那么一下,就撞到了那個木樁子,誰瞎啊!”
那個工人顯然也不是老實巴交的人,看著那個工頭滿臉不服氣的說著。
“我咋沒看到黑東西,剛才就跟著你站那邊啊!”
另一個工人看著受傷的工人說著。
“該不會是有啥東西吧,你看不見,你能看見……”
話沒說完,眾人臉色一變。
“我可看見,這村子挖出來七口棺材啊,那邊的工程隊也因為這個事兒停工了。”
這話越說越邪乎,大家都覺得耳邊涼風呼嘯。
“你可別說話了,閉上你那個臭嘴!”
工頭看著大家臉色不對,趕緊制止著,任由他這么說下去,真不知道會鬧出什么亂子,這恐怖的氛圍傳染力很強。
“唉,你看村子里的人都在這兒呢,他,他還看棺材來的。”
其中一個工人指著蔡建國大聲說著。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著蔡建國,蔡建國看了眼鎖柱,沒有說話。
“沒啥事,都睡吧。”
蔡建國看著他們笑著說了一句,給鎖柱使了個眼色,就想往外面走。
“唉,等下。”
工頭把蔡建國和鎖柱兩個人叫住,走到他們兩個的面前。
“有沒有藥啊,我這工人受傷了。”
蔡建國以為他會追問棺材的事兒,聽著他問這個事,心里就暗暗的松口氣,點了點頭。
“有,等會我讓村里人送來。”
蔡建國說完跟著鎖柱就離開了工棚。
走了挺遠,鎖柱回頭往后看了一眼,冷哼一聲。
“都是工程隊,怎么差距就這么大呢,你看看修路的那伙人,再看看他們,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就好像誰欠他們是的。”
蔡建國嘆了口氣,心里也知道這個工程隊的人不好相處,可是畢竟是來給自己蓋房子的,深說不得,要不然偷工減料,都是一輩子的事,含糊不得,現在受點氣都沒啥。
“少說兩句吧,你回去叫人給他們送點藥,然后趕緊去道口那邊幫忙。”
知道鎖柱一向不吃虧,看不慣他們那個做派,心里一直有點氣,可心里一直惦記棺材那邊,就沒有心思管這頭。
村長和工程隊隊長都準備好,還有不少好奇的工人出來幫忙,說是幫忙,看熱鬧是真。
鎖柱在村里叫來六個人,大家舉著探照燈和煤油燈朝著棺材那邊走過去,也不知道是不是人多的原因,這個時候就沒有剛才那么害怕了。
蔡建國走在前面,拎著煤油燈,走到剛才的那個棺材旁邊,探照燈這么一照,就像白天似的,那個大窟窿清晰可見。
村子里的人和工程隊的人看著那個窟窿,誰都沒有說話,剛才烏漆麻黑的沒有看清,那個窟窿血淋淋的還在滴血,看著非常的滲人,有的忍不住都開始吐了起來。
“這是啥個東西啊,整的這么大的口子!”
工程隊隊長看著那個窟窿,眉頭皺的緊。
“大國,剛才那個窟窿是不是沒有這么大啊?”
村長像是看出來什么,拍著蔡建國的肩膀,怯生生的問著。
蔡建國這么一看,還真是,這個窟窿明顯比剛才的那個大,大了不只一點。
“還真是,這么一會兒,它咋還變大了呢!”
蔡建國聽著村長的話,還真的是不對勁兒,拿著探照燈,朝著棺材就走過去。
沒等走幾步,聽著棺材里聽著咔擦一聲,嚇得蔡建國直接退后兩步,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大家都屏住呼吸,仔細聽著動靜,是從棺材里傳出來,一陣陣清脆的斷裂的聲,就好像踩干樹枝的那種聲音。
“啥聲音啊?”
身后有人多嘴說了一句,棺材里面的聲音就沒了,又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過了一分多鐘,所有人都不說話,呼吸都放慢了,棺材里面又響起來清脆的斷裂聲。
蔡建國拎著探照燈朝著后面做了個噤聲的動作,轉身朝著棺材走過去,把腳上的動作放到最輕。
他輕輕的松了口氣,拿著探照燈對著那個窟窿,當他的眼睛往里面一看,這是他人生當中最后悔的事情了,里面的場景,差點驚掉他的下巴,是他久久揮之不去的陰影。
探照燈照著棺材里面透亮,說著窟窿里面望過去,有個黑色毛茸茸的東西在吃東西,因為是背對著窟窿,根本沒看清它是什么東西。
可是當他看見棺材里面的東西的時候,他的身子開始不受控制的顫抖起來,朝著后面退著,把探照燈扔在地上,推開人群,捂著嘴跑到旁邊,嗷嗷的就吐了起來。
村長不知道情況,也不敢過去看,只得走到蔡建國旁邊。
兩個人到了工棚,看著工人都拽著被子站在外面,目光看著工棚里面。
蔡建國走過去,詢問著他們情況。
“可別提了,不知道是啥東西跑到工棚里,嚎了一嗓子,把大家都嚇的不行,等大家起來的時候,啥都沒看見,也不敢睡覺了。”
站在蔡建國旁邊的一個工人裹著被子,指著里面顫顫巍巍的說著。
“看到是啥了嗎?”
里面的人不停的問著,這時候走出來幾個男人,拿著鐵鍬和棍子從工棚里面出來,光著膀子渾身是汗,看著他們工頭搖著頭,罵罵咧咧的走到一邊。
“這什么破地方,睡個覺都睡不安穩。”
也不知道是誰罵了一句,蔡建國和鎖柱相視一眼,不由得朝著那邊看了一眼,輕咳一聲,轉身離開。
“啊——它又來了!”
不知道是誰又嗷的一嗓子,蔡建國和鎖柱回過頭看著工棚那邊又躁動起來。
“走,看看啥情況。”
蔡建國拍了拍鎖柱的肩膀,加快了腳上的步子往工棚那邊走。
剛到工棚,就聽到一個哼唧的聲音,擠進去一看,一個人滿腿都是血的坐在地上,呲牙咧嘴的喊著。
“這是咋了?”
蔡建國想法剛才那個黑東西,滿臉擔心的湊過去問著。
“瞎了吧唧的,撞到旁邊的木樁的釘子上了。”
工頭看了他一眼,滿臉的嫌棄的擺著手。
蔡建國一臉黑線的看著他們,跟著白白操心一場,嘆了口氣。
“剛才我看見有個東西從我旁邊竄過去,我為了躲那么一下,就撞到了那個木樁子,誰瞎啊!”
那個工人顯然也不是老實巴交的人,看著那個工頭滿臉不服氣的說著。
“我咋沒看到黑東西,剛才就跟著你站那邊啊!”
另一個工人看著受傷的工人說著。
“該不會是有啥東西吧,你看不見,你能看見……”
“別胡說!!!”
看著幾個人越說越邪乎,希夢蘭實在是聽不下去了,走到他們的中間,看著他們呵斥著,這個時候建國初才沒幾年,村民的思想沒有開化希夢蘭知道,封建迷信也還是存在的。
只不過自己不一樣,自己是現代人,沒有這種思維,也知道棺材里面絕對是個活物,絕不是他們說的那個東西。
“那你說說是什么東西這么嚇人。”
工棚里有人提出了這個問題,所有人的目光都匯集到希夢蘭的身上。
“等明天白天,我們再去看看棺材里是什么東西,且安心的睡著,肯定不是鬼,這個世上根本就沒有鬼,再說了,沒做虧心事,你們怕什么!”
希夢蘭這樣子說,眾人面面相覷,就算是怕的渾身是汗的也都裝成不怕的樣子,生怕別人看出來自己心里有鬼一樣。
“大國,你讓他們都回去睡覺吧,別鬧鬧哄哄的,剩下的事明天再說。”
希夢蘭看著蔡建國說了一聲,轉身就出了人群。
蔡建國安頓好工人,也就回了自己的我窩棚,只不過對棺材里的東西,還心存忌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