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來鳳急

7、佛像下的地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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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莊主謙虛了,能幫我們再看看這里有沒有什么其他痕跡嗎?”荀捕頭趁機詢問。

兩位老狐貍在上面寒暄,下面的幾個小的也沒閑著。

封晚晚繞著佛像轉悠,龍三到處轉悠;

另一邊的展公子也很忙,忙著憐香惜玉。

跪在女尸前的青黛可能因為跪久了,身體有點搖搖晃晃。

“阿福,去拿張凳子過來,讓青姑娘坐下休息。”

“好的,小的這就去找凳子。”阿福轉身就跑出門外找凳子去了,對他家公子的這個命令沒有任何怨言。

“展公子,不用了,我嫂子……。”青衣女子說著又啜泣起來。

展延華伸出手想安慰,可還沒接觸的青衣女子的肩就又收了回去,下意識的看了下封晩晚那邊,見她正繞著室內唯一的一尊菩薩在瞎轉悠。

“公子,凳子來了。”小廝阿福從門外搬了張凳子跑進來,速度還真快。

“嗯。”展延華點了點頭:“扶青姑娘坐下吧。”

“好的,公子,青姑娘,小的扶您坐下吧!天還冷著,您總這樣跪著也不是回事,身體要緊,何況您兄嫂以后的事還是要靠您撐著。”貼心小廝阿福登場,這話說的多體貼多用心,對比一下跟封晚晚的態度,那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連封晚晚也不由的轉頭看了一下貼心小廝阿福,別說這小廝還真會看人下菜!

呸,她才不是菜。

封晚晚轉頭又開始研究面前的這尊菩薩,總覺的那里不對勁,

記得以前看電視或電影,‘廟’這個地方可是故事或事故發生的云集地。

這里會不會也藏著什么秘密吧?

封晚晚站在佛像下,抬著頭摸著下巴思索?

眼前的這尊佛是一尊觀音佛,慈目遠眺,朱唇微抿,面帶微笑,手抓‘靜瓶’……

等等……‘靜瓶’……

封晚晚終于知道那里不對勁了,一般的觀音像都是手托‘靜瓶’,而這尊觀音像是手抓‘靜瓶’,而且還抓在‘靜瓶’的瓶腹部。

封晚晚跳了跳,想摸摸那‘靜瓶’看看,可惜天資所限,夠不著。

封晚晚轉身看了一下,廟里好像也就只有一個龍三跟她一樣在瞎轉悠;“龍三,過來一下。”

瞎轉悠的龍三剛還跟在荀捕頭身后聽兩老狐貍聊天,聽到封晚晚的叫喚走過去:“怎么啦,潑……。”

“過來幫我摸摸那‘靜瓶’”封晚晚不待他話說完搶著說道。

“‘靜瓶’?”龍三抬眼看了下佛像手中的‘靜瓶’,“那瓶子礙你眼啦?”

“別廢話,快點,你摸一下或者轉轉看能不能轉動。”封晚晚此時極力的想印證自已心中的猜測,這肯定是個有故事的地方,

見龍三還一動不動的站在那,氣的恨不得再踹他一腳。

見封晚晚急成那樣,龍三終于動了,

頭動了,對著封晚晚點了下頭。

“行吧,看在你求我的份上我就免為其難的幫幫你,讓開點。”龍三說著踮起腳夠了一下,沒夠著,無奈,只能跳了。

只見他原地一跳,手迅速的在‘靜瓶’上點了一下沒動靜。

“再轉轉,轉轉看。”封晚晚在下面跳著指使道。

“晚晚,你們在干嘛呢,大呼小叫,上竄下跳的。”封莊主聽到動靜跑過來。

“沒干嘛,父親。”封晚晚跑上前攔住她父親,眼神卻跟龍三示意快點。

另一邊的阿福也看向這里,還低頭在展公子的耳邊嘟嚷了幾句。

“別瞎說。”展延圖喝道。

而這邊的龍三嘆了口氣,可憐他這保持了十八年的高貴形象,今天全毀了。

無法,身后有惡女,他只能原地又跳了起來,同時伸出手迅速將‘靜瓶’轉了一下,只聽“咔咔。”

接著就是一聲慘叫:“唉呀”

引得封晚晚等人紛紛往出聲處看,只見青衣女子剛剛坐的地方露出了一個大洞,而青衣女已經不見了。

“青姑娘。”阿福叫道。

“青姑娘,你沒事吧。”展公子也在洞口喚道。

阿福叫過后還沒忘了用眼神狠狠的盯著始作俑者封晚晚和龍三兩人,如果眼神真如刀的話,估計這兩人早已被這小廝給千刀萬刮了。

“來人,過去看看。”荀捕頭從后面上來招呼自已的手下上前去察看,他自已也身先士卒。

不知從哪里找來一根繩子拴到廟內的一根柱子上,繩子的另一頭系在他自已的手上,沿著繩子緩緩而下,洞里挺黑的,荀捕頭只依稀看到一個人影在晃動,快到洞底時他急忙往旁邊躍了一下,避開了坐在洞底晃動的人影。

“青姑娘,你怎么樣?”落地后,荀捕頭沒忙著察看洞底的情況,而是先去察看青黛的情形。

“我沒事,唉喲。”

“怎么啦怎么啦青姑娘。”洞下的荀捕頭還沒開口,洞上面的阿福先叫了起來,真是疼在青姑娘身,痛在小廝阿福的心。

“沒事,就是手腕扭到了。”

“那小心點,我先將你扶到旁邊吧青姑娘。”荀捕頭說著小心翼翼的將青黛扶到了一邊。

“晚晚,你留在上面,我跟他們下去看看。”封莊主跟封晚晚交待了一聲,隨后也下了洞,幾名差官和龍三接著跟上。

洞上面只留下了展延華主仆二人和封晚晚及一具女尸。

“封大姑娘,如果青姑娘真有什么,我叫你……”小廝阿福指著封晚晚憤憤道。

“叫我什么?叫我償命嗎?”封晚晚挑了下眉,挑釁道。

“封姑娘,不管怎么說,青姑娘也是因為你而摔下去的。”一旁的展延圖說道,剛他還對這位封大小姐有點改觀,想不到還是這樣野蠻,將人摔下去了,臉上卻一點歉意也無。

“怎么,我是提前知道那里有個機關,這里有個洞嗎?還是我見她在那里哭的不好看給她換個地方再哭?”封晚晚繼續挑釁。

“你、不可理喻。”展延華將頭扭到一邊不理面前這女人了,好像多看一眼,他都覺得是種侮辱。

封晚晚也將頭扭到一邊,不理這主仆兩人,多看這兩人一眼,她也覺得是種折磨,對她眼睛的折磨。

不談這洞上面的三人爭執,洞下面的幾人卻是一點聲音也無,他們都被眼前的情景嚇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