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良桃花接著燕烈砸過來的桃子嘆了口氣,這一個個的心真大。
不一會兒的工夫,白布上就放滿了黃里帶紅的水蜜桃。
良桃花看了連連叫停:“好了,燕大俠,別摘了,再摘你就自已扛著走。”
桃子雨瞬間停了。
月中拎著白布裹著的桃子,封晚晚給了站在坡上的老者一錠銀子,離開了桃林。
林外,望穿秋水的二、四師兄焦急的看著桃林的入口處;
再等一會兒,再等一會兒,再不出來……
錢勇更是急的直搓手,若是這次小姐有什么差池,他怎么對得起老莊主……
至于后邊的小胖子若不是他父親拉著他的手,他早就往桃林處沖了,他那又大又甜的桃子啊,就在不遠的地方,可他卻只能遠觀,人世間的最大的悲劇莫過如此。
封晚晚出來了,燕烈、良桃花及月中,一個個從桃林處現出了身影。
“師妹”
“小姐”
二、四師兄及錢勇連忙迎了上去。
小胖子眼睛更是一亮,淳于林大俠的手就再也拉不住一匹要脫韁的馬兒了,只見那矮胖的像個球似的身影如一陣龍卷風,直往封晚晚幾人卷去,那速度,比之兩位師兄和錢勇,可真是一騎絕塵!
瞬間就到了封晚晚跟前……
封晚晚目瞪口呆,這是個什么貨?
小胖子的三根辮子因為急速的奔跑已經散成了一朵花兒。
龍卷風還在繼續前進,越過封晚晚……
越過燕烈……
越過良桃花……
到了月中面前停住了,兩眼直盯著月中手里的白布包:“大俠,這些都是給我的嗎?”
“噗哧”良桃花笑了:“小鬼,你知道這白布包里是什么嗎?是人頭,你要嗎?”
“騙人,是桃子,我都聞見桃子的味道了。”小胖子看了良桃花一眼,不屑的轉過頭。
封晚晚看著小胖子那饞樣,忍不住也打趣:“良姑娘你說錯了,那布包里不是人頭,是他魚叔。”
“魚叔,魚叔怎么會在這白布包里,他死了嗎?”小胖子急了,伸手就去搶月中手里的布包。
“嘶”布包的一個角被扯開了,一個個圓溜溜的桃子滾了出來。
“是桃子。”小胖子歡呼,也不惦記他魚叔了,撿起一個桃子就要往嘴里塞,可惜,還沒塞到嘴里,就被他后面趕來的父親搶了過去。
“這桃子要洗過了才能吃,你不記得你上次瀉肚子的事啦。”淳于林恐嚇道。
“師妹,里面怎么樣。”在小胖子后面趕到的二、四師兄問道,剛這小胖子在搶布包,他們也就沒急著問,現見這調皮的小家伙被他父親制住了,終于忍不住開口。
封晚晚:“里面沒有什么,只有一個看林子的老者,其他的事我們回去說吧。”
“小姐,這白布包上寫的什么?”在幫著月中撿桃子的錢勇問道。
“是一個叫青黛女子要你家小姐明天午時帶上展家大公子一起到清風嶺一敘。”良桃花搶答。
“什么?要延華跟晚晚明天到清風嶺,還不讓帶人?”
展盟主的別院內,還是上次見封晚晚的那間書間,此時擠滿了人。
展盟主一改那日的悠閑勁兒,在不大的書房內急的來回踱步。
清風嶺就是上次封南平墜崖的地方,四面無遮擋,他想先派人到那里藏著都藏不住,只讓封晚晚一個人去,還要帶上他這不會武功的兒子,這不是羊入虎口嗎?
他就知道那青黛不是什么好人,早就想發懸賞令找人了,可他兒子拍著胸脯說那青黛肯定會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
什么苦衷,她有什么苦衷?
殺師殺兄需要苦衷嗎?
不知不覺的就抓了二十三名武林人士,這不是跟他這個武林盟主公開叫板嗎?
不讓自家這不會武功的兒子去,那二十三人的命就沒了,這不是將他這個武林盟主放在火上烤嗎?
在二十三個人的性命面前,他這長子算什么?
送到人家嘴邊的一塊肉?
展鵬飛急的想抓頭。
“父親,你就讓我去吧!”見自家父親急成這樣,展延華也不好受,他想不到那柔弱的女子竟然是這樣的一個人,那二十多人真的是她抓的嗎?
“你去,你當然要去。”展盟主一拍桌子,這么多人看著,他能讓自家兒子不去嗎?
“展盟主,我們坐下說吧,看看怎么做才能將他二人的安全保障好。”淳于林上前勸道。
“唉”展盟主嘆了口氣,終于不在來回踱步了,到主位上坐了下來。
“展亦”展盟主朝門外喊道。
“在”一位身穿銀色勁裝的中年男子從門外走了進來。
“幫我去青衣谷查查這青黛到底是什么身份?我不相信,憑她一個青衣谷出身的能在短短幾天內抓了這么多人。”展鵬飛冷靜下來還是有武林盟主樣兒的。
“展伯父,這位青黛,我到是知道一些,不知當不當說。”封晚晚站起身插話。
“說吧,現在還有什么當不當說的,有什么話大家都說來聽聽。”展鵬飛揮了揮手。
“好,那我就說些我知道的吧,燕大俠,不知你還記不記得寧城鎮。”封晚晚走到中間,面對著燕烈。
“寧城鎮,我知道,不就是你們從那里的‘牡丹樓’救出了‘平安鎮’的劉姑娘嗎?”燕烈感到蹊蹺,這‘寧城鎮’的牡丹樓跟那青黛姑娘有什么關系。
“我要說的正是這‘牡丹樓’,那天我在去‘牡丹樓’之前曾遭兩名黑衣人的刺殺,其中一名黑衣人正是青黛,我家侍衛月中可以做證,當時就是他追的青黛,追到這‘牡丹樓’就不見了,后面我才想到去那‘牡丹樓’查證的。不想正好碰到那劉姑娘……”封晚晚的話剛說到這里就被一個聲音打斷了。
“青姑娘會武功……”展延華驚呼,在他眼里,那青黛就是個柔弱的女子,怎么會武功?
封晚晚瞟了展延華一眼,若不是他老子在場,她真想呼他一巴掌,這貨不但眼睛是瞎的,連腦袋里都摻了漿糊。
座上的展盟主也睥了眼自已那不成器的兒子,轉而對封晚晚道:“別理他,侄女,你接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