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來鳳急

236、落網

羅紅蓮轉頭看著封晚晚,有這位在場,她還是少發號施令比較好,辦成了那就你好我好大家好,萬一辦砸了,有這位公主在前頂著,等分攤到她頭上的罪估計就不剩什么了,此時的成藍英忘了,還有一詞叫替罪羔羊。

封晚晚沒辜負她的期望,開口道:“宮里現在有位‘醫癡’的高足,如果你們想活命的話就爬上這車子,如果你們想等那人給你們解藥的話,勸你們一一句,別等了,那人此時已經在閻王爺那邊喝茶了,想去相會的話趁早,不想去的話趕緊的爬上車。”

封晚晚的話音剛落,剛還在地上哀嚎的動都動不了的十幾人立刻掙扎的爬了起來往板車上撲,他們知道講話的人是他們曾經的目標,大鳳國的臨鳳公主,竟然這位公主發話了,那給他們下藥的那人就是真的去見閻王了,為了活命,他們也顧不得此去是刀山還是火海,亡命之徒,并不代表他們就不惜命。

想他們這幾個月還真是倒霉,先是不知道什么時候中毒了,然后出來個小公子說不但可以給他們解毒,還會給他們數以萬計的銀子,只要他們去幫他殺一個人就行了。

也是他們頭腦發熱,感覺只要殺一人就能解毒還有銀子賺,這么好的事那找啊,稀里糊涂的就跟來了,誰知計劃失敗,他們剛從河里面潛出來,就被人逮住了,關在一個黑漆漆的大屋子里,什么都沒問,等他們毒發了,才將他們拋到這條胡同里等死,想不到他們還沒死,就見到了巡防司的人和他們的目標臨鳳公主。

到了宮里后,寧小白忙里偷閑的過了看了一下診,最后扔下了一張藥方,說是熬成浴液給這伙人泡一泡就行了,但也只能保命,武功舍的他是保不了了。

聽到這位‘醫癡’高足的最后宣判,剛還哀嚎的跟死了爹娘的幾人徹底焉了,想他們這輩子自覺壞事做盡了,如果沒有武功,那跟一弱質婦人又有什么兩樣,到時候仇家找上門了,還不是個橫刀自刎的命。

“想活命的話就爬下車,不想的話就在車上待著吧,正好到時候將你們拖到亂葬崗去,省得搬來搬去的麻煩。”封晚晚見到這些人都慫了,不耐煩喝斥道,若不是這幾人還有用,她真想送他們個痛快。

“活,我要活。”十幾人中不知道誰先說了一句,接著想活的人就更多了,接二連三的往下爬。

“好死不如賴活,我也要活。”人的生存意志可以在一剎那被擊毀,也可以在一剎間被激起,轉眼,十多個人就都下了車。

藥液熬好了,分別盛進了五個大水缸里,每缸三人。

羅紅蓮派人拿著個小本本,守在缸邊問話,缸里的人邊泡邊回答,若不回或回答的有個什么前后矛盾,不要封晚晚發話,成藍英就會派人將那人從水缸里拎出來等死。

這方法比上刑還有用,不一會兒,幾個小本本上就寫的密密麻麻,包括這些人年少時在青龍國或大鳳國做下的劣事一股腦兒的都招了出來。

羅紅蓮拿著幾個小本本另找了個折子匯總了一下交給封晚晚。

封晚晚大略的看了一下,這些人所知的也不多,自被那領頭人誆到這里后,他們就都住在西郊的個大院子里,直到二天前,那領頭的自稱月公子的人將他們帶到了鳳京城內的一處小院內隨時聽命,其中有一人交待,他有次心血來潮跟蹤這位月公子到了一個絲綢坊,那月公子出來時什么都沒買,可卻是在里面待了近一個時辰。

至于是什么絲綢坊好了人卻說不清楚,主要是他不認識大鳳國的字,只知道那家絲綢坊在一家青樓的隔壁。

封晚晚讓羅紅蓮先去查這人說的絲綢坊,想了想又道;“那隔壁的青樓你們也派人去暗查一下。”在封晚晚的印象里,不管是還是影視劇,青樓都是各家暗線收集情報的中心,所以寧可錯過不能放過。

羅紅蓮點點頭,沒問這位公主為什么連青樓也要查,上面說什么就是什么,何況女皇也發話了,不但是她們巡防司、現在連大理司、吏部都要聽眼前這位公主的了,她還有什么異議。

羅紅蓮走后,封晚晚拿著折子去見了女皇,女皇自封晚晚走后就一直在睡覺,封晨晨一個人守在里面,見封晚晚見來了,食指伸到唇前做了個‘噓’的動作。

封晚晚讓龍三在外面等著,只身一人輕手輕腳的走到了女皇的龍榻前,此時睡著的女皇眉頭緊皺,眼角的魚尾紋就顯的更深了,再加上唇角的法令紋,才兩個多月沒見,這人就變了這么蒼老了,如果她加上一頭白發的話,估計會被當成是一六十的老嫗,淚沿著封晚晚的面頰流了下來,滴落到女皇伸在被子外的手面上,睫毛動了動,躺在床上的鳳國女皇緩緩的睜開眼睛,就看到了站在她床邊無聲流淚的封晚晚:“菀菀,……”女皇的聲音有點沙啞。

“陛下……”封晚晚愣住了,想不到女皇竟然會這時候醒來,擦了擦自已不知道什么時候流出的眼淚:“陛下要起來嗎,我扶你。”說著,伸手將女皇慢慢的扶坐起來。

“水……”

一邊的封晨晨很有眼色的倒了一杯水過來。

封晚晚接過,伺候著女皇喝了下去。

“事件查的怎么樣了?”一杯茶喝下去的女皇聲音聽起來好了許多。

“逃走的十多個人帶回來了,這是問訊的折子,我讀給你聽吧!”封晚晚極力的展開一枚笑,故作輕松的揚了揚手里的折子。

“我就知道我兒出馬這事肯定能成。”女皇笑了,也順帶夸了一下。

“您過獎了,這都是羅司長的功勞,我不跟她搶。”封晚晚俏皮的玩笑道,接著將手里的折子從頭到尾的讀了一下。

女皇若有所思,若她沒記錯的話,那絲綢紡是她側君妹夫的嫁妝,想不到這事,還真是他那側君做錯來的,真是意料之中啊!

“噗”

“陛下。”封晚晚大驚失色,連忙扶起又吐了一口血的女皇,接過封晨晨適時遞過來的手巾給她拭了一下嘴邊:“讓寧小白過來,晨晨,快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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