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來鳳急

288、同是天涯淪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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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小白眼睛轉了一圏,要不改日帶他師兄下去見識一下?

“別吹了師弟你,我聽說今天那太女結婚,請你去觀禮了嗎?人家將你當朋友嗎你這樣費心費力的討好人家,為了這些人,你甚至連你師兄都出賣……”陸興的話說了一半就被寧小白打斷了。

“師兄你別說,太女還真請我了,可我這不是為了陪你嘛,所以就沒去,不過我的禮送到了,希望那姓龍的小子喜歡。”寧小白說到這里嘴角挑起一抹笑意,便宜那龍千均了,那藥可是他獨家秘制的,市面上想賣都賣不到。

另一邊的一間酒樓里,玉衡靠著窗戶獨飲,自這酒樓開門他就一直坐在這里,他也沒喝多少,一個上午也就喝了三壺。

他很想醉,但卻醉不了,有時候他真恨自已,為什么喝多少酒都不會醉,反而會越喝越清醒,清醒的看著樓下紫金云鳳的馬車來了,清醒的看著樓下紫金云鳳的馬車又去了,清醒的聽著樓下百姓們高低起伏的贊嘆聲,什么“天作之合”、“舉世無雙”、“女才男貌”……等等。

什么“舉世無雙”、“女才男貌”,那龍三躲在馬車里連根頭發絲都沒露出來,他們從那里看出來里面的人是‘女才男貌’了,玉衡仰頭將杯中的酒飲盡,可老天爺像是跟他作對似的,幾片花瓣隨風吹進了二樓窗戶,有一片吹落到了鄰桌的桌面上,搞的鄰桌的女人像是中了什么了不得的大獎:“花瓣,我剛撿到太女大婚的花瓣了,清遠,你看,我要做將它做成干花貼身放著,肯定能給我帶來桃花運的……哈哈,今天這座位可真是我的幸運座。”

妄想癥吧這女人?

就一片花瓣,還桃花運幸運座的,想多了吧這位姑娘,玉衡很想上去提醒她,可此時,又一片花瓣無巧不巧的飛進了他的杯子里,像是那龍三的桃花眼,在對他露出赤裸裸的嘲笑……

玉衡懊惱的直接將杯子砸了出去,他砸杯子的聲音不但驚動了鄰桌,還驚動了另一人。

“我可以坐這里嗎?”一道有點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玉衡抬頭,此時站在他桌前的人還挺面熟的,叫什么來著,玉衡皺眉想了一下,‘展延華’,對,就哪什么青黛喜歡的展延華,為了此人,那瘋女人可是三番五次的欲置晚晚于死地,這人來做什么?

噢,這人還是樓下馬車里那女人的前未婚夫,這、這人也是來參加婚禮的,可怎么跑這里來了,來嘲笑他的嗎?

玉衡還沒想個明白,展延華已經在他對面坐了下來,他是聽到封晚晚被此人擄去的消息后急趕急趕的到了鳳京,想不到一到鳳京,見到的竟然是這樣一個普天同慶的場面。

他之所以能第一時間知道封晚晚被擄,還要感謝他家老爹展盟主,當初展盟主帶著一批人去白虎國刺殺‘玄機山莊’莊主玉衡,即白虎國的三皇子,誰知陰差陽錯之下竟然殺了白虎國的老皇帝,還被眼前這位白虎國未來的國主抓住了把柄,最后雙方人馬坐下來談判,青龍國武林人士不再對玉衡有任何追殺行為,玉衡當上白虎國國君后也不追究青龍國武林人士殺害自家父皇一事,并跟青龍國休戰十年,否則的話玉衡會以青龍國的武林人士刺殺白虎國國君之名,舉全國兵力進攻青龍國,這罵名,青龍國的武林人士人擔待不起,最后只能同意前塵往事一筆勾銷,并簽下了條約。

條約簽成后,展盟主不放心玉衡的為人,畢竟‘玄機山莊’在青龍國武林的聲譽太差了,于是派了自家暗線一直注意玉衡的動向,這次玉衡私自出京,暗線們就隨他一路跟蹤到了鳳國,見他擄了鳳國的太女后,怕他會以太女為要挾,出爾反爾聯合鳳國一起攻打青龍國,所以急忙將消息傳回了青龍國展家,誰知最后反而被展延華第一個知道了,就緊趕緊趕的趕了過來,想不到見到的卻是封晚晚成親的場面,這場面,盛大的讓他心煩意亂,于是便隨便找了個酒樓準備喝上幾杯,一醉方休。

想不到在此處竟遇到了跟他一樣在此賣醉的白虎國未來的國君,‘玄機山莊’的莊主,這不能不令他驚訝,不過以前在青山鎮見過他跟封晚晚在一起的情景,所以展延華也猜到了此人在這里喝酒的原因,竟然同是天涯淪落人,坐在一起喝酒也沒什么,于是就主動上前打了個招呼。

玉衡因為想到了展延華的另一個身份,此時對他的到來也沒那么排斥了,還主動的給他倒了杯酒,畢竟傷心時有個同樣的傷心人在旁邊陪著,至少傷心不孤單了。

二人就這樣一起喝著悶酒,誰都沒說話,直到了傍晚,玉綺來報,說是封晚晚今日在太廟已經正式榮升為女皇了,不過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太女和龍千均二人比約定的時間整整晚了二個時辰,最后還是女皇派人去催,二人才姍姍來遲。

玉衡點了點頭,這女人,終于當上了鳳國的主人,他與她,是再無可能了,想著,直接拿起酒壺,仰頭,往嘴里倒酒,如果此時,他能醉了就好了,醉了,心就不會這么痛,也不會這么煩,醒了,也許這一切就都只是他做的一場夢罷了,他沒有去過青龍國,不認識封晚晚,一切都沒發生,該多好,可這樣,那他的生活除了灰色,還會有什么顏色?

晚晚,是他生命中唯一出現的光,晚晚,他的晚弟,為什么……玉衡將桌上的盤子都掃到了地上,只剩下展延華手中的一柄酒壺逃過了一劫。

此時的展延華跟玉衡做的同樣的動作,小小的酒杯好像已滿足不了他的借酒消愁了,于是學著玉衡的樣子直接用酒壺灌,真爽呀!

火辣辣的酒正適合他此時的心情,他悔,當初那人明明是自已的末婚妻,可是自已卻將她弄丟了,為什么?他為什么就這么蠢呢,還是那女人裝的太好了,什么刁蠻任性女羅剎,她都是裝的嗎?只為了跟他退婚,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