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好累,好累啊。”樹林深處,一倩影凌空緩緩向我飄來:“想不到我剛出關,就累個半死。早知道如此,我就不那么拼死拼活,修煉成人形出來找你了。”
我定睛一看,果然是小小這狐貍精。上次在她的意識世界,見到過她一次,并且還有過一段似真似幻的風流事。
小小披著一身紅紗,如仙女般飄落在我面前,向我眨了一下眼睛道:“你看,我這身衣服好看么?”
數年未見,小小還是一副老樣子,連樣子還是那么清清純純,嬌艷動人。不由得笑道:“什么呀,你上次不也是這件衣服?”
“唉呀,你真是笨笨。”小小飄到了我面前,俏鼻湊到我耳邊,咬著嘴唇輕聲道:“笨蛋,上次那套紅衫是我用意識制造出來的假貨,這件可是最流行服裝中的天羅衫極品哦,全天下只有一件。你看看這絲料,多光滑,多柔嫩,不幸你摸摸。”說著,拉著我的手直往她胸口蹭去。呃,果然柔滑細膩,光嫩無比,嘿嘿。我又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該吃豆腐自然就得吃了。
不過,孩子還在我手里,萬一把他們弈醒了,看到這不妥之處,恐怕難以解釋。遂滿足了一番后,迅即抽回手問道:“我說小小啊,你怎么一睡就睡了快四年了?”
“四年,這都已經是快的了。”小小嘟嘴道:“都怪你這個死沒良心地破了小小的春心。害得小小只能用深度睡眠來閉關。本來一般都要十幾年才行,但是小小為了能早日看到你,所以在意識海中拼命,拼命修煉。就是為了早些與你相距。”
“喂喂。話不能那么說,上次是你主動拉我進你的意識海的。”我一回想起那場仙境春夢,心神不由得一蕩,那種感覺真是美妙。
“什么什么?什么叫我主動?若非你勾引我,我會拉你進意識海?”小小嘟著嘴不依道:“再說了,我拉你進意識海,也只不過是想讓你看看而已。哪知道,哪知道你,你竟然用強來地。嗚嗚,那是人家的第一次啊。你現在不承認。讓人家以后怎么辦?一個黃花大閨女,被你胡亂糟蹋了。現在又開始不承認了。”
我徹底無語。以左東堂的功力,完全可以抵擋住這種迷煙,但是一聽到這里,急忙暈了過去。
“嗚-。”驀然一陣狼嚎,那只銀色的狼王突然嚎叫了起來,不滿的望著我們倆,眼神中一片怒色。似乎在說,你們兩個當著我的面打情罵俏,也太目中無狼了吧?
“呃,我們的事以后再說。”我對那狼努了努嘴道:“去先把那吵鬧的家伙干掉。”
“不去,不去。”小小打著哈欠,懶洋洋道:“我累了,要睡覺了。”驀然,又驚叫道:“怎么回事?我的窩怎么被兩個小鬼給占領了?不依,不依。我要搶回來。”
我倒塌,都已經變成人了,竟然還想著往我懷里鉆。也不嫌害臊。豈料,小小突然一變,重新變回了紅狐貍的模樣,吱喳吱喳叫了一番,隨即熟練地往我懷里一鉆,調整成最舒服的姿勢,自顧自睡了過去。
“左東堂,醒來。”我對他喝道。
左東堂這才晃晃悠悠,如夢初醒地打著哈欠,忽而驚色道:“皇上,微臣怎么突然睡著了?”又驚一拍腦袋道:“對頭,想起來了,一定是小小搞得鬼。對了,小小它回來了?”
媽的,裝模作樣。我也懶得理他,把懷中兩個小孩交給了他,把拳頭捏得嘎嘎脆響,目露兇光盯住那頭銀白色的狼,惡狠狠道:“竟然敢指揮狼兵來偷襲朕,簡直活得不耐煩了。”
我沒有看到。左東堂剛接過兩個孩子,那兩個孩子就醒了過來,低聲互相驚道:“原來你也裝睡啊?”我的精氣神都往白狼身上鎖去,做著手勢道:“過來,讓朕看看你有什么本事?”
那頭白狼估計一直以來都是狼王,還從來沒有遇到一個根本不怕它的敵人。頓時目中兇光一現,沉沉低吼了兩聲,往我這邊步步緊逼過來。
這頭狼不簡單,竟然能夠扛住小小的迷魂術,顯然不是普通的狼。我提起了精神,反手將忘言插回了劍鞘。這頭狼長得不錯,看起來也靈性十足,抓回去當寵物倒是有趣。
就在一人一狼相距不過三米之事,那頭銀狼后腿一蹬,飛也似地向我撲來,鋒利的爪子在月光中隱隱生輝。
我身子一旋轉,躲閃開去,反手一掌向它后脖子劈去。這掌要是給我擊實了,恐怕這頭內狼會立刻昏迷過去。
不過,如我所料,這頭白狼果然不凡,竟然能在空中一個強行的轉身,以狼牙迎向我的手掌。
我本留了很大余地,將掌一收,迅速退開些許。而白狼也以背部落地,打了個滾兒,重新對我虎視眈眈,目光中的警戒之色更濃。
第一次接觸,算是不分勝負。白狼也發現了我,其實并不好惹,收起了輕視之心,低吼一聲,頸部銀色毛發根根豎立起來,一霎那間,整個體型也膨帳了一倍有余,獠牙也伸長了三寸。爪子更是如鋼針一般,寒氣凜人。
“有趣,有趣,竟然還會變身。”我輕笑起來。同時心中卻愈發警戒起來,這家伙變完身后,整個氣勢變得不一樣了,渾身上下充滿了危險的氣息。
“吼。”白狼雙腿用力一蹬,凌空向我疾射而來,速度比剛才快了許多。我也不閃避,反而拎起忘言劍鞘,當頭狠狠向它砸去。
咚一聲,白狼沒有料到我賴皮,突然之間就使用武器。當頭便給我的悶棍砸了一下,落在地上后,昏昏沉沉。
我見機不可失,掄起劍鞘對它一通亂砸,邊砸邊罵道:“你這小白眼狼,竟敢在老子面前耍威風。”
忘言加上劍鞘,足足有二十余斤。若換上個普通人砸,恐怕以白狼的銅皮鐵骨根本就沒事。但是我一個王品級別的高手,內力豈是等閑之輩可以比擬?
砸了一會,白狼終于哀嚎了一聲,嗚嗚求饒不已,主動放棄了變身狀態,恢復成原來小個頭地模樣。
我又揍了兩下才停住,喝道:“服不服?”
“嗚嗚。”此刻的白狼,如同一只乖貓咪一般,邊嗚邊點頭,一雙原本兇狠的眼睛,此時顯得是如此楚楚可憐,巴巴望著我,生怕一個不當心,那鐵榔頭一樣地劍鞘又會砸到他頭上去。
我看它眼神,估計是在暗想,沒變身的時候還能打打。一變身后,卻慘遭一頓爆揍,早知道如此,就不變身了。
“既然服氣了,那你以后就是朕的寵物了。”我嘿嘿奸笑道:“以后朕讓你往東,你就不能往西。朕讓你坐著,你就決不能站著。聽明白了沒?”
白狼忙不迭連連嗚嗚點頭,表示明白了。
“既然你跟了我,那要取個名字才好。”我凝神皺眉,迅即道:“就叫你蘇大大吧,做小小的哥哥。”
嘶溜一下,小小從我懷中鉆了出來,立即幻化成人行,急急忙忙道:“我不要,我可不要什么哥哥。”
“你沒睡覺啊?”我愕然。
“你們兩個家伙這么吵,我怎么睡覺啊?”小小一陣哈欠,又變成狐貍鉆到了我懷中,怎么叫也叫不醒。
無語。
“既然小小不同意你叫蘇大大,那看你樣子灰不溜丟的。就叫你小灰好了。”我滿意的點了點頭.:“恩,好名字,就叫小灰吧。”
白狼愕了半天,急忙嗚嗚急叫了一番,似乎在說,看看我,哪里灰不溜丟了?
我又是一劍鞘打了上去,橫眉火目道:“老子叫你小灰就小灰,哪來那么多亂七八糟的一件。”
白狼吃痛不過,只得嗚嗚承認了自己灰不溜丟,接受了這么名字。
“小灰,小灰。”長平突然跑了過來,摸著小灰的腦袋,欣喜道:“父皇,不如把小灰送給我吧。反正你有狐貍姐姐了。”
“狐貍姐姐?”我臉上留下一滴冷汗:“你沒有昏睡過去?那么說。”
“糟糕,興奮過頭了。”長平吐了吐舌頭,轉身便跑,又喊道:“冬猴兒,父皇發現了,快跑。”
我這才發現,原來麟兒也沒有昏睡過去,此刻正躲在左東堂身后,悄悄往我們這邊打量。
“你們兩個,那是欺君之罪。”我老臉一紅,惱羞成火道。
“父皇,我們可什么都沒有看見。”長平邊跑邊喊道:“不相信你可以問小猴兒。”
麟兒聞言,立即大聲喊道:“父皇,我們的確什么也沒有看見。我們沒有看見你把手伸到狐貍姐姐肚兜里去。這事左統領可以做證。”
左東堂聞言,立即便大喊了一聲:“唉呀,不好,迷魂術的余勁又發作了。”隨即栽倒在地。
我額頭上冒下了兩粒豆大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