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武湊到我身旁,小心翼翼問道:“老爺,那女子怎么辦?”
我嘿嘿一奸笑,湊到他耳畔說了幾句。
周武驚汗不已:“老爺,您就饒了末將吧,末將有幾顆腦袋敢這么做?”
我雙目一瞪,駭得周武急忙點頭如啄,低聲道:“末將照辦,末將照辦。”
“來人,將這位,這位,這位也帶回府衙中。”周武一時半會,想不起該怎么稱呼我。當人面叫我老爺吧,顯然不合適,叫我人犯吧,更不敢。
那些小兵兵,自然認不得我,聽到上頭命令下來。便欲將我捆綁起來。周武一人扇了他們一個耳刮子,怒斥道:“你們這還有沒有王法了?這位兄臺帶回去只是協助調查,他又不是人犯,綁什么綁?記住,誰要是違反軍規,本將軍決不輕饒。”
一席話說的義正詞嚴,倒也惹得附近圍觀的百姓一陣好感。不過那女子卻還是綁了起來,畢竟有過持劍行兇,仗武拘捕的前科,要不是一個不留神摔了一小跤,指不定還會給她跑走呢。
“喂喂,你們就這么帶他走了?”唐怡丫頭一見兵丁要抓我,急忙焦急的擋在了前面。
“剛丫頭,別妨礙官府執行公務。要不然連你一塊抓進去。”一名小兵丁不知道眼前何許人也,大大咧咧道。
“你敢?”唐怡秀眉一軒:“你家姑奶奶是工部科技司司長。官居從三品。你這么個小兵,也敢抓我?”
小兵丁駭了一跳,猶豫了起來。
“怡兒,別胡鬧。”我急忙阻止了她。媽的,別破壞老子地計劃。一臉正氣道:“老爺我只是去協助調查,不會有事的。”說著,我又湊到他耳畔,神秘兮兮道:“你先回去,對什么人都別講,朕自有主張,不會出事的。”看著唐怡這小丫頭倒是如此緊張于我,不由得老懷安慰。
唐怡猶豫了一會,便點了點頭。低聲道:“那你要注意些安全,若是有什么危險。就報出自己身份吧。別吃虧就好。”
這妮子,關鍵時刻還是很關心我的,便又安慰她道:“放心吧。過兩天我去找你,補足這頓慶功宴。”
唐怡一聽還要擺慶功宴,微一愣,隨即想通了此點,不由得臉上開始發燒起來。偷偷地望了我一眼,怕不是此刻小心肝撲通撲通亂跳呢。唐怡也早不是當年那剛發育的小女孩了,雖然這幾年一直醉心于科技研究,但是自身的成長,以及本能的逐漸成熟,也有些朦朦朧朧的懂些了。
剛才我下藥,一開始她不明所以,還會笑咧咧的。但一想通了之后,心中便被我勾起了一絲春意。在我走之后。竟然還傻愣愣的在遠處偷偷瞧著我,面若桃紅,嬌羞不已。
“我說。這諾大的大牢里只有我們兩個,長夜漫漫,無心睡眠。”我背負著雙手,輕笑道:“這位姑娘,咱不如……。”
“滾開,流氓,惡棍,無恥之徒。”那名女子雙手雙腳仍舊被捆著,蜷縮在一角落里。
這是京師府衙中的一間地下石牢內,按照我的吩咐,周武把我和這位女俠一通投進了同一個牢房。不過,這間牢房可是被精心打掃過地,專門用來招待那種有身份,同時也很有可能出得去的大人物地。
整間石牢,干干凈凈,既不潮濕。也無異味。若是閑暇之時,過來渡假也是滿清閑的。
我翹著二郎腿,悠閑的躺在了惟一一張床上,賊笑連連的對那女子說道:“喂喂,老子不過是想和你說說話,解解悶什么的。你想到哪里去了?有必要這么罵人么?如今咱倆,好歹也是天涯淪落人吶。”
“哼,若不是你,我又怎么會被困在這里?”那女子對我簡直惡感到了極點,目光向我看來。
“笑話。”我立起身來:“要不是你多管閑事,本老爺至于被關這里么?”我心中不由得暗喜,就怕她跟剛才那樣不搭腔,只要搭腔了就好辦。
“哼。我這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那女子一想到那茬,隨即又怒上眉頭:“要不是你這淫賊見色起異,何有今日之事?早知道如此,當時就該一劍解決掉你。”不過,說完這句話的時候,自己也一愣。隨即也明白過來自己的武功與我相差甚遠,一劍是遠遠解決不掉地,即便是百劍,千劍也是解決不掉的。
“好了好了,事已至此,在你怪我,我怪你的還有什么意思。”我打著哈欠道:“我叫吳天,你呢?尊姓芳名啊?”
“少套我的話。”女子杏目一睜,冷艷道。
“不告訴我也沒有關系,我看你人長得丑,說不定名字也難聽。是叫桃紅,還是叫春梅啊?”我蠻不在乎的搖頭晃腦道:“呃,或許叫秋菊來著。”
“我說小桃紅,長夜漫漫,要不聊聊天,你看如何?”
“呸,你才叫小桃紅呢。”那女子目光一冷,怒聲道。
“反正名字不就是一個代號么?”我好整以暇道:“你要是愿意,可以叫我阿貓或者阿狗都成。再說了,小桃紅多親切啊。聚芳圓有個叫小桃紅的,那是頭牌。雅芳齋有個叫小桃紅的,那也是響當當的紅牌姑娘。對了,你該不會也是哪個勾欄中出來的吧?不對,不對,勾欄中哪有你這樣地貨色啊?人家講究的是色香味俱全。”
“無恥之徒,我要殺了你。”那女子氣得滿面通紅,咬牙切齒道:“你姑奶奶我叫梁絢璇,再胡說八道。我,我一定會殺了你。”
“梁絢璇?”我眉頭大皺:“這名字不好,不好啊。太復雜了,還不如叫小桃紅干脆。這樣吧,以后我就叫你小桃紅了。反正你欠著我四萬兩銀子,也還不起,只能以欠債肉償了。”
“你干脆殺了我吧。”梁絢璇火聲道。
“既然你這么不配合,那只能還錢了。”我嘿嘿賊笑起來,十指被拉得嘎嘎直響,湊上前道:“讓你的債主看看,你身上倒底有什么好貨色?”
“你要干什么?”梁絢璇感受到了危險,驚叫起來。
“我先看看你頭上,有沒有金貨碧釵地,多少也能抵過一些錢。”我認真的在她秀發上翻來翻去,輕輕嗅了一下道:“好香的味道,可惜只有一根劣質的銀釵,這連一兩銀子也抵不過。”
“看完就滾吧。”梁絢璇見我只是撥弄她秀發,像是真的在找東西一般,神情也稍微放松了起來,反正也掙脫不開。
“不行,不行。”我笑咪咪道:“四萬倆銀子啊,豈能打水漂了。”我將銀釵藏在了懷中,又瞄向她的頸部:“讓老子看看,有沒有戴什么值錢的金鏈玉佩什么的。”“這里不行。”梁絢璇急忙掙扎了起來:“快住手啊。”
“不行,欠債還錢,天經地義的事情。”我眼睛瞇了起來:“你以為我想干什么啊?就你這種貨色,我才沒有興趣呢,就那胡同口的半掩門,怕也要比你強上半分。”說著,強行拉開她的胸襟,露出了片雪白柔嫩的肌膚,以及那火紅至扎眼的可愛肚兜。
尤其是那片玉頸,更是蔥白粉嫩,讓我目眩迷離不止。
梁絢璇眼見自己私隱部位被露出來,如遭了雷擊一般,愣在當場不敢動彈。一時間,淚水止不住滑落下來。
“唉呀,真是無趣。”我搖了搖頭道:“原來你這么窮,身上連值錢.的玩藝也沒有。唉,這四萬兩銀子,該什么時候才能弄回來。就算把你賣勾欄里去,瞧你這身材也就值個百多兩銀子而已。”
“無恥,惡魔,你放了我,我要殺了你。”那梁絢璇突然震醒過來,紅著眼睛道。
“殺了我?有趣。有趣。”我拔出忘言,一道劍氣向她擊去。恰好劃過了綁住她的繩子。
一時間獲得自由的梁絢璇,突然之間愣在當場,不知道怎么樣才好。淚水也止住了,她雖然隱隱約約知道我武功高過她,但是沒有想到這么隨隨便便一劍,就能發出劍氣,而力道還掌握的如此精妙。
其實我也是沾了忘言的光。若非忘言的特殊屬性,我怎么可能一劍能發出如此劍氣?用普通的鋼劍,雖然也能勉強發出劍氣,但是無論是從威力,還是力度控制上,都遠遠遜于使用忘言。
“小女孩,我告訴你,哭可不是個好辦法。”我一臉正色,淡淡道:“受到傷害,只有拿起武器,與敵人戰斗。別以為哭,就能把問題解決掉。”
梁絢璇猶豫了一番,顯然是被我剛才那一劍給阻嚇住了。
“江湖之中,本就是弱肉強食。”我淡淡的說道:“就說今天吧,若非我的武功高過你,很有可能被你一劍殺了。但是反過來,你武功并沒有我強。我也完全可以一劍將你殺了,這很公平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