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越第一次發現,男女之間可以這么糾纏和玩鬧,不討厭,甚至還有些欣喜和期待的感覺。
雖不知道慕容煙為什么接近自己,但至少沒從她身上感覺到敵意,在申請雜役事務時,兩人分到同一個礦脈,開采靈石,為期十年。
出了雜役事務處的大院,兩人共乘一靈獸飛板,慕容煙挽著王越的手,親密的對他說著什么。
“小師姐,你再這般誘惑我,我真的不客氣嘍!”王越唯一割舍不下的是紀蘇,但他知道自己沒有抵抗誘惑的能力,說不準今天晚上就被慕容煙得手。
“不用客氣,師姐以后會疼你的!咯咯咯咯!”慕容煙咯咯的大笑,一點也沒把王越的威脅放在心上。
就在這時,前面飛來一群人,衣服裝扮和靈獸宗弟子明顯不同,前面一人正是紀蘇,明昊跟在她左邊,同時也看到了王越和慕容煙。
雙方都沒有避開的意思,不約而同的停了下來。
“哈哈,原來是廢物王越啊,剛來的時候見你很囂張,以為有多了不起,誰知道我一打聽,原來你就是靈獸宗外門出名的廢物啊,連內門都進不了,太可悲了,你看看你現在,煉氣期五層,多么墮落和凄慘啊,找個道侶,也是靈獸宗外門出奇的丑女!看什么看,丑女人,我說的就是你!”
明昊早就憋了一肚子氣,本以為王越有多厲害,自收到王越割喉禮之后,惴惴不安的過了幾日,等暗地里一打聽,原來王越仍是廢物,所以今天一見,立馬嘲諷漫罵,連慕容煙也罵進去了。
“哪來的野狗亂叫,小師弟,要師姐幫你打斷他的狗腿么?”慕容煙面色微變,眼中閃過一道厲芒,王越可以不咸不淡的刺她幾下,別的人可不行。
“對付這種只會叫的野狗,我一只手就可以!”王越笑瞇瞇的盯著明昊,眼中閃過殺機。
“哈哈哈哈,這個廢物瘋了嗎?他剛才說什么?一只手就對打得過明昊師兄?這個廢物不過是煉氣期五層,而我們明昊師兄已經進入煉氣期十二層。”其他遁甲宗的弟子,瘋狂的大笑,好像聽到了這輩子最好笑的笑話。
紀蘇面色一變,仔細打量王越一眼,看不出他有什么囂張的本錢。
明昊卻已怒得面色通紅,大聲吼道:“好,各位同門,你們做個見證,是王越自己找死挑釁,可怪不得我明昊。”
“既然大家都承認你是野狗,你自己也不否認,那就來吧,一只手,呵呵!”王越笑得很溫柔,往前踏出半步,站在慕容煙身前。
慕容煙微微一笑,接受了王越的保護,像小女人般,躲在王越的背后。
紀蘇微微吃味,目光一閃,便又恢復了平靜,似乎想起,以前遇到麻煩事,王越那單薄的身體總是第一時間護在自己前面。
“王越,你不要意氣用事,還是離開這里吧!等你修煉有成,再來了結當年恩怨可好?”紀蘇冰冷的聲音,離奇的響起。
王越愣了愣,想不到紀蘇會主動和自己說話,一時間,他有些欣喜和激動。
“哼!”“哼!”
慕容煙和明昊同時不滿的冷哼一聲,目光復雜的盯著紀蘇,似乎不喜歡她和王越有過多關聯。
“你是誰?王越已經接受了挑戰,你再來勸解,豈不多事?讓王越灰溜溜的逃走?毫無尊嚴的逃走?你這是幫他還是害他?”慕容煙面色不善,冷冷質問道。
“你又是誰?憑什么管我對王越說了什么話?我是他的未婚妻,豈會害他?”紀蘇面色冰冷,心中卻異常惱怒和激動,好像自己的心愛玩具將要被人搶走,自己若不出來守護,馬上就會被慕容煙搶走。
“哈哈,我怎么沒聽說過,王越還有一個未婚妻?”慕容煙略帶嘲諷的語氣,笑道。
明昊也急了,在旁插嘴道:“那是世俗界的婚約,在你進入修真界之后,不是有權取消嗎?你怎么又承認了這樁婚約?”
“取消了世俗界的婚約,難道就不能再締結修真界的婚約?”紀蘇一步也不讓,她也不知道自己現在在說什么,似乎因賭氣壞了冰清心境,有點強詞奪理了。
“呵呵,現在我要戰斗,可不想聽什么婚約!”王越表情未變,只伸出一只右手,笑瞇瞇的盯著明昊,再也不看紀蘇一眼。
本來還是很希望再見到紀蘇,想當面對她說一聲:“好久不見!”但是,聽到她想解除婚約就解除,想締結就締結的言語之后,王越對她保留的最后一絲奢望和期待也消失了,此情可待成追憶,想再續情緣,何其艱難。
此言一出,紀蘇的臉色突然變得很難看。
明昊早就等不急了,更怕紀蘇再說出什么驚駭之言,當即出手,撒出一把黑白棋子,覆向王越。
“呵呵,一只手!”王越已認出,這些棋子只是符寶,飛在半空時,就組成一道陣法,眼前景色一變,頓時被一片黑白相間的光芒包圍,連同身后的慕容煙也被陣法籠罩。
“狂妄!我們遁甲宗的陣法豈是這么容易破的,我看你這個廢物如何用一只手破解三十六天罡大陣。”
明昊話音剛落,就聽“噗”的一聲,陣心一顆白子爆炸,整個大陣頓時失去了變化之道。
王越微笑,再次伸指一點,陣角一顆黑子被劍氣激炸,整個大陣又失去了凝聚之勢。
三十六天罡大陣,頓時被破解,浮在空中的黑白棋子,失去陣法之精髓,成為最普通的玉質符寶。
“給我爆!”王越右手一揮,左邊十二顆果然爆炸,再一揮手,右邊十二顆棋子再次爆炸,余下的十顆也沒逃出王越的劍氣。
組陣符寶全部被毀,明昊頓時噴出一口鮮血,他甚至看不明白,王越用的什么手段,就被打得當場噴血。
“不,不可能……你這個廢物,怎么可能破解我的天罡大陣?你又如何毀掉我的陣棋符寶?”
“你敗了!敗了就是敗了,你沒什么好解釋的!”王越笑瞇瞇的,已經飛到明昊身邊,伸出右手,淡淡說道,“還我二階飛劍!十年前,你搶我的那把!”
“什么飛劍,我聽不懂你說什么?”明昊又懼又怕,退后半步,離王越的右手遠一些他才覺得安全。
“呵呵,今天先收利息,總有一天你會想起來的。”王越溫和的說著,卻突地一閃,右掌已印在明昊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