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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珠不知怎么的,一下子想到了鄭楚兒,急得不顧小葉的阻止,拼命的拍打門。
房門里面的哭聲,哭泣倒是停止了,而門一直不見打開………
王令瑜走出了二房的凌云苑,心里有點憋屈的慌。
現在,老夫人做主,要讓二房的女兒鄭秦兒,陪著自己的女兒嫁到高家,鄭秦兒的母親李明珍,今日請王令瑜過去,各種討好。
“這秦兒,心眼可比楚兒多了去了,別騰妾爬到正妻的頭上。”
老夫人的主意好像已定,一向大方得體的王令瑜,心慌心亂的回到自己的如玉苑。
“楚兒呢?”
王令瑜奇怪問鄭楚兒閨房外的蕭婆婆。
“回大夫人,女郎去淑芳齋了,許是找玲瓏姑娘玩去了。”
王令瑜聽了,沉思了下來。
“王夫人。”
一個聲音自王令瑜背后響起,王令瑜一轉身,看到了趙貴的妻子賈氏。
賈氏那張臉,在黑夜中笑得異常燦爛。
“賈夫人?”
王令瑜對趙貴夫婦,有點過意不去。因為忙著楚兒的婚事,都沒有時間陪陪他們。
“小女今日去廚房,專門做了幾份糕點,我拿來給你們嘗嘗。”
賈氏說著,已經從籃子里拿出了三份糕點。
“這份大的,是夫人你和鄭大哥的,小的這份給楚兒吃,中號的這份,是蝶舞專門為大公子做。”
“真是不好意思了,你們來到府中做客,還來為我們做糕點。”
賈氏見王令瑜眼露歉意,眼里露出了笑。
“都是用貴府的面粉,和一應食料做的,一家人,不用客氣。”
“剛做的,趁新鮮吃,口味更好。”賈氏說完,說聲不打擾了,就忙離開。
回到客房,賈氏摸著胸口道:
“蝶舞,娘有點擔心,明日早上,他們會不會發現糕點里的貓膩?”
趙蝶舞輕哼一聲,“發現了又怎么?做糕點的食材,都是他們自己府上的。”
趙蝶舞差點沒有說出來,待明日生米煮成熟飯,他家還想賴賬?但想想自己還是一個未出閣的女兒家,在母親面前說這樣的話,有點那個,才把話咽了下去。
夜色闌珊,晚風漸寒。
一個人影出現在鄭珂住的房間外,房外守著的男奴女婢,許是被突變的天氣,冷回了自己住的房間,外面竟一個人都沒有。
趙蝶舞,不費神的閃進了鄭珂的房間。
而此時,鄭珠正雙手發抖的擂著鄭熙杰的門。
門終于緩緩打開,鄭熙杰衣衫不整的出現在鄭珠面前。
“珠珠,你三更半夜的來敲我的門干什么?”
鄭珠不回答鄭熙杰的話,低著頭就往里闖,完全看不出平日里秀氣膽小的模樣。
“珠珠妹妹,你干啥?”
“楚兒,楚兒………”
鄭珠喊著,沖進了鄭熙杰的臥房,昏暗的燭光下,鄭珠驚訝的看到,兩個婢女,衣帶松散的跪在地上。
那兩個婢女,聽見有人進來,越發羞得把頭低得看不見臉。
“楚兒不在?”
“她怎么會在我這里?”
“哦,那熙杰哥哥,我走了。”
鄭熙杰突然堵住了鄭珠的路,盯著有點嚇傻的鄭珠的臉,聲音讓人寒顫。
“不準你亂說,知道不?”
鄭熙杰俊秀的臉,在昏暗中竟有點讓鄭珠害怕。
“熙杰哥哥,珠珠什么也沒看見,珠珠走了………”
鄭珠忙不迭的退出了鄭熙杰的房間,準備去喊人的小葉,見鄭珠出來,才停下了腳步,轉身來扶著鄭珠。
很明顯,那兩個婢女,被鄭熙杰破了身。
其實,大齊的法典是嚴厲的,孝靜帝時期,高長恭的父親率領臣子制定的麟趾格,就明確規定,主人若破了奴婢的身子,若不收進房中,有人告發,是要受重責的。
高洋建立齊國后,麟趾格又重新刊發,法典更嚴厲,若有婢女告發主人奸淫,主人是會被收監的,但是………
沒有哪個婢女會告主人,甚至有的婢女,巴不得和主人有一腿,主人與婢女通奸,是有的婢女上趕著討好的手段,雖自輕自賤,卻是自愿。
鄭珠的小腦袋瓜想到得天馬行空的,腳步卻是向著老夫人的福臨院走去。
小葉和鄭珠都沒有發現,她們的身后,有人手握著寒意森森的匕首,跟在她們身后。
“我要去告祖母,熙杰哥哥欺負婢女………”
鄭珠低聲的嘀咕著,小拳頭捏得緊緊的,腳步匆匆。
跟在鄭珠身后的小葉,有點懵了,今晚自家女郎,怎么也不像平時那個窩在閨房,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整日不諳世事的小女孩。
小葉正奇怪間,突然從拐角處,閃出一個人來,一把捂住鄭珠的嘴,把鄭珠拖進了拐角。
小葉正要叫,也被一雙手捂住了嘴,卻看到是翠柳。
“走,回去。”鄭楚兒低聲對倆人說。
“楚兒,熙杰哥哥是個畜牲………”
“你才知道?”
驚得說不出話來的鄭珠,被鄭楚兒拉著,從淑芳齋的屋檐下,溜出了門。
尾隨鄭珠的黑影,發現鄭珠繞了一下路,又出去了,才藏起了手中的匕首,消失在黑暗中。
回到惜苑,鄭楚兒問鄭珠:
“珠珠,你半夜要去找祖母作甚?”
鄭珠一聽,馬上秀眉一瞪,氣道:
“熙杰哥哥欺負福臨院的婢女,我認出來了,她們穿的裙襖,是祖母那院的人。”
“哪又怎樣?你是認為,祖母會報官,或重責她老人家最喜歡的孫子?”
鄭珠一下子無言以對,不是鄭楚兒對兩個婢女沒有惻隱之心,而是事早已經發生,無法挽回。
最主要的是,珠珠有危險。
“珠珠,你差點讓某人得成,招來殺身之禍。”
旁邊的小葉聽了,嚇得張大了嘴。
小葉一向被鄭珠帶得不管身外事,今晚鄭珠的舉動,已經讓她震驚了,鄭珠跟換了個人似的,但想不到,還有人敢對自家女郎下手。
“楚兒,你是說,熙杰哥哥想殺我?”
“不是,是另外一個人。”鄭楚兒的聲音,透著冰涼。
鄭珠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不是熙杰?
也不可能是楚兒家大房的,那只有二房的人了。
鄭楚兒怕父母擔心,回如玉苑去了,鄭珠呆呆的坐在了自己的床榻上。
“二房?二叔,澤哥哥?澤哥哥想要我的命?”
鄭珠和小葉,年齡畢竟小,嚇得一夜都沒有好好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