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蘭陵

第305章 賣身葬父的女孩

“哈哈哈………”高洋大笑起來,帶刺的薔薇,最刺激。

高洋看到,蘭陵長公主的嘴角,被他咬破的地方,因為蘭陵長公主的掙扎,一絲血,流了出來。

高洋伸手,想替蘭陵長公主的擦去嘴角的血,但卻被蘭陵長公主扭頭擋開。

高洋一把揪住蘭陵長公主的衣領,惡狠狠的想再次咬下去。

看到高洋餓狼一樣的目光,蘭陵長公主掙扎道:

“陛下,妾去更衣。”

聽到蘭陵長公主這話,高洋才放開了蘭陵長公主。

蘭陵長公主離開的背影,高洋站了起來。

走到紅燭邊,那封書寫著高長恭功勛的信,在燭火中,化為灰燼。

奔波在路上的高長恭,自然不知道他這個皇帝二叔的心思。

下一站,襄城。

襄州刺史石俊,早已在城門恭迎。

刺史府內,高長恭坐在上首。

“公子單槍匹馬會馬陽,巧施計謀奪漢城。石某佩服。”

石俊一臉敬佩,舉杯敬高長恭。

“過獎。”

高長恭端起酒杯,對著下面其他官員,微微點了點頭。

因為高長恭性子清冷,下面的官員們,也不敢大聲喧嘩。看似倒是一幫規矩的官吏。

酒宴結束,高長恭歇腳刺史府最好的房間。

酒沒有喝多少,頭倒是有點昏,高長恭便寬衣睡下。

可能是連日趕路,舟車勞頓。高長恭很快就沉沉睡去,不知不覺就進入夢鄉。

睡夢中,高長恭夢見自己已經回到了樂城,久別重逢,他的楚兒忍不住對他熱情相擁………

口干舌燥中醒來,高長恭不覺看了一眼自己的內衣,內衣雖然有點松散,但仍好好的穿在他的身上。

高長恭搖了搖頭,昨晚一夢,讓他有點恍惚了,還以為自己內衣,都脫下來了。

可是,腋下方,內衣的一個盤扣,卻是解開了。

次日一早,高長恭就早早起來,帶著六個隨從,悄悄地離開了刺史府。

天亮后,有身影望著高長恭離開的方向,久久望著。

“一個不食人間煙火的人。”

高長恭離開襄城后,相州另一個縣城——沆城,就出現在高長恭面前。

催馬進城,卻是一個繁華的小城。

街上,人來人往,高長恭騎車穿過街市。

突然,一個躺在地上的人,吸引了高長恭的注意。

那不是一個實際上的人,是一具死尸。

死尸的臉,被一塊破舊的布蓋著,尸體前面,一個女孩,就跪在那里,頭上插著茅草。

“公子,看似是賣身葬父。”

這時,正有一個穿著團花錦緞的男人,上下打量著女孩。

女孩十五六歲,雖然衣衫破舊,頭發還有點亂,但披散在她臉上的發絲,難掩女孩的美麗。

那個打量女孩的男人,眼里流露出淫邪光。

“六十來歲的人,還想買這樣一個水靈的姑娘回去?”

一個隨從有點看不下去,高長恭勒住了馬,兩眼冷冷的看向那個男人。

那個男人打量了一眼高長恭,傲慢道:

“這是我先看上的。”

這個男人說著,一只手,就伸向了女孩的臉。

啪的一聲,一鞭子就狠狠的抽在了這個男人的手上。

一聲慘叫,這個男人捂著手,不敢相信的望著高長恭。

“你敢打我?”

男人一面罵,一面向后一跳,離開高長恭的鞭子范圍。

然后,向后一喊:“把他給我抓起來,狠狠的打。”

高長恭冷冷一笑:“在大齊的土地上,竟有想把我抓起來打的人。”

這個男人一聽,不覺一愣。面前少年,雖然年紀小,但通身的貴氣,非富即貴。

“大膽奴才,睜開你的狗眼看看,這是高家四公子,樂城國公。”

一個隨從忍不住跨馬向前,用鞭子指出那個男人罵道。

“啊?這………”

結結巴巴的男人,突然指著地上的女孩說道:

“不………不管你是什么人,都………應該講究個先來后到,這個女孩,我已………。”

“這個女孩,我買了。”

不等這個哆哆嗦嗦的男人,把后面的話說完,清冷的聲音過后,只聽地上傳來清脆的銀錠聲。

之前還一副霸道嘴臉的男人,此時已夾起了尾巴,不敢再說什么,后退著,一下子鉆入了人群

“小娘子,這錠銀子,夠你埋葬父親了。”

女孩滿臉淚痕,磕頭道:“小女子愿意做牛做馬,伺候公子,以報公子的大恩。”

“你快去買副棺木,好好安葬親人吧。”

女孩嘴角動了動,想說的話,終中沒有說出來。

“你還有何難處?”高長恭問。

“小女子家中,還有一個病危的母親,容母親病好,小女子再去公子府中。”

高長恭聽到這里,馬上往袖口一摸。

所帶的碎銀,沒了?

高長恭回頭問向時候的六個隨從,六個隨從搖搖頭,有主人在,他們還用得著帶錢出門?

高長恭想了想,解下了身上帶的那個翠竹玉佩。

“這個玉佩,夠你和你的母親生活了,你不用到我的府中。”

高長恭說完,頭也不回的打馬離開,女孩流著淚,望著手中的玉佩,手微微顫抖。

這一日,高長恭一行人,就落腳在沆城的一家客棧。

晚上,高長恭帶著六個隨從出去吃飯。一頓熱氣騰騰的羊肉下肚后,店小二過來結賬。

望著店小二莫名其妙哆嗦的手,高長恭抬頭便看到了躲在柜臺里面的老板。

原來這家飯莊的老板,竟是下午遇到的那個男人。

高長恭目不斜視的離開,花錢吃飯,你開店,我吃飯,誰也沒有欠誰。

本想第二日,就起來繼續趕路。可六個隨從起來后,左等又等,都不見高潮供起來。

進去一看,只見高長恭渾身發燙,嘴唇干燥,燒的迷迷糊糊的。

“公子發燒了。”

六個隨從一商議,留下一個守在高長恭身邊,其他的五人,讓客棧的人帶著,到城中不同的地方去請大夫。

前后三個大夫來到客棧,可大夫把脈診斷后,煎了藥讓高長恭服下,兩日過去了,高長恭燒,還是沒有退。

再來的大夫,都搖了搖頭,他們開的方子,別人已經開過了。

當六個人一籌莫展的時候,門簾一掀。進來一個白衣女子,卻是賣身葬父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