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忙派自己的兩個小兒子,率領一隊親衛,前去接應鄭珂和元一儀。
鄭環和鄭玨,率領一對驍騎,舉著鄭氏大旗,一路向鄴城的方向奔去,去接應他們的大哥,和未來的大嫂。
只是兩人沒有想到,鄭珂速度是如此的快,已經找到了元一儀,并帶著元一儀,向西汾州返回。
一對雄赳赳的驍騎,保護著元一儀,暢通無阻的向西汾州行進。
所過之地,那些郡守和刺史,皆裝聾作啞,就像沒有看到元一儀一樣。
元一儀的祖父和父親,當年也是馳騁疆場的大將。那些武將出生的郡守和刺史,也打心眼里欽佩兩位曾經的王。
既然廣陽王的女兒,如今已是鄭孝行的兒媳,皇帝也不會為再難為他鎮守邊疆的功臣。
當元一儀平安來到西汾州時,王令瑜親自走出刺史府,在城門外迎接自己的侄女、未來的兒媳。
“姨母………”
見到王令瑜,元一儀一下子撲到姨母身上,泣不成聲。
“孩子,沒事了,沒有人敢再欺負你了。”
在王令瑜的攙扶下,元一儀坐上了刺史府的馬車。
威武雄壯的西汾州城樓,旌旗飄揚,好像在歡迎元一儀這個孤苦的女孩一樣。
元一珉奔下城樓,掀開了車簾,看到了馬車上憔悴的妹妹,也不覺眼圈發紅。
回到親人懷抱的元一儀,終于露出了久違的笑容。
此時的元一珉,已是西汾州的長使。
作為心腹幕僚,參與西汾州的事物決策,能接觸到西汾州的核心機密。
元一珉以他的聰明能干,如今已是鄭孝行的得力助手。
想要有所作為,沒有錢財,是不可能的。
元一珉知道,以他妹妹的聰慧,廣陽郡公府的錢財,不會因此次高洋的屠殺,而散失一盡。
“妹妹,我廣陽郡公府的那些錢財,就被皇帝沒收完了?”
已經恢復得差不多的元一儀,對著元一珉一笑。
自小就掌管廣陽郡公府財富的她,早已嗅到了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危險氣息。
“兄長,元家酒窖的收入,還有土地上的收成,及房屋租金,早已經轉移出了鄴城。”
元一珉聽了,心里驚喜萬分。
“妹妹把家里的錢轉移到哪里去了?”
元一儀意得意的一笑,明亮的眼睛,靈動萬分。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妹妹是說,我廣陽郡公府的錢財,現在已到了西汾州?”
“嗯。”元一儀用力的點點頭。
“在刺史府?”元一珉試探的問。
元一儀正要回答,突然想到那么多錢,每一個知道的人,都會承擔知情的風險。
因為皇帝,都在覬覦那筆財富。
想到近年來,經常有莫名其妙的商人,以和她做生意的名義,窺探廣陽郡公府的財富。
便搖頭道:“兄長放心,家里的錢,妹妹保管得好好的。”
“妹妹,你這就不對了,家里的錢,就在我的面前,我都不知道在哪里,
作為廣陽郡公府的繼承,我有權利知道自家的錢財,到底有多少,在哪里。”
元一珉故作生氣,不想元一儀道:
“妹妹受母親身前的囑托,家里的錢,由妹妹掌管,妹妹也有不告訴兄長的權利。”
“你………”
元一珉知道,元一儀不會獨吞了那筆財富,但是,他要做大事,太需要那筆錢了。
元一儀見元一珉焦急的臉色,忙道:
“兄長別急,那比財富,你我兄妹二人,一輩子都用不完。
妹妹的嫁妝,已自己掙到,那些錢,只要兄長用到正道上,妹妹自當會拿出來。”
見元一儀死活不說出財富的下落,再追問下去,在聰明的妹妹面前,可能會露出馬腳,引起懷疑。
元一珉遂笑道:“我只是隨便問問,相信妹妹這么聰明,又這么善良,不會把哥哥的錢財侵吞。”
說完,元一珉自己笑起來。
“哼,還算你了解妹妹。”
元一儀平安到了西汾州的消息,不久也傳到了西汾州。
“四郎,我大哥的好事近了。”
知道消息的鄭楚兒,高興得對高長恭說。
高長恭:“陛下對岳父大人,很是倚重。”
鄭楚兒:“四郎何出此言?”
高長恭:“元女郎作為元氏宗親的嫡女,能順利到達西汾州,陛下網開一面,也是存在的。”
“嗯。”鄭楚兒點點頭。
鄭楚兒:“他殺不完的,元氏的血脈,總有留存下來的。”
兩人同時想到了他們的滴母馮以公主,還有如今正得寵的蘭陵長公主。
她們,不也是元氏宗親嗎?
高長恭:“看來,陛下并不像傳言那樣,癲狂得什么都不知。
他明白,一個廣陽郡公府的嫡女,換得鎮守邊疆的岳父大人,一份赤誠報國忠心,何樂而不為呢?”
但是,接連二三從鄴城傳來的消息,讓高長恭和鄭楚兒難以置信。
“國公,夫人,你們不知道,漳河的水,都被鮮血染紅了。
丟在河里的死尸,綿延數里。”
傳來的消息,打破了鄭楚兒溫馨舒適的生活。
鄭楚兒看到高長恭的手,握得緊緊的。一個人把自己關在了書房,一整日都不出來。
“我大齊,又要重蹈前世的覆轍了嗎?”
書房里,高長恭眉頭緊鎖。
但接下來的消息,更讓鄭楚兒擔心。
皇帝病了,病得只能咽水,吃不下東西。
“女郎,姑爺………”
陪著鄭楚兒站在書房外的翠柳,也為自家女郎擔心,因為姑爺心情不好,女郎的心情也就不好。
“大齊的皇帝,畢竟是他的親叔叔,在他父親死后,他的二叔,承擔起了父親的責任,和馮翊公主一起,撫養他長大。”
翠柳點點頭,更咽道:“姑爺是個重情的人。”
齊國皇帝病重的消息,很快也傳到了長安。
長安的大冢宰、晉國公宇文護,迅請求皇帝宇文毓,詔令駐守玉璧的韋孝寬,速達長安。
“齊國皇帝高洋,已病入膏肓,高洋濫殺無辜,喪心病狂,今齊國已人心渙散,軍心不穩,正是我大周進攻關外的好時機。”
宇文護上首,一個外表文雅,身體瘦弱的年輕人,聽了宇文護的話,沒有如宇文護的期望,表示贊同。
此人看上去,只要二十五六歲,卻眼神沉穩,目光清利,只是,身子似乎有點弱。
他就是已故文皇帝宇文泰的庶長子當今大周的皇帝宇文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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