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輩子我對她的偏見怕是改不過來了。我也不打算改。”周天闊看著他認真且固執地說道。
“隨你!”林希言松松肩道,他天然的看對方不順眼,他也沒有辦法,凡是也不能勉強。
“你說他們這例行公事,得問多少人啊?”周天闊眨眨眼好奇地問道。
“這我怎么知道?在他們眼里個個都有嫌疑。”林希言無奈地說道,“不過我們這些有問題的人,更有問題。”
“呃……”周天闊看著他說道,“你看我不是也被問了,就像你說的人人都有嫌疑。”
“你被問的原因是因為你跟花半枝的關系,我們之間有實質性的不同。就像你剛才說的天生的偏見改不過來。”林希言輕哼一聲冷靜地說道。
這……周天闊在說什么話都沒用,張了張嘴,最終又合上了。
“不跟你聊了,快上課了。”林希言指指自己手腕上的表道,話落抬腳朝辦公室走去。
周天闊追著他嘮叨道,“也不知道給咱上課的老大哥什么時候會來?”
“聽書記說快了!”林希言邊走邊說道,“他們的專家顧問不是已經來評估過了。”
“早點兒來吧!最好訓練機也能來,我有點兒迫不及待了。”周天闊激動地搓搓手道。
林希言眼神溫潤地看著他,笑著微微搖頭道,“這么想飛。”
“當然了,天高任鳥飛嘛!還是在天上自在。”周天闊看著湛藍的天空,雙眸都閃閃發光。
“那我要提醒你了,俄語如何了?到時候聽不了課看你怎么辦?”林希言好心地提醒他道。
“啊?”周天闊的聞言笑臉立馬垮了,“咱們不但擔任教學任務,現在還得做學生,要累死了。”忽然捶了林希言肩頭一下,“還是你有先見之明,跟留蘇回來的人先學俄語。”
這家伙真是手不釋卷,什么時候都不忘了學習。
“看你說的我好像很輕松的,我還擔著掃盲班的課程。”林希言清澈如水般的目光看著他,淺笑出聲道。
“能者多勞嘛!”周天闊拍拍他的肩頭道,隨即又笑道,“至于俄語嘛?不怕,不怕,有翻譯在。”
“翻譯?”林希言目光嚴厲地看著他,微微搖頭道,“你等著挨訓吧!”又認真地說道,“爹有娘有,不如自己有,三人成虎,這話一傳就容易變味兒,還是原汁原味兒的好。”
“知道了,我認真學還不行嗎?”周天闊看著他老實地點點頭道,“想不到,好不容易畢業了,又要重新重新坐回課堂。”
“活到老,學到老。越學習越會覺得自己懂得少。”林希言又明又亮的雙眸看著他道。
周天闊樂的眉眼彎彎地看著他道,“希望我的俄語學的差不多了老大哥再來。”
“哦!那你得抓緊時間學習。”林希言收斂起臉上的笑容,嚴肅地說道,“人家可是說來就來了,哪里會等著你啊!”
“我說笑呢!你也當真。”周天闊笑的直搖頭道,緊接著又笑道,“希望咱們做的讓老大哥滿意。”
“滿意,怎么會不滿意呢!”林希言雙眸輕輕晃了晃,唇角緩緩墜了下去,一抹冷意閃現在的眼底,嘴上卻道,“到了咱們這里都是貴賓待遇。絕對比他們在國內的待遇好。”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誰讓咱要啥沒啥呢!想要趕上人家,只能低三下四的求人家了。”周天闊聞言心中的苦澀蔓延開來,隨后又打起精神道,“別垂頭喪氣,咱們把他們肚子里的貨全部都掏干了。”
“嗯!”林希言點點頭道,“走吧!”
陳大力抬起手腕看了下表道,“王組長,時間還早,咱們繼續排查名單上的人,行嗎?”
王組長聞言點點頭道,“行!”
“那個王組長只是咱們兩人的話,要全過一遍名單上的人,得需要多少時間。”陳大力猶豫了一下開口道。
“我喜歡親力親為。”王組長停下腳步看著他說道。
“可是這名單太多了,不似以往的情況,范圍小。”陳大力想了想還是說道,他想盡快破案,“這么查下去,我怕遲則生變。”心里腹誹道:不速戰速決,這么拖著影響正常的教學秩序。
“你說的有道理。”王組長點點頭道。
陳大力主動說道,“你的人,配上我的人,將名單劃分后,兩兩一起排查。當然你的人為主導。”
王組長挑眉看著他說道,“召集雙方人馬!”
陳大力聞言笑著點頭,兩人盡快安排下去。
這樣到了傍晚,集合后,名單上的人排查了一多半。
王組長和陳大力兩人腳步匆匆的去了樊書記的辦公室,將名單上人事情匯報給了他。
樊書記聞言手中的鋼筆輕輕點著辦公桌道,“人還是太多了。”
“這些都是沒有人證,無法證明自己的清白。”王組長看著他為難地說道,“還得繼續查證。”
樊書記也沒有辦法,比起剛開始密密麻麻的名單,已經好太多了。
“怎么花半枝還在上面,她事發時既不在,這段時間在嚴密的監視下,還有能力作案的話,我都要佩服她了。”樊書記抬眼看著他們倆道。
“書記的意思她不是嫌疑人。”王組長輕皺著眉頭問道。
“你覺得呢?”樊校長反問道。
“可是她與小周之間明顯對不上。”王組長遲疑地看著樊書記說道,將兩人的分歧說給了樊書記聽。
“其實這個很好解釋,小周根本就不可能現在跟著她去將她姐葬在周家。時間上哪里來得及,我們無論是教學任務還是學習任務都很重。”樊書記看著他琢磨了下道,“她也沒有時間等,她姐入土為安才是最想的。”抬眼看著他,眼神犀利地說道,“等她回來后,帶她回來問話,至于是不是真的,這三天內她干了什么,我們可以找人查探。干過什么總會留下痕跡的。”
“嗯!”王組長點點頭道,忽然又抬起頭來看著他道,“萬一她說沒有人作證呢!”
“不可能的。”樊書記笑了笑道,“遷墳不是她一個人帶著孩子可以做到的。你想想,不說這修墳,需要勞力,單單是這棺材她總得找人買吧!也得找人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