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樊書記聽到急促的腳步聲道。
果然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了,“書記,卓爾雅同志來了。”張主任看著他們道。
企圖緩解氣氛的花半枝,好像沒有起到該有的效果,林希言周身圍繞著暮氣沉沉,這是放棄反抗了。
“卓爾雅同志,坐。”樊書記指著長凳道。
卓爾雅坐了下來,看著他們道,“事情的經過張主任已經告訴我了。”目光掃向他們道,“花花進來的時候我已經洗好,我還數落她進來的太遲了,恐怕時間不夠,催促她快點兒。”頓了一下繼續道,“我先出去后,因為知道花花還在里面,特地的看了看門上的木牌,還上前拍了拍。”
“然后呢?”樊書記目光灼灼地看著她問道。
“然后,我就走了。”卓爾雅眨眨眼說道,狐疑地看著他,聽他這語氣似乎想干什么?
樊書記斟酌了一下,猶豫地看著她,這話真的很難開口。
卓爾雅的話堵住了他的路,當然也間接證明了,有人在卓爾雅走后,將牌子給翻了過來。然而讓卓爾雅做‘偽證’真是難以啟齒。
樊書記看著死氣沉沉的林希言,狠下心來開口道,“那個卓爾雅同志……”
花半枝突然開口道,“樊書記我們只要證明木牌被門給震的反過來就行。”雙眉輕揚意味深長地說道,“至于誰開的門重要嗎?”
就如今兒,林希言只要卡著點闖澡堂子,有沒有女人結果都一樣。
花半枝這么想著,前世對這事好似有些印象呢?詳情早就不記得了,反正結果就‘偷窺’者得到應有的懲罰,消失在人前了。皆大歡喜!
不會就是林老師吧!花半枝看向林希言的目光瞪的溜圓!
樊書記聞言眼前一亮,沒有人證的話出錯的幾率就大大的減小。
在卓爾雅走后,林希言闖進去去之前,哪怕只有一分鐘,就有無數的可能。
“那么現在只要證明關門或者開門時牌子給震過來了。”樊書記眼底盈滿笑意,興奮地說道。
“走走走,咱們現在就去實驗。”心急地樊書記立馬起身道,得趕在暗處之人出招前,為此次事件定性,‘封住’大家的口,保住林希言,也保住花半枝同志的名譽。
“那個,沒有我的事情,我先告辭了,不叨擾你們了。”卓爾雅知情識趣地說道,今兒的事情沒有她想的那么簡單。
她離開時牌子明明是女,為何眨眼的功夫就變成了男,而且還鬧出了林希言耍流M的行徑。
有些還是不知道的好。
“嗯!好。”樊書記看著她點頭道,“回去把事情的經過寫下來,簡單點兒,你明白嗎?”
“簡單點兒?”卓爾雅心思微轉,點頭應道,“我回去就寫,盡量簡單扼要。”
樊書記對于很上道的卓爾雅點點頭。
卓爾雅看著他們道,“我走了。”朝花半枝看了看,手比劃了個走路姿勢,見她朝自己點點頭,然后退了出去。
“咱們也走。”樊書記看著他們道。
已經端著臉盆站起來的花半枝,卻發現林希言坐著一動不動的,挑眉看著毫無生氣的他,這小子這是在鬧什么?
樊書記垂眸看著他道,“你怎么不起來啊!起來跟我們走。”
“書記,我看還是算了。”林希言抬眼看著他慢悠悠地說道,眸光幽深沒有一絲神采,“既然對方沖著我來的,一計不成,再心生一計,會連累更多的人。”
樊書記氣的臉紅脖子粗地,看著他深吸幾口氣,才能平復自己的心緒道,“大家都在極力的幫你,掙條活路不容易,你居然打起退堂鼓。你快氣死我了。”
“正是因為不容易我才不想連累你們,今天屬于突發事件,敵人能這般精準的算計到我,可見他離得我有多近。有這么一個人時時刻刻的盯著你,找機會算計你……”
林希言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樊書記給打斷了,“你不是這樣就要放棄了吧!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不爭一爭怎么知道不行!”
“喂!”花半枝低著頭目光沉靜地看著他說道,“別人怎么算計我管不到,但是今天的事情,最大的受害者是我吧!怎么你比我還委屈。我雖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人,你們得還我個清白吧!不把這件事定在誤會上,我以后還怎么出去見人。”眸光犀利地看著他態度強硬地說道,“所以這個實驗必須要做,當著眾人的面大大方方的做。”
“你還不如人家女同志堅強呢!”樊書記捶著他的肩頭道。
“什么堅強?只是硬抗而已。”花半枝溫和地笑了笑,清澈的眼睛一直凝視著他道,“你很幸運,在這種情況下還有人全心全意的為你。”
林希言聞言心里一震,心跟著揪了起來,他怎么能說放棄就放棄呢!比起他,她自始至終都是一人在拼。
林希言有些汗顏,真是堂堂大男人,還不如一個女人堅強。
騰的一下站起來,身體緊繃挺直脊背看向花半枝的雙眸充滿了斗志,“我們走!死也要死的明明白白。”
花半枝沉靜的目光看著他微微一笑,那笑容如和煦的春風一般滲透人心。
一行人出了張主任的辦公室,一路上看見樊書記熱情的打招呼,臉上的笑容還來不及收回去,就看見樊書記身后的林希言臉色僵硬。
不知道是笑好,還是不笑好,總之夠難為他們的。
一路上就在眾人詭異的眼神中走到了澡堂外。
現在門上面掛著的牌子上面寫著男,此時來洗澡的人不多,尤其又發生剛才的事情。
給嚇的心里都有了陰影了,這萬一他們洗澡,闖進來女同志可咋辦?豈不是被看光了。
“張主任,開始吧!”樊書記也沒廢話,用事實說話比較好。
“好的。”張主任走到門前,推開門,讓它自己關上,“砰……”的一聲,門上的木牌晃動了兩下停了下來。
張主任看向了樊書記,微微搖頭。
“本來就不可能一次成功,我們只是證明它的可能性。”樊書記看著張主任道,“再來。”
“是!”張主任點頭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