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希言講課的風格沒變,只是在花半枝與周光明兩人面前,更加的活潑了。
與當地的風情、野史是信手拈來,聽得花半枝與周光明津津有味兒的。
眨眼間一個小時就過完了,似乎沒有學到什么,只顧著聽故事了。
天色也漸漸的暗了下來,林希言起身拉開了客廳的燈,“好了,今天就到這里吧!”站起來伸手道,“光明走我給你洗澡。”
“姨爹,不用,我自己能洗,沖沖就出來了,搓背的話我會叫您的。”周光明起身道。
“那你先進去吧!我去給你拿換洗衣服。”林希言看著他說道,轉身出去,去外面將衣服都收了進來。
“衣服給我,我來疊一下。”花半枝朝他伸出手道。
林希言將衣服遞給了她,拿著周光明的衣服進了衛生間,給了他,隨后就出來了。
林希言重新坐到了沙發上,眼巴巴地看著她疊衣服。
花半枝剛想說,看著她做什么?沖完涼的周光明出來道,“娘,我洗好了。”
“正好,我們上去睡覺。”花半枝拿著疊好的衣服起身道,目光轉向林希言道“我們上去了,你的衣服我會放到你的房里。”
“嗯!”林希言點點頭道。
花半枝上了二樓,照看著周光明睡著了,就下樓來。
林希言看著下來的她道,“你先沖涼吧!我還要等會兒。”
“我有話跟你說?”花半枝坐在他的對面問道。
“你想說什么?”林希言直起身子看著她一臉正色的問道。
“明天有什么安排?”花半枝清透明亮的雙眸看著他問道。
“今兒采購完了,明天送你去辦入職手續。”林希言琥珀色的雙眸看著她鄭重地說道。
花半枝猶豫地看著他,感覺說這個有些早,可是她現在沒有時間來浪費。
林希言自然看出她的糾結,臉色柔和地看著她說道,“有什么就說?”
“我不想因為結婚就放棄學業。”花半枝眸光深沉地看著他嚴肅地說道。
林希言眸光輕閃看著她說道,“可以,明兒辦完入職手續,我幫你打聽一下醫士學校,挑一個離家近的。”
“謝謝。”花半枝看著他道謝道。
“我能不能提個意見?”林希言看著她突然說道。
“什么意見?”花半枝眨眨清澈如秋水般的雙眸道。
“咱們之間能不能不要這么客氣。”林希言目光灼灼地看著她希冀地說道,生怕她不同意似的,又道,“這樣顯得太生疏了,在外人面前不太像夫妻。”話落嘴里多了一絲苦澀。
花半枝聞言眉峰輕挑,笑了笑道,“我需要時間來適應,說老實話,我本來沒有再婚的打算。”
林希言一臉震驚地看著她,有些不敢相信?他一直以為她只是說說而已。
“至于這么驚訝嗎?”花半枝看著目瞪口呆的他道,“我的情況想必你也了解些,一個人過,不用擔心被人欺負。”
“欺負?”林希言眨眨困惑地雙眸道。
“怎么聽不明白?”花半枝挑眉看著他說道,“就像是紅樓夢里說的,婚前的姑娘是珍珠,那也是大戶人家,小門小戶的彈珠,隨便彈。婚后則是死魚眼珠子,隨便踩了。女人是男人的私有物,隨便打、隨便罵,不會有人為你說話。”
“呃……”林希言看著她沉吟一下道,“現在不講三綱五常了。”
“哦!那又如何,有改變嗎?”花半枝微微搖頭道。
“我不是那樣的人。”林希言深邃的雙眸看著她認真地說道。
“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花半枝雙眉輕揚輕笑出聲道。
“你對生活太悲觀了。”林希言想起她的遭遇,有些心疼地看著她說道。
“錯錯!我對生活一點兒都不悲觀。”花半枝擺擺手立馬說道。
“對對,相反你對生活充滿的熱情。”林希言看著她笑了笑道,只是對婚姻充滿悲觀而已。
林希言張了張嘴,想勸勸她,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實際行動比甜言蜜語來的更真誠一些。
“我不打女人的。”林希言表明態度道。
“你要打的話,我也攔不住啊!”花半枝看著他調侃道,“就我現在這身板。”
她說的是實話,體力上還真是不行。
“這是你的地盤,有粗布可買嗎?”花半枝看著他忽然問道。
話題轉換的太快,林希言一時沒反應過來,“你要粗布干什么?”
“做圍裙啊!百貨大樓里買布做圍裙太浪費了,粗布價格實惠又好使。”花半枝指指他的白襯衣道,“濺到油點子了。”
“明天我去看看。”林希言低頭看著襯衫上的油漬,抬眼看著她說道,“你眼睛還真利。”
“是白襯衫太明顯了。”花半枝看著他笑著說道。
“你買了布要怎么做?”林希言想起來看著她問道。
“手工唄!”花半枝輕松地說道,“我的手藝還不錯,光明的衣服就是我手工縫的。”
“那多累手啊!會用縫紉機嗎?”林希言看著她粗糙地雙手道。
“我沒見過縫紉機。”花半枝看著他微微搖頭道。
“等回來買一臺,我教你很簡單的。”林希言看著她言語輕松地說道。
“你會那個縫紉機。”花半枝驚訝地看著他說道。
“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吧!我看挺簡單的。”林希言看著她微微一笑道。
“其實不用,我手縫也不差,浪費那個錢干什么?”花半枝抿了下唇看著他認真地說道。
林希言聞言閉了閉眼,看著她嚴肅地說道,“你勤儉持家是好事,可是有些正常使用的買了可是要用一輩子的。這樣分攤開來,也不貴是嗎?”
花半枝被他的話給堵的啞口無言,只好道,“那隨你了。”
“你等一下。”林希言起身去了二樓,稍后下來,手上多了一個長方形的餅干盒子,遞給花半枝道,“給你。”
“我不餓。”花半枝下意識地說道。
“打開看看。”林希言聞言笑了笑,下巴點點她手中的鐵盒子道。
花半枝盡管心中已經隱約猜測,扣開餅干盒子,還是被里面整齊碼放的鈔票給有些嚇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