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希言聞言搖頭失笑,說話當中兩人拐進了家屬院。
回到家后,林希言看著她說道,“今天晚了,洗漱一下趕緊睡覺去,不許在看書了。”
“嗯!”花半枝聞言點點頭,直接去了衛生間,洗漱一下就回房‘休息’了。
林希言則檢查一下門窗,爐火,洗臉、刷牙上床睡覺。
轉過天圍著家屬院跑了一圈,花半枝看著菜地道,“我都忘了這是南方,氣候溫暖了。這已經開春了該播種了吧!”
“我來種,你想種什么?”林希言看著她自告奮勇地說道。
“還種普通的蔬菜吧!”花半枝指著房后道,“房后可以種絲瓜。”
“嗯!現在種趕在臺風季之前,咱們就能吃了,不然晚了的話,正巧掛果時被雨水給沖了心疼死我了。”花半枝撓撓下巴道。
“我現在就拿鋤頭翻地。”林希言卷起袖子道。
“給我也拿一把。”陳大力直接脫掉外罩,搭在晾衣繩。
“沒有鋤頭,只有鐵鍬可以嗎?”林希言看著陳大力問道。
“沒問題。”陳大力欣然應允道。
林希言回屋拿著鋤頭和鐵鍬出來,將鐵鍬遞給了陳大力。
兩人左右,一人翻一塊兒。
陳大力拿著鐵鍬走到地里,忽然抬頭看著大丫他們道,“別以為我在翻地,你們就偷懶。”
動作有些變形的大丫和三丫聞言立馬端正姿勢,擺正心態,不敢再偷懶。
可是扎馬步真的好累啊!每回感覺腿都不是自己的了。
“堅持到底就是勝利。”周光明看著她們三人輕松地說道,“過一段時間扎馬步就感覺輕松許多。”
“啊!”三丫的臉立馬垮了下來。
“三丫有意見?”陳大力抬眼看著她道。
“沒意見,沒意見。”三丫搖頭如撥浪鼓道。
時間差不多了,陳大力讓三個閨女站了起來,他心里有數,怎么可能把孩子訓練強度跟自己手下一樣呢!
她們自由了,周光明還得打木人樁。
“我什么時候能像你一樣。”二丫羨慕地說道。
周光明二十分鐘打下來之后,收勢,深吸一口氣回頭看著她說道,“二丫姐,我訓練不到一年。”
二丫激動地說道,“那也就是時候一年后,我們也會有你這樣的程度。”雙眸如星星一般亮晶晶的。
“堅持訓練就會有結果的,一分耕耘一分收獲。”周光明老氣橫秋地說道。
“你說話的調調,跟我爸一樣。”二丫好笑地看著他說道。
“這都是至理名言。”周光明一本正經地說道。
“我不需要像你一樣,我只是鍛煉身體而已,女孩子又不是要跟人打架。”三丫小聲地說道。
孩子們嘀咕的聲音自然逃不過陳大力與林希言的耳朵。
雖然這樣或者那樣的抱怨,哪怕眼里含著淚,孩子們也堅持下來了。
孩子們說話當中,兩塊菜地翻好了。
陳大力洗洗手,帶著孩子們回家了。
“姨爹,我娘種的茶樹,什么時候能喝。”周光明洗著手看著遠處的茶樹道,比去年剛種下去時長大了。
“一般都是明前茶或者雨前茶,還得等一個多月。”林希言目光落在茶樹上道。
“明前茶、雨前茶?”周光明一頭霧水地說道。
“清明、谷雨節氣,這莊稼生長對應的二十四節氣,不到點兒它們就進入不了下一個生長周期。”林希言看著他笑了笑道,“這可是農耕民族千百年來總結下來的。”
“還是不太懂?”周光明微微搖頭道。
“例如石榴,我記得姐說過你家院子里種著一顆石榴樹對不對。”花半枝站在門口看著他們倆道。
“對啊!石榴結的又大又甜。”周光明吸溜著口水說道,“里面的籽,紅紅的晶瑩剔透,如紅瑪瑙似的。”
“對啊!石榴籽到中秋節才會變紅,中秋節前把它給摘下來籽是白的。這就是時令,到了日子才能長好。”花半枝看著他笑著又道,“就像是北方的麥子,生長跟著節氣走。”
“南方的稻子也一樣。”林希言隨聲附和道。
“懂了。”周光明看著他們點頭道。
“好了,洗洗手咱們吃飯。”花半枝看著他們倆說道。
飯后林希言去上班,花半枝去醫院,她可沒忘了,葉淑云拆線。
周光明由于還在寒假中,所以留在家里。
醫院的病房內,丁甲奎看著眼上包著繃帶坐在病床上的葉淑云道,“葉淑云小朋友,別緊張,現在伯伯給你拆掉繃帶。”
“嗯!”葉淑云緊張的雙手緊緊地抓著棉被。
“我拆了。”丁甲奎拿著剪刀將紗布剪開,從頭上抖落下來,抬眼看著門關上,窗簾拉著,最后將敷在右眼上的紗布揭下來。
“怎么樣?”丁甲奎看著還緊閉的雙眸道,“感覺到光了嗎?”
“感覺到了。”葉淑云點點頭道。
葉父和葉母聞言激動地看著彼此,能感覺到光,證明閨女的眼睛沒有問題。
丁甲奎可不敢那么樂觀,不經過檢查可不敢妄下結論,“來睜開眼。”
葉淑云緩緩的睜開眼睛,大家的目光集中在她受傷的右眼上。
“黑的發亮,應該沒問題吧!”葉母希冀地說道,“云兒看得見嗎?我是媽媽。”
“看得見。”葉淑云高興地點點頭道,“媽我好想您。”
“不許哭。”丁甲奎嚴厲地說道,“對眼睛不好,你剛做過手術脆弱的很。”說著伸手從兜里掏出捂眼睛的工具,遞給她道,“遮住左眼。”
葉淑云接過來,捂著自己的左眼。
“怎么樣?看得見嗎?”葉父小心翼翼地問道。
“看得見。”葉淑云點點頭道。
“重影嗎?看得清嗎?”丁甲奎又問道。
“不重影,看得非常清晰。”葉淑云乖巧地回答道。
“嗚嗚……”葉父與葉母兩人是淚灑當場,喜極而泣。
“你們先別高興的太早。”丁甲奎從兜里拿出一副茶色的眼鏡,給葉淑云戴上,“走,我們去儀器上檢查一下。”
丁甲奎拉著葉淑云出了病房,去了自己的辦公室,經過一系列檢查,才高興地宣布,“視力沒有受損,眼睛恢復的很好。”
葉父和葉母提著的心終于放了下來,忙不迭謝丁甲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