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你手術刀厲害,這畫筆也厲害。”祈鳳鳴滿眼小星星地看著花半枝說道。
“怎么你們不知道,我家枝枝畫畫厲害到給人看病。”林希言看著他們倆與有榮焉地說道。
“不知道,沒聽過這個事。”李忠和兩人微微搖頭道。
“恭喜、恭喜。”
此時來參加婚禮的人來道喜。
“婚禮要緊,這事以后我在告訴你。”林希言看著李忠和說道。
“好的,好的。”李忠和忙說道,“請進、請進。”然后看著身旁的祈鳳鳴將畫軸收起來,看向來人,與他們熱情的寒暄。
花半枝和周光明跟著林希言進了禮堂,跟熟識的人打著招呼。
連廠長看見林希言他們,熱情地招手道,“林師傅這里,這里。”
一家三口朝他走去,連廠長看著花半枝笑容滿面地說道,“你好!花醫生,好久不見。”
“你好,你好!”花半枝看著他笑著說道。
“坐坐,我們坐下說話。”連廠長指著身旁的位子說道。
林希言和花半枝他們坐在后一排,“我們坐這里好了。”
“那好吧!”連廠長大大咧咧地說道,“坐在這里也能說話。”
“花醫生什么時候回來的。”連廠長側著身子看著花半枝語氣溫和地問道。
“剛回來,兩個星期。”花半枝看著他說道。
兩人寒暄了兩句,有人找連廠長,“一會兒在聊。”
“你忙你的,不用招呼我們了,這里有我呢!”林希言看著他笑著說道,目送連廠長人離開。
林希言視線轉向花半枝道,“你畫的這衣服還真是準耶!”
花半枝聞言一愣,隨即笑道,“現在結婚的標準衣服,還能有錯了。”
林希言聞言笑道,“你這么一說還真是,這結婚禮服還真是隨著時代的變遷而變化。”
兩人聊了一會兒,婚禮就開始了,由連廠長親自主持,婚禮簡單而溫馨。
向偉人畫像鞠躬,向諸位參加婚禮的來賓鞠躬,夫妻互相鞠躬。
“禮成!下面我隆重的介紹一位特殊的客人,花半枝同志,她是李忠和同志的主治醫生。”
這不好吧!人家的婚禮怎么隆重介紹自己呢?
被趕鴨子上架的花半枝只好站起來,回身朝再坐的諸位欠了欠身,轉過身落落大方地看著主席臺上的兩人,由衷的祝福道,“祝二位新人,永結同心,百年好合!新婚愉快,早生貴子。”
“謝謝!”李忠和與祈鳳鳴兩人鞠躬道。
婚禮結束,計劃經濟時代沒有喜宴,花半枝他們分到些喜糖與瓜子。
這些喜糖與瓜子也是李忠和找同事兌換過來的糖票……
新人站在門口將客人一個個的送出去。
花半枝他們與新人告別后,蹬上自行車回家。
結果剛拐進家屬院的大門就被何紅軍給攔著了,“你們上哪兒去了?這大晚上的。”
“我們去參加婚禮了。”林希言從車上跳下來看著他說道,“怎么了?發生什么事?在門口堵我們。”
“醫院找弟妹,電話打家里沒人接,最后打到我家了,所以我只好在這里等你們了。”何紅軍看著他們簡單地說道。
“那何大哥我不跟你聊了,先走了。”花半枝推著自行車調轉車頭道。
“我送你。”林希言也調轉車頭道。
“我自己走可以,你和光明回家好了。”花半枝看著他們倆說道。
“娘,我已經放假了,不要早起,我和姨爹送您過去,再回家。”坐在橫梁上的周光明態度堅決道,“姨爹,我們走。”回頭又看著何紅軍道,“何伯伯再見。”
“何大哥我們走了。”林希言回頭看了一眼何紅軍說道。
“走吧!走吧!救人如救火,趕緊的。”何紅軍揮著手目送他們離開,才轉身回了家。
林希言和周光明將花半枝送到醫院,“如果太晚了,就別回來了,路上不安全,在辦公室湊合一夜好了。”
“知道了。”花半枝朝他揮著手快步進了醫院。
林希言和周光明兩人目送人消失在眼前,才騎著車子回家。
天不早了,周光明洗漱后上床睡覺。
林希言在書房工作到了睡覺時間,枝枝還沒回來,只好洗漱后,獨自躺在床上,感覺這床一下子變的好大,冷清了許多。
窗外寒風瑟瑟,吹的樹枝隨風搖擺,更添一抹蕭瑟之意。
唉……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花半枝第二天早上才回來,回來時林希言他們正在晨跑。
林希言看見花半枝道,“你怎么自己回來了,干嘛不打電話讓我去接你,現在還黑著呢!”
“路上已經有晨練的人了。”花半枝看著他拜托道,“我好困,等我醒了我們再說,忙到現在。”
“好吧!好吧!趕緊休息去吧!”林希言看著打哈氣的她趕緊說道。
花半枝蹬著自行車回到家里,回到臥室直接插上了門,盤膝坐在了床上,秒進入打坐入定中。
陳大力見狀看著林希言問道,“怎么弟妹又出診了。”
“是啊!昨兒參加完婚禮,在門口……”林希言簡單的把情況說明了一下。
“這弟妹比咱都忙。”陳大力感慨道,“作為家屬你就要辛苦一點兒了。”
“我早有心里準備。”林希言目光沉靜地看著他說道,隨后看著他道,“走吧!”
“怎么何書記沒來。”陳大力邊跑邊說道。
“估計家里有事吧!”林希言想了想說道。
“林叔叔,陳叔叔。”何天佑在后面追著他們道。
林希言與陳大力兩人聞聲停了下來,回頭看著小家伙朝他們跑過來。
林希言趕緊說道,“慢點兒,慢點兒,我們等著你。”
何天佑小屁股一扭一扭的撲到了林希言的腿上,氣喘吁吁地說道,“早!”
“早,怎么就你自己。”林希言蹲下來看著他說道,輕輕拍著他的后背說道,“歇會兒再說。”
何天佑氣息平穩后口齒伶俐地說道,“弟弟和妹妹醒了,爸爸要照看他們,我就自己出來了。”
“這時候醒了,難怪了。”陳大力看著他們兩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