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希言低頭沉吟了片刻,抬眼看著花半枝說道,“我好像有印象,回頭找找相關政策,如果有農場的話,那么養豬就有可能了。”看著他們道,“快吃餃子,吃完飯咱們還要去看節目。”
吃完餃子,收拾干凈后,林希言與小云兒穿著干凈整齊的衣服,做好了準備。
衣服還是去年的,今年花半枝沒有做新衣。
沒辦法大家都苦哈哈的,甚至新三年舊三年,縫縫補補又三年的,也得隨大流不是嗎?
一家人熄了燈,關上門,朝禮堂走去,順著人流跟著進了禮堂。
跟陳大力他們一家坐在一起,陳大力看著林希言道,“我可是等著你的表演。”
“你就擎好吧!”林希言看著他自信滿滿地說道。
這樣大家越發的好奇了,這節目到底是什么?
隨著報幕員出來,吵雜的禮堂一下子安靜了下來,何紅軍例行講話后,節目開始。
都是大家拿手的,只不過這段子換上新的,目的就是逗大家一樂。
“該我們了。”林希言拉著寶貝兒子彎腰離開,上臺做準備。
“下一個節目,相聲《吹牛》,表演者,林希言同志,林云霄小朋友。”
“相聲。”陳大力驚訝地看著臺上的父子倆。
“怎么陳伯伯不可以嗎?”周光明看著他笑道,“想當年我們也是表演相聲的。”
“不是,你那時候多大了,這云兒才三歲多吧!那么多臺詞能記住嗎?”陳大力有些擔心地看著臺上的小家伙道。
“您看就知道了。”周光明看著他笑嘻嘻地說道。
“噓……”齊二妹看著他們食指放在唇邊道,“開始了。”
林希言站在話筒前,微微一笑道,“大過年的,今兒我們爺倆兒來段相聲逗大家一樂。”頓了一下道,“這古今中外吹牛的人是……”
“爸爸,等一下。”小云兒扯扯他的衣袖道。
“怎么了?”林希言低頭看著他說道。
“我得跟您一樣高。”小云兒指指話筒又指指自己道。
“好!”林希言明白了過來,看向舞臺一側的報幕員道,“麻煩搬個椅子過來。”
“好的,輕稍等。”報幕員匆匆的搬了張椅子過來,放在了他們倆身后。
“謝謝!”小云兒看著報幕員姐姐甜甜的一笑道。
“不客氣。”報幕員看著他溫柔地說道,話落轉身離開。
小云兒脫掉腳上的鞋,舉著雙手看向林希言道,“爸爸抱!”
“好。”林希言將他給抱起來放在椅子上。
“這下可以了。”小云兒純真的雙眸漾起笑意道。
“那咱們開始了。”林希言雙眸溫柔地看著他說道。
“好!”小云兒乖巧地點點頭道。
林希言直起身子,看向臺下,對著話筒說道,“這古今中外吹牛的人是大有人在呀!”
小云兒看了他一眼一本正經地說道,“是嗎?”
“是啊!這吹牛的方式還多種多樣?”林希言看著他點點頭道。
“那都有怎么吹的?”小云兒純凈的雙眸看著他微微一笑道。
林希言煞有介事地說道,“直截了當吹的、拐彎兒抹角吹的、互相對著吹的、捧著吹的、海闊天空吹的。”
“哎喲!花樣還不少。”小云兒眉眼彎彎地看著他說道。
“今兒咱們倆來一場友誼賽,看看這牛皮怎么吹?”林希言看著他說道。
“好啊!不過我小,在吹牛上可沒什么經驗吶。您可別欺負我。”小云兒眨巴眨巴純凈的雙眸看著他說道。
林希言眼底閃過一絲詫異,這小子加詞了,笑瞇瞇地看著他說道,“不要緊哪,一回生兩回熟,熟中生巧哇。只要你不斷地吹、經常地吹、刻苦地吹、一定會成為吹牛界的老大。”
“那咱們開始吧!您先來。”小云兒伸手比劃了個請的手勢。
林希言首先開始道:“我在吹牛上有祖傳秘方啊。”
小云兒緊隨其后道,“我能把方的吹成圓的。”
林希言:我能把短的吹成長的。
小云兒:我能把丑的吹成美的。
林希言:我能把死的吹成活的。
小云兒:嘿,你可太厲害啦。您還有什么能耐?
林希言:我經常用鼻子吃飯。
小云兒:那我能用胳肢窩找石油。
林希言:我能用嗓子眼兒發電。
小云兒:我隔著墻能看見人。
林希言:我隔著你衣服能看見你的壓歲錢。
小云兒趕緊捂著自己的口袋,逗的大家哈哈笑。
忽然又瞪著萌萌的大眼道,“不對啊!爸爸,還沒給我壓歲錢呢!”
這下子臺下的笑聲就更大,小云兒實在太可愛了。
小云兒緊接著又道:告訴你呀!昨天晚上我發高燒啦!
林希言:昨天晚上我也發高燒啦!
小云兒:我高燒六十七度。
林希言:我高燒九十四度。
小云兒:你也不怕燒死啊!
林希言:燒吧!
小云兒:燒的這厲害喲!手里摸個玉米粒兒,一張手成爆米花了。
林希言:我燒的也太厲害啦。
小云兒:怎么啦?
林希言:今天早晨出被窩一睜眼呢,那被子燒了四個大窟窿啊!
小云兒:您可太能燒啦!溫度高不算什么?咱們比身高。
林希言:你確定,比身高,這還用比嗎?
小云兒:吹牛嗎?我高。飛機從我腰中飛。
林希言:衛星打我腳下過。
小云兒:我高。
林希言:我高。
小云兒:我頭頂藍天,腳踩大地不能再高啦!
林希言:我……我上嘴唇挨著天,下嘴唇挨著地!
小云兒:啊?!上嘴唇挨著天,下嘴唇挨著地?
林希言:啊!
小云兒:那你的臉哪兒去啦?
林希言:我們吹牛的人就不要臉啦。
小云兒:嗐!
父子倆面向觀眾,鞠躬謝幕。
逗的大家哄堂大笑……雷鳴般的掌聲經久不息。
段子好笑是其一,更難得是小云兒的年齡,那么大段的臺詞居然不打磕巴的記了下來,這發揮非常的出色。
回想前兩年,在來聽這段相聲也非常的有現實的意義。
在這段相聲中所引發一連串的笑聲,聽眾笑得越酣暢,諷刺力度就越大,藝術感染力更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