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弟,沉舟這丫頭既然是沉淵的妹妹,我也勉強算的上市她的長輩了;她有了好東西,不該孝敬?”李宗寶驟然發難。
李老爺子仰頭大笑,“哈哈哈,沉淵爺爺,你這話說的就有點可笑了;你什么時候拿我家舟舟當晚輩待了?”
李宗寶目光一頓,繼續道:“就算如此,我也是沉舟這丫頭的長輩,這是改變不了的事實。”
“歹竹出好筍了。”李文毅搖頭輕笑。
說話的聲音不大,卻也絕對不小;在場的眾人都聽在耳中,場面立馬靜了下來。
他們都明白這話說的什么意思,李宗寶這老頭子確實不要臉;李沉淵如今有出息了,在村里的時候為人處事已經初具火候。和李宗寶這老頭子一對比,可不就是歹竹出好筍么。
李宗寶的臉色也是一變,他不蠢,只是李沉舟和李沉淵發跡后對他的態度太差;即便是李澤田來打關系,他們也只是給李澤田幾分薄面,從來沒有給他任何實惠。
也許剛才是的時候能定下心來,可日子一久,那份不確定就在內心無限放大,讓他失了分寸。
“李叔,看來今天是拿不到肉了,咱們還是走吧!”徐大娘心生去意。
其他人一聽,也是心頭發怵,“我們也不要肉了,這就走。”
面對李開國的強勢,村民的撐不起大陣仗,李宗寶騎虎難下。
“李叔,您要是不走,我們就先走了。”徐大娘急切的想離開,轉頭便望著李沉舟,“沉舟丫頭,我不要肉了,讓我走吧!”
“不急。”李老爺子擺手道,“既然都來了,那就等白隊長來了,咱們一起扯掰扯掰;別以后看到點兒好處就涌上來,我小孫女兒不是唐僧人,可經不住一人咬一口。”
李沉舟從頭至尾笑容璀璨,鳳眸泛著星輝般耀眼。
“叩叩叩......沉舟丫頭,老爺子,開開門,我是白一鳴。”
急切的敲門聲,伴隨著白一鳴說話的聲音,要肉的這些人都是臉色大變;驚疑不定的望著李老爺子,有兩人甚至眼里有了哀求之色。
面對這些目光,李老爺子面不改色,依舊從容鎮定,“文軒,文毅,開門;請白隊長進來。”
“是,爺爺。”李文軒和李文毅拉開大門。
許長生和白一鳴站在門口,看到院子里的十六人,面上不顯,心頭怒火中燒,“你們在這里做什么?”
“白,白隊長,我們就是來看看沉舟這丫頭的,沒干什么。”一個瘦小的男人急切的開了口,說起話來吞吞吐吐的。
“是啊!是啊!白大隊長,我們就是來看看沉舟這孩子的,沒別的心思。”
“我們來看看人還不行了啊?”
白一鳴臉上扯出一抹冷笑,“你們來做什么的,自己心里明白;睜眼說瞎話,還是當著當事人的面,你們就不心虛?”
“白隊長......”徐大娘焦躁的想要開口,卻被白一鳴抬斷剩下的話,“你什么也別說,來的路上我就已經問清楚情況了;你們居然敢上面朝沉舟丫頭要肉,你們還要不要臉?”
白一鳴心火直燒,指著一群人就是一頓罵,一邊罵一邊拍著臉質問。
眾人啞口無言。
“村里干不完的活計,你們卻在這里問人家要肉,你們是吃飽了撐的?這么閑,怎么不到田地里繼續澆水?田地里那些紅薯可是咱們之后一年的口糧。你們連這點口糧都看不上了,有這閑心來要肉!”
白一鳴發了一頓火,心里的火氣漸漸止住;手撫了一下胸口,喘勻氣息,轉頭便見李老爺子欣慰撫著胡子,笑瞇瞇的望著他。
白一鳴心底的火氣消散大半,這位老爺子果然是身居高位之人,面對這樣無恥的陣仗都能面不改色,甚至是笑容滿面,果然是見過大世面的人。
“抱歉了,老爺子;這些人都是些混不嗇的,他們眼紅沉舟丫頭打了獵物,心里不平衡了。還請老爺子和沉舟丫頭別放在心上,回去后我自當懲罰他們。”
“白隊長的話,我自然是信的;既然是這樣,那白隊長把他們帶回去吧!我不想再看到這些人到我家里老鬧。”李老爺子擺擺手,看似輕描淡寫,卻無形之中給予白一鳴一個提點。
既然不想看到這些人,那就是要讓他重重的罰。
白一鳴明白這個道理,“老爺子放心,回去后我就召集村里人來商議;這些人既然不要臉,那就不用給他們臉。”
“很好,白隊長回吧!”李老爺子欣然頷首。
“告辭。”
白一鳴領著一群人離去,走出李家,這些人立刻炸鍋。
“白隊長,我們先回去了。”
“我也回去了。”
“白隊長,我明天一早就去澆地。”
大家伙兒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都像逃離。
“回來,誰敢走,糧食收起來以后扣一半。”白一鳴咬牙,這些人就是村里人的蛀蟲,以前就那么四五個,現在多了十幾個,讓他怎能不怒。
眾人四散的腳步頓住,徐大娘回頭望著白一鳴,見他臉色難看,黑著臉,隨時都有發火的征兆;心下打顫,轉而看了看其他人,反正人多不可能都罰,大著膽子不服氣的說道:“白隊長,我們是去找李沉舟要肉,可不是我們該去要的嘛!她在山上打獵,按山里的東西可是我們大家伙兒的,我們怎么就不能去要肉了?”
有兩三人連連附和。
白一鳴將他們記在心上,“盤龍山是大家伙兒的,可沒說盤龍山上的獵物也是大家伙兒的;你們想要,好啊!自己去山上抓,誰不讓你們去了?你們沒那本事,肖想別人的獵物。你們還覺得有理了?看你們的樣子還覺得做的沒錯,我們就把生產隊的成員都召集起來問問,你們去別人家里要肉,究竟是對還是不對。”
“白隊長,您也別嚇唬我們;要問就問唄,我們無所謂。李沉舟在山上打的獵物可不少,恐怕山上的東西都要被她給抓完了,還不興我們沾點光?”一個滿臉黑色的男人不屑的說著話。
其他人仿佛想到了什么,笑的意味深長,反而不怕了。
“白隊長,既然您要找生產隊的成員來問問,那就問。”
“本來我們只是想問李沉舟要點肉打打牙祭就算了,也沒想怎么樣;現在您要找大家來,我們就看看生產隊的人是不是和您一個想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