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放在衣柜里的床單被套這些東西拿出來一看,多多少少都有點回潮,床單被套這些東西是不能用了。
“哥哥,怎么辦?今天晚上怎么過?”李沉舟愁眉苦臉的望著他,空間里是有一套床上用品;可那套床上用品是帶了靈氣的法器,不適合拿出來用。
“今晚先將就一下,這些床單被套不能要了。”李沉淵說完,把這些東西拿出去丟到門外,回身道:“得委屈妹妹了,修煉一晚上;明天一早咱們就去軍區,早點把軍區那邊的房子安置下來。”
李沉舟點頭,“也只有這樣了。”本來是想多住兩天的,家里要什么沒什么,還真不適合在這里常住了。
李沉淵把行李袋放到床上,拿出里面買好的禮物,牽過她的手,帶著她出了門。
走在村子里的道上,不少人都聞風而來,有些認識的,李沉舟就叫人,不認識的就當沒看到。
這些人看到他們手里拿著的東西,好奇的問道,“沉舟啊!這大小伙子真是沉淵?”
“對,是我哥哥。”李沉舟點頭,“田嬸,我還要去白伯伯家,就不和你們多說了,回頭見。”
“唉,好好。”田嬸連連點頭,笑瞇瞇的看著他們走遠,這才和旁邊的人說道,“瞅瞅,瞅瞅,沉淵那孩子回來了;出息了,軍裝穿在他身上真好看。”
另一個面黃肌瘦的女人道:“再出息也不是你家的,這李沉淵十幾年不回來,出息了也沒記著咱們村里的人。”
“就是,李沉淵是出息了,可是出息了就記不起來咱們村子里的人了;小時候好歹我還給過他一口飯吃。”
李沉舟將他們的話聽在耳中,記憶中沒有這些人給過他們兄妹吃的啊!疑惑的抬起頭來,“哥哥,那個大娘說的是真的?她以前真給過咱們吃的?”
“沒有,剛才說話的是咱們村里最吝嗇的一個女人;每天家里做的飯菜都是定量的,他們自家都不夠吃,哪兒會有剩下的飯菜給我們吃?”李沉淵搖頭,不悅的輕蹙眉頭。
“還能這樣?”李沉舟驚訝。
“自然是得,村里這些女人做飯基本都會算計著做;可是像剛才那個女人那樣只做定量到半碗粥都沒有的人,還真少。”
李沉舟驚訝之后,輕笑,“沒想到還有這種人呢,不過,倒是能理解;家里沒糧食的日子咱們也是過過的,沒吃的自然要省著吃。”
在窮苦人家,有一個這樣能操持節省的女人是福氣;但是,在富裕的人家,或者稍微有結余的人家,這樣的女人就不怎么拿得出手了。
“別聽村子里那些女人胡說,咱們家接過的吃食出了大伯父家,就是白伯伯家;那些人自家的糧食都不夠吃。”李沉淵牽著她大步前行。
李沉舟笑著點頭,“我知道了,我就是好奇,我記得那個女人沒給過咱們吃的,怎么會說給過咱們一口飯吃呢?想想都覺得可笑。”
窮在鬧市無人問,富在深山有遠親。
何況還不是親戚,只是一個村子里住著的人;這些人哪怕以前對他們有那么一點善意或者幫助,他們也不會不記得。
“不過是嫉妒罷了,這種人見得多了,也就平常了。”李沉淵語氣平靜。
李沉舟聽在耳中卻是覺得心里酸澀,當初他們隨時都會餓死的時候沒人過問,連哥哥本家那些人都不管不問,甚至還要踩上一腳;如今,他們日子好過了,一個個都想貼上來了。
越是在這個世界生活,越是了解什么叫人性。
“哥哥,她們和咱們沒關系,我們沒必要理會他們的言論;我們不在村子里過活,以后想回來就回來,不想回來就少回來便是了,咱們自己過自己的小日子。”
“嗯。”李沉淵輕勾唇角,拉著她的手走到白家門前,敲開白家的門。
出來開門的是個骨骼大,偏瘦的年輕媳婦,李沉淵眸光冷冽,“你好,同志,白大隊長和白雄在家嗎?”
“你們是?”年輕媳婦滿臉疑惑,上下打量著他們。
李沉舟接過話茬,她們是女人好說話一些,“我是李沉舟,這是我哥哥李沉淵;我哥哥乘著假期回來探望白伯伯和白雄大哥的,你應該是白雄大哥家的嫂子吧?我之前聽白伯伯和白雄大哥提起過你。”
年輕媳婦笑了笑,“你們就是李沉舟和李沉淵?公爹提起過你們,白雄也經常說你們都是有出息的人;我叫石春花,你們叫我嫂子就行。公爹和白雄去隊上了,應該還要一會兒才能回來了,你們進屋里坐。”
石春花笑著將他們迎進屋子里,“你們坐,我去給你們倒水喝。”
“白嫂子,不用了,我們只是來看望白伯伯他們的,不用喝水。”李沉舟攔住她。
“那咋行呢?”
李沉舟倒是對石春花有了幾分好感,爽利沒心機的女人總是讓人親近,“嫂子,要不麻煩你跑一趟,去隊上看看白伯伯他們什么時候能回來?”
“行,我這就去,你們在家等著啊!”石春花爽朗一笑,轉身出了院子。
李沉舟幫著李沉淵把東西放在桌上,與他并肩而坐,“哥哥,白大哥娶的這位嫂子倒是個討人喜歡的,性子很好呢,白大哥有福氣。”
“嗯。”李沉淵不予評價,眸光深邃的瞅著他,“我會比白大哥更有福氣。”
李沉舟一呆,回過味兒來臉上一紅,摸了摸發燙的臉,“哥哥,你越來越會耍流.氓了。”
“這不是流.氓,是實話。”
李沉舟瞪了他一眼,“以后這些話咱們在家里關上門說就行,有人的時候不能說。”
鳳眸眼波流轉,李沉淵身體一酥,伸出手勾了勾她的手心。
一陣酥麻直擊心房。
李沉舟手一顫,瞪著那只作怪的手,那手指似乎有魔力一樣,讓人心癢難耐。
李沉淵見她沒有拒絕,更加放肆的握住她的手,手指摩.擦著她的手。
“別鬧。”李沉舟往回抽了抽,“一會兒白伯伯他們回來看到多不好。”
“他們回來,我就能知道,不會被他們看到的。”李沉淵低沉輕笑,帶著戲謔和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