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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深夜,黑衣人將調查來的資料給康熙帝送了過來,悄然退下。
康熙帝一一翻看后,把東西砸到地上,“混賬東西,索額圖,索額圖.......”
梁九功低頭把東西撿起來重新呈上,又退到一邊兒站定,康熙帝發火,他可不敢接話茬;就是安撫也做不到,就怕被康熙帝遷怒。身為康熙帝身邊的人,他必誰都知道康熙帝遷怒起來真正是要人命的。
“朕給他的東西還少了?居然敢把人放到太子身邊去。”太不把朕放眼里了。
康熙把桌子拍的砰砰響,他又不能動索額圖,對空氣道:“去,給朕盯著太子跟索額圖。”朕倒要看看這兩人想做什么。
四貝勒府,府邸牌匾已經更換,便在是四阿哥府,更是貝勒府。
四貝勒胤禛回到家,直接去了正院,在院子里看到完琦跟田、蘇兩位嬤嬤守在門外,便問道:“你們怎的在外頭,福晉不用伺候了?”
“貝勒爺安,回貝勒爺的話,福晉在里頭小憩.”完琦含笑回話。
田蘇兩位嬤嬤點點頭,“四貝勒安,福晉一直等您回來用膳,您回來之前說是有些累想歇會兒,這才讓奴婢們在外頭守著。”
“讓下面的人上晚膳,福晉愛吃的多準備些。”胤禛說完邁進屋里。
“是。”兩位嬤嬤和完琦笑著應了,歡歡喜喜的和蘇培盛打了聲招呼,讓蘇嬤嬤親自去廚房讓人上膳食,順便還能看看廚房里盯著點兒。
胤禛走到小榻前,緩緩在軟榻前落座,目光凝在那張嬌俏白皙的臉龐上,瞧著似乎睡著了,呼吸均勻,沒有醒過來的跡象。
“烏靈珠,醒醒,該用晚膳了。”
烏靈珠從迷糊中醒過神來,望著眼前的男人笑了笑,“爺回來了,我都睡著了。”
“用了晚膳再睡,來,起來走走。”胤禛扶著人起身,在房間里走了幾步,帶人坐到桌前,“今兒個是爺回來晚了,下次爺再晚回來,你先吃著,不用等爺。”
烏靈珠搖頭,“爺不在,我吃的都要少很多。”
胤禛:“......”他都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不高興。
“爺下晌做什么去了?這么晚才回來。”烏靈珠落座后倒了杯茶水給胤禛,又倒了一杯輕抿一口,干渴的喉嚨舒服了很多,“爺也喝,瞧您唇都干裂了。”
胤禛還真沒注意這些,抿了抿唇,確實很干,連喝好幾口茶水才覺得好了些;又想到皇宮里那兩位,對他這個做兄弟的,做兒子的都沒關心過是否有口渴,是否嘴唇干裂。想到此,心里的寒氣又冒了出來,攥著手心溫熱的茶杯,低頭盯著熱氣繚繞的茶杯,心里的寒意逐漸被驅散。
“爺,爺,怎么了?”烏靈珠輕聲呼喚。
胤禛眨了眨眼,回神道:“無事,爺今日進宮去了;之前太子二哥宣召,后來又去見了皇阿瑪,這才回來遲了。”
“太子?”
烏靈珠臉色微沉,“太子找您有事?”
“嗯。”胤禛抬起眼瞼,扭頭看向身側的福晉,“爺身邊有太子的探子,給你買了蒙古邊緣城鎮產業的事情被他知道了。”
烏靈珠腦中靈光一動,忽然明白了,“太子想要這份生意?”
“也不全是,他想插一手。”胤禛說完,自覺臉熱,福晉張羅的生意,他都沒好意思多參與,兄弟居然會想著出錢參一股,“不用管,爺已經拒絕了,皇阿瑪也知道了這事兒;皇阿瑪開了金口,你的生意無人能插手。”
這話好,也不好。
烏靈珠嘆了口氣,“若是太子想要,給他就是了;爺與太子鬧翻了?”
“差不多翻臉了,就看太子二哥之后會怎么做。”胤禛神色晦暗,對太子和康熙,心冷的同時更有不甘;一個是他一直仰慕的父親,一個是他一直效忠的太子。父親只在乎太子的感受,對他這個兒子多是表面情分;太子這個二哥總想著自己的好處,對他這個弟弟多有冷待,也不知何時走到了這一步。
人心隔肚皮,說的就是這意思了吧?
太子對他不信任,甚至是懷疑他;他察覺了太子的心思,逐漸不愿意去跟隨太子,彼此之間的嫌隙就越來越大。如今,他不想跟隨太子了,也要看太子愿不愿意放手。
若是,太子放手,他能順利下船。
若是,太子不放手,康熙帝那里就第一個不會讓他下船。
烏靈珠有些心疼他,將手放進他的掌心里,捏捏他的大掌,“太子怎么做都行,您不能做的太明顯。”
“爺知道怎么做,你安心歇著,不要想這么多。”胤禛把小福晉的手緊緊攥在手心里,柔弱無骨的小手讓他舍不得松開;這個人給了他溫暖,給了他一個家,是他想要一輩子守護的姑娘。
“好。”烏靈珠淺淺一笑,歪頭靠他肩頭上,“爺別天天想著政務了,您看看您那眉心都皺在一起了;說來,沒出宮的時候您也沒思慮這么多,出宮之后,您反而思慮的更多了。”
胤禛順勢攬著小福晉,頭擱在她的頭頂,反思這段日子的過往;發現真的很少有開心的時候,除了在福晉這里能心情愉悅,其他時候都有些抑郁。
“福晉說的是,爺會注意的。”
烏靈珠提了一句便揭過了,給了胤禛忠心符,又給了他李氏功法,這些足夠胤禛發展屬于自己的勢力;至少在暗衛方面就比別人高,總之不會是野史正史里所描述的四阿哥了。
這一晚說了好些話,用了晚膳,洗漱睡下,兩人并排在床上絮絮叨叨的從宮里的事情說道未來;胤禛對兩人的生活很滿意,對未來也充滿了期待,縱然現在不能圓房,他也愿意等。
之后的日子平順的過著,有了太子的事情在前,烏靈珠反而不急著買賣牛肉干了;沉下心來寫了一份荒地策劃書,也就是養牛的荒地莊子。
養牛不僅能養其他的東西,還能養果蔬之類的東西;牛糞是好東西,利用起來對莊稼很有好處,再喂養些雞鴨鵝豬之類的家禽,荒地莊子上的產出就多了,京城這一片多的是貴人,家禽養好了拉出來好賣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