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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怎么有三個箱子?”烏靈珠得了消息,讓完琦等人扶著出了正屋,院子里三個四人抬的大箱子一下子就吸引住了她的視線。
胤禛快步上前,接替了完琦,“今日身體可有不適?”
“還好,都好,只......”烏靈珠的目光不斷落在三個大箱子上。
“這些都是皇阿瑪賞賜的,直接入庫。”胤禛不愿多言,他這個兒子在皇阿瑪心里根本不值錢,受了兩層氣給點東西就打發了;抬手把外院的人揮退,扶著烏靈珠進了屋,蘇嬤嬤得了指令已經領著正院的人開始忙活了。
胤禛將烏靈珠扶到軟榻上躺下,才積蓄說道:“爺今日去和太子認錯了。”
烏靈珠眸光明亮,瞬息間便了然于心,“既是皇阿瑪賞的,那就拿出來看看,也瞧瞧皇阿瑪給了爺什么賞賜不是?”一個兒子的委屈究竟值多少。
“你想看就讓人清理出來了再看。”胤禛說完,朝門外喊道:“把東西清理出來,送進屋里來。”也不說入庫的話了。
“爺。”
胤禛低頭看來,“爺在。”
“不要傷心,不要難過,一切都會過去的。”十六歲的胤禛看透了身生父母,嘗盡宮里的辛酸苦辣,比她第一世艱難得多,“人生在世,我們不能選擇父母,但能選擇以后的路。”
胤禛怔怔的看著她,這些話讓人心神震動;不能選擇父母,但能選擇以后的路。
對的,他能選擇以后的路,他還要小福晉在身邊;父母的疼愛,他早就不該奢望了,母愛是十四的,皇阿瑪的疼愛是太子的。
“別多想。”烏靈珠抬起手抱著他的勁腰,把頭埋進他的胸膛。
胤禛心底釋然,將人圈進懷里,心里滿滿都是她,“爺明白,你說的對,爺要為我們的以后多謀劃了。”
不再是太子一系,如今表面光,太子和他都明白,他們再也回不到從前了;康熙帝現在只看到了表面,天長日久,必定會知曉他和太子關系并非表面看上去那般和睦。
為了以后的日子,他要沉寂下來,不能搶奪太子的風頭;也不能太出風頭,最好是泯然與眾,但又能體現價值。
有了目標,胤禛心里的擔憂和對未來的忐忑,突然之間就消失了;他知道自己該走什么路了,他沒有父母的疼愛,沒有強大的母族,妻族雖有能力,卻也獨木難支。下面的皇子阿哥們一天天大了,會相繼娶妻,倒時那些家族加起來的勢力就太龐大了。更別說太子的妻族,石家在漢人中的地位十分崇高,算來算去,他唯一的出路只有蟄伏。
烏靈珠也明白這些道理,接下來的兩年時間,除了牛肉干和玻璃廠的生意,沒再做其他營生;一是為了低調行事,不想讓太子和康熙帝盯上;二是從眾多皇子阿哥中蟄伏下來,成為不起眼也無法忽視的人。
勢力繼續培養著,從一開始的一百來人,到現在的三百來人;各個都是精英中的精英,胤禛聽從了烏靈珠的建議,讓這些暗衛學習中西語言,甚至是簡單的醫術、數術、策論。兩年過去,最大的人已經十三四歲的年紀,被胤禛派往各地游歷,順便為他建立情報組織,成果斐然。
有了這些人,胤禛能時常接到來自幾個大省的最新消息,甚至是連皇帝和太子都不知曉的隱秘。
寒冬臘月,京城下起了小雪,為京城蒙上一層朦朧的白。
宮中封筆好幾日,胤禛在家呆了好幾天,到宮宴這天,大清早的正院就忙了起來。
“福晉,今兒個穿正裝還是穿其他衣裳?”完琦從柜子里拿出三套衣裳,一套正裝,一套正紅微暗,一套紅藍花色的衣裳給她看。
烏靈珠瞧了一眼,并不像穿正裝,“要那間紅藍相間的。”
“花盆底鞋穿嗎?”蘇嬤嬤問道。
“花盆底鞋帶上,到場合上再穿。”花盆底鞋不比平底鞋,穿久了很不舒適。
蘇嬤嬤應了一聲,將一雙綴了珍珠的新花盆底鞋放到隨行備用的衣裳下;完琦開始伺候烏靈珠穿戴,梳上旗頭,頭發簪上鈿上點綴紅色珍珠首飾,胸前佩戴一串珍珠,脖子上戴著新做的紅狐皮圍脖。
這樣的打扮不會太顯眼,也不會不顯眼,在宮宴上不會丟人便足夠了。
手撫過兩側垂下的流蘇,烏靈珠在鏡子前照來照去,怎么看怎么滿意;鏡子的制作簡單,在玻璃生產出來之后就在售賣,而她這個鏡子是嫁妝,能看全身的。
“福晉越發好看了。”完琦滿意含笑,將她扶到梳妝臺前坐下,“讓奴婢為您畫上淡妝,必定更為嬌艷。”
“嗯。”烏靈珠點點頭,從鏡子里看向屋里另外兩個丫頭,“今天你和蘇嬤嬤跟我進宮,其他人留在府里,照看好后院;后院那兩位格格......讓廚房給她們正一桌好菜,好歹是小年,過的好一些。”
完琦笑著應了,蘇嬤嬤在旁輕笑,“福晉心地善良。”別府的大婦可不管侍妾格格們過的好不好,過的不好才讓她們高興;她們府里的大婦卻不是這樣的,兩個格格被調教了兩年,就見過四阿哥一次,再高的心氣兒也該滅了。
再說,兩個妾室格格都比福晉大上幾歲,與四阿哥同歲,眼看年齡越發大了;又有貝勒爺不愿意見她們,想承寵太難了。
“可別說這些話捧著本福晉,不過是不愿意為難她們罷了。”烏靈珠抿了抿唇,抿了一下完琦送到唇邊的紅紙,“有些事情別人不知道,你們還能不知道?爺的心思在我這里,誰都越不過去,同樣的,她們也別想往爺跟前湊;若是爺的心不在我這里,我也不會去為難她們。”
其他的,她愿意滿足。
田嬤嬤笑著調侃,“那也是福晉心善,容得下她們。”
搬出宮后,福晉一次都不曾出面為難過兩個侍妾格格,她們的事情多是貝勒爺出面阻攔甚至是懲罰;就算別人知道了,也不會說福晉容不下人。
“這些話可不能說,爺能容的下她們,我自然也容得下他們。”烏靈珠話中有話,笑意盈盈的打量著鏡中化完妝的人兒,越看越滿意,“完琦的手藝進步了,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