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一臉鄙夷的樣子,王光穎氣得很,但轉眼想到這樣也好,就讓她先自得些日子吧,她可等著樂樂打這人的臉呢!
所以王光穎的目光索性又落到了書本上,樂樂要上進,她也不能落后啊,要不以后就跟不上樂樂的腳步啦。
自討沒趣兒的柳詩意有些郁悶,但也不好再多說什么,畢竟人家擺明了不樂意搭理她,她臉皮再厚也還是個小姑娘不是?
雖然不能繼續問王光穎,但第二天她還是找了個機會直接問柳詩樂,并苦口婆心的叫她不要任性云云。
柳詩樂淡淡的瞟了她一眼,只問她:“堂姐,你家是不是住海邊?”
彼時,教室里的人不少,聽她這么一說,大多數人都沒有反應過來,包括柳詩意在內。
柳詩樂暗自撫額,好吧,這樣的梗對于如今的人來說,可能有些過于先進了些,他們似乎聽不懂。
所以柳詩樂一本正經地又補了一句,“這管的也太寬了吧,我家的事兒跟你有什么關系啊?你是給了我吃還是給了我穿,還是給了我住啊?”
“你這人可真是不識好歹,你堂姐那不也是關心你,擔心你年紀小做錯事嗎?
你們家條件本來就不好,你還要鬧著到外邊兒住,不是給家里增添負擔嗎?我們要勤儉節約,不能鋪張浪費。”
趙明珠看不慣柳詩樂云淡風輕的模樣,原本她不想管這事兒的,畢竟這跟她半毛錢干系也沒有。
但她瞅著這個柳詩樂把柳詩意懟的臉色漲紅,就覺得柳詩樂做得有些過了,再怎么說柳詩意也是她堂姐,怎么著都該尊敬些的。
所以她又道:“再說了,詩意那是你的堂姐,關心一下你的情況也沒有錯,你不但不知感恩,還出言諷刺,實在太不應該了!
我們是G家未來的棟梁,怎么可以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呢?所以柳詩樂同學,你要向柳詩意同學,也就是你堂姐道歉。”
她一番話說得那叫一個義正言辭,讓教室里的同學們的目光都轉到了她的身上。
對此,她頗為自得,看吧,但凡她出口,就沒有不引人注目的,于是她還挺驕傲的挺了挺身子,一臉正色的看著柳詩樂。
柳詩樂頓時就給氣樂了,她的臉可真大,自己都占用公共資源,還在這里說什么勤儉節約,她哪里來的臉?
既然你主動跳出來針對我,那我不還擊還真是對不起我自己,所以她清清嗓子,這才不緊不慢的道:“你說的真對,我們要勤儉節約。
不過趙明珠同學你好像自己都沒有做到啊,明明家就在縣城,不需要做寄宿生,可你愣是要做寄宿生,請問你這樣的行為按照你的說法叫什么?”
說到這兒,她看了一眼柳詩意,目光又落到趙明珠身上,“再說,之前我就說過了,我家很多不好的事情都與她有關。
看在她是我堂姐的份兒上,我不怪她,可也并沒有大度到讓她來摻和我家的事兒的地步。
我一沒吃她家的米,二沒用她家的錢,趙明珠同學,你倒是說一說,她一個害得我家落到如此地步的人哪里來的資格管我?”
之前她可沒想著把最后一層面皮撕下來的,可柳詩意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非要跑來她面前刷存在感,那可就別怪她不客氣。
她這么一說,柳詩意頓時眼中含淚,用一臉震驚與傷心難過的眼神看著她,像是柳詩樂的話是天大的冤枉一樣。
而趙明珠的臉也是紅得跟猴子屁G一樣,她是真沒想到這把火居然燒到了自己的頭上來,明明該是她滿是優越的指柳詩樂的!
可看著同學們異樣的眼光,她眼里也擒滿了淚,好像下一秒就要掉落下來似得。
柳詩樂看著這倆貨這般模樣,不由得撇撇嘴,搶在她們前頭道:“你們這幅模樣做什么?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冤枉欺負了你們。
在場的同學們可都親眼所見,親耳所聽,我所說的話都是事實,如果堂姐你覺得我冤枉了你,我不介意去找J察叔叔說清楚。
我也知道說話要證究證據,但因為我們兩家的關系,所以我們家并不想把這件事情鬧大,可你別真就以為自己很無辜。”
她眼里淡淡的神情,有些刺痛了柳詩意,她很想說點兒什么,但卻不敢張口,因為她沒有料到柳詩樂會突然把這些事情都說出來。
而且還先下手為強的提到了J察,她知道,一旦事情真到了那一步,不但她自己會牽扯進去,連他也會!
所以,她沒有啃聲,只是嚅嚅的道:“樂樂,我只是想關心你一下,真的沒有別的意思。
明珠同學也是因為事出有因才做的寄讀生,并非你想的那樣,這件事情因我而起,希望你不要誤會她。”
“誤不誤會的,你們自己心里有數,行了,我要學習了,還請不要打擾我學習,謝謝。”
柳詩樂根本不接她的話,甩給她們一個好自為之的眼神,便又繼續看書,看起來半點兒都沒有受到影響。
柳詩意心里氣得要死,可還不得不小聲的安慰已經開始掉眼淚的趙明珠,若是幾十年后的學生,指定以為是柳詩樂欺負了人。
但是如今嘛,能來這里上學的學生其實都還挺理智聰明的,是非黑白人人心里都有數,若非柳詩意同學自己湊上去,柳詩樂同學也不會說啥。
但也有些同學認為柳詩樂這樣的做法有些過了,到底她與柳詩意同學是一家人,再有什么事情也不該拿到外頭來說。
都說家丑不可外揚,可柳詩樂同學可好,居然把家丑都拿出來說,這樣的人實在是有些過份了。
可惜,他們如何想,柳詩樂半點兒不關心,反正她是要跟柳詩意劃清界眼的,免得以后她總打著為自己好的名義做這說那。
如今還只是在學校,環境并不算很復雜,所以影響并不大,可以后呢?當她們畢了業開始工作以后,她再打著她堂姐的名義做事,那就對她有很大的影響。
所以一開始就劃清界線在柳詩樂看來是很有必要的,因此柳詩意的這一行為就給了她機會。
柳詩意目前是想不到這些的,她問這些其實也是有私心的,她就不明白了,柳詩樂哪兒來的錢去外頭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