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零時光微瀾

第157章,自以為啊

所以最后她遲疑了一瞬,才道:“如今家里生活也緊張,以后每周就拿10斤紅薯并一斤粗玉米面吧。

詩華在縣里找了個臨時工,一個月也能賺兩塊多,家里就不收了,讓他們自己留著,這總可以了吧?”

她說完又看了一眼柳衛松,眼中有不滿之色,她都妥協成這樣兒了,你們也該見好就收。

可柳詩喜卻不管這個,接著又道:“那他們的學費呢,媽你不會真不給吧,他們還小,誰知道農忙過后,詩華那臨時工還能不能保住?”

這話說的沒毛病,糧站農忙的時候忙得要死,平時雖然也忙,但正式工人們勉強也能做完。

所以柳詩樂那個臨時工的工作并不保險,可張素梅卻直接定性為長期工作,以后每周就拿十來斤糧食打發了事。

至于別的東西,她是半點兒不打算給的,錢更是不會出一分,至于以后要是沒了臨時工的收入,那她也不會管。

聽到老大這話,張素梅只覺得心肝兒都在痛,這跟她柳詩喜有一毛錢的關系嗎?

她做什么要這么賣力的為那倆個爭取利益?這要不是她親生的,她都想打死她,盡拖她的后腿!

沒好氣的瞪她一眼,張素梅才沒好氣地道:“你這是不想你弟弟好啊,他才剛去工作呢,你就咒他丟工作?”

柳詩喜有些傻眼,她怎么就咒弟弟丟工作了?明明就是為他們爭取學費好不啦?

可張素梅不想再聽她說什么,所以直接就揮了手,“行了,你趕緊出去洗衣服,不然一會兒太陽大把你曬黑了。”

這話聽起來沒毛病,讓原本還想說什么的柳詩喜閉上了嘴巴,然后一跳一跳的出了門。

卻說張守軍這邊,那多看了柳詩樂兩眼的婦人看到他,頓時樂呵呵的開了口:“小軍,剛剛那姑娘你認識啊?”

語氣里滿是好奇,的確,她老遠就看到小軍跟那姑娘在說話,那姑娘長得水靈,難怪小軍看不上旁的姑娘。

她這八卦的樣子,讓張守軍有些頭皮發麻,“大姑,你別亂想,那姑娘是代她姐給我道謝呢。”

張大姑一聽,更好奇了,“道啥謝?你幫人家姑娘做啥了?”

說完,她瞬間想到昨天侄子回來時的樣子,“是不是跟你昨天嘴巴變成那個樣子有關系?”

大姑太聰明也不是件好事兒,張守軍無語得很,很想說大姑,求別在我傷口上曬鹽好嗎?

可惜他還不能說,只能焉焉地點了點頭,“是啊,昨天路過看到個被蛇咬了的姑娘,我不是急著救人嘛,就……”

“你就用嘴巴去吸毒蛇了?”張大姑的聲音立時就高了幾個分貝,把張守軍嚇了一大跳。

張大姑是又急又氣啊,這孩子怎么那么熱心腸呢,要是出了點兒什么事情,家里老父老母還不得跟她急啊?

這孩子平時熱心腸也就算了,那蛇毒是那么好吸的嗎?一不留神小命兒都沒有了啊!

張守軍見狀頓時就有些后悔一時嘴快,承認認識那姑娘也比說錯話要好得多啊!

于是她忙道:“大姑,這事兒您別跟家里說啊,爺奶年紀大了,經不起驚嚇,大姑,您看我這也沒事兒,是吧?”

他說著,沖自家大姑傻笑了下,就怕大姑把這事兒說給家里聽,到時候全家都得跟著擔心。

張大姑白了侄子一眼,“那你給我說說,那姑娘是哪家的?看她那樣子應該是我們鎮上的吧,我怎么好像沒見過?”

倒也不是沒見過,只不過現在的柳詩樂跟以前的模樣有了很大的變化,且她以前又沒注意過人家,自然就不記得唄。

張守軍知道,今兒他要是不說,明兒估計一家人都會知道他昨天做的好事兒,只得悻悻的道:“我只知道她姓柳,別的不知道。”

好吧,并不是他不知道別的,而是不打算告訴他大姑,誰讓他大姑如今就致力于幫他說好媳婦呢。

講真,他現在還沒有說親的打算,可家人擔心他老大不小了,急啊,這不就托大姑給他找鎮上的姑娘么?

自以為隱瞞成功的張守軍哪里知道,他大姑一聽,心里就有了數,不過卻是沒同他說。

只是帶著他往家里走,大方的給做了一桌好菜招待,也得虧張大姑在婆家站得住腳,要不她也不能這么干。

而柳詩樂呢,背著背簍悠悠閑閑的出了門兒,找了個沒人的地兒,進了農場,在農場里忙活了一陣,這才帶著一背簍牧草出來。

這牧草的樣子雖然跟這里的牛草不太一樣,但區別也不太大,唯一的缺點就是太整齊。

柳詩樂自然不會留下這么大的漏洞,分分鐘就把整整齊齊的牧草弄得亂七八糟,讓人不忍直視,然后才背著回家。

等她到家的時候,飯菜都已經做好了,她將牧草放好,洗洗就被招呼著吃飯。

吃飯的時候,張素梅又出來當好人,直把之前的那些刻薄話說成為一時著急云云。

又指著角落放著的糧食,讓她吃了飯別忘了帶走,順帶又訴了一番苦。

意思就是家里快窮得揭不開鍋,但還是想辦法供她倆上學,日子有多么的不容易,說得好像家里就她倆上學一樣。

柳詩樂也不在意,只是悶頭吃飯,時不時的點個頭,讓人知道她在聽就是了。

她這樣的反應是張素梅沒有預料到的,還以為她會像上次那樣再爭取一下呢,卻不想這次居然默不作聲,不過這樣也好,省了她的口舌。

今天,柳詩平很安分,并沒有吵吵鬧鬧的,只時不時的哼嘰兩聲,但卻無人放在心上。

他很生氣,但也很害怕,尤其是在有二姐在的時候更害怕,他的手還是很痛的,是昨天二姐打的那個位置。

可是,那里半點兒痕跡都沒有,昨天晚上的時候,他痛得睡不著,跟媽告狀卻被爸數落了一頓。

是以,今兒他不敢再說,只敢哼嘰兩聲,也不敢再告狀,因為他無法證明自己的手痛。

直到二姐帶著東西離開家門,媽媽不再和爸呆在屋里,他才又跑去委屈的說自己的手痛。

張素梅看自自家兒子白白嫩嫩的手,根本就不相信他說的,只是耐著性子哄他,心里卻認為兒子是想給那死丫頭上眼藥。

完全不知道她的心肝兒寶貝的手是真的痛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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