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家小子丟了的事兒如同風一般在小鎮上飛速傳播開來。
柳衛松平時待人比較溫和,所以人緣還可以。
雖說之前因為腿的事情與不少人家都沒了多少的往來,可他腿好之后又開始慢慢的走動起來。
王鎮長得知此事也忙跟警局那邊取得了聯系,開始幫著找人。
一時間,整個小鎮都動了起來,可是任他們到處都找遍了,找到了深更半夜也沒找到人。
“衛松啊,你好好想想孩子是什么時候不見的?”
王鎮長耐著性子跟柳衛松溝通。
不論是看在兩家孩子走得近的份兒上,還是別的什么,他都不希望孩子不見了的事情發生。
柳衛松皺著眉頭努力的回想,隔了半晌才不太確定的說是大約下午兩三點。
因為家里和隔壁鄰居一起搞的泡粑生產需要忙的事情不少,所以他一直在忙。
再加上也沒有手表,所以只能按大概的時間來算。
這就給警C們追查增加了不少的難度。
當問到張素梅時,她就一直在那兒抹淚,說自己當時在屋里做針線活兒沒有注意到這些。
這年頭,孩子們都是自由生長來著,尤其是像柳詩安這種不受待見的。
左鄰右舍見他們兩口子這般,也都暗自在搖頭。
尤其是隔得近的幾戶人家是知道他們家情況的。
那孩子一出生就不受他媽待見,也是可憐見兒的。
不過,看張素梅一直在那兒抹眼淚,大家又覺得她就是嘴巴上不待見孩子,其實還是挺關心的。
這不,孩子不見了,她就難過得話都說不太明白。
只有柳詩喜有些疑惑的看了看她媽,之前家里沒來人的時候,她媽可沒哭。
現在哭成這樣兒是幾個意思?不知道的,還真當她是在為孩子失蹤而難過呢。
她要是真難過,下午就不會是那般態度了!
真不是柳詩喜惡意揣測她媽,而是嫁人后,她才發現真正疼愛兒女的父母是什么樣子。
而且,她如今也有了自己的孩子,就更能明白什么才是真的為孩子好。
也不知道妹妹那邊是個什么情況,能不能趕回來?
柳詩喜這會兒有些六神無主,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所有人都幫著找遍了周圍孩子們玩耍的地方,可就是沒有找到人。
“那孩子,會不會被拐子拐走了啊?”
就在這個時候,有人小聲的嘀咕,聲音很小,可柳詩喜卻聽到了。
她看向那人,面色瞬間就慘白起來,今天趕集,街上人很多,說不定還真有拐子上街來拐人?
一想到自家弟弟可能被拐走,柳詩喜的眼淚也就大顆大顆的掉下來。
這,這可怎么辦啊?
弟弟還那么小,身體本來也弱,雖然如今看起來要好些了,可到底還只是一小孩子呢!
她曾聽丈夫說起過一些喪盡天良的拐子做的事兒。
所以她工作的時候都不會把孩子帶著,就留在家里公婆爺奶給帶著。
雙胞胎雖然不幸的早產了,但因為有妹妹在,經過這么長時間的調養,他們的身體倒也壯實了許多。
加上妹妹時不時的就給寄奶粉回來,所以倒是不需要她一直喂奶。
一想到弟弟有可能落入拐子的手里,柳詩喜只覺得心如刀絞般疼痛。
早知道,早知道她就該將弟弟帶回家,跟雙胞胎做個伴兒了!187
可世上沒有后悔藥,所以她這會兒也只能想想。
而柳詩樂,她并沒有坐車往家里趕,而是直接迅速的往家里餐。
她的速度反正也在某些人那里過了明路,所以走小路跑回家也不算什么。
等她趕到家的時候,幫忙的人已經散去,王鎮長等人都回了家。
她們家里亂糟糟的,老爸柳衛松頹喪的坐在那里。
便宜老媽神色也不太好看,目光沉沉的也不知道在想些啥。
而柳詩平卻是跟沒事兒一樣,還悠哉游哉的在那兒吃東西。
柳詩喜心里難受,連晚飯都沒有心思吃,當然也沒有心思去做。
她是第一個發現柳詩樂回來的人。
她瞬間就站了起來,面上露出一絲喜色,那雙黯淡的眼里也多了絲絲神彩。
“樂樂,樂樂你可算回來了,嗚嗚,安安他不見了。
我們都把附近都找遍了也沒有找到人,嗚嗚……”
之前,她只是默默的掉著淚眼,現在看到妹妹,她就再也壓抑不住哭出聲來。
柳詩樂輕輕地拍了拍大姐的后背,安慰道:“大姐別哭了,先跟我說說情況。”
柳詩喜也知道事情的輕重緩急,連忙擦了擦眼淚就將她知道的都說了。
包括警C和王鎮長他們的問話,包括父母的回答,以及她們都找了哪些地方。
“爸,你確定媽媽今天下午都在屋里做針眼活兒,沒有出去過嗎?”
柳詩樂不是針對誰,而是從姐姐的話里真的聽出了很多疑點。
根據她對便宜老媽張素梅的了解,她不是那會在屋里做一下午針線活兒的人。
尤其是老爸腿好了,生意又做起來后,她雖然也做針線活兒,可卻不會一做就是一下午。
“你這個不孝女,你這是什么意思?懷張我這個當媽的害自己的孩子嗎?”
張素梅一聽就有些炸毛了,厲聲質問起來。
她氣死了,這個死丫頭片子一回來就準沒好事兒!
誒?便宜老媽這么容易生氣的嗎?不應該啊。
柳詩樂本來只是隨口問問,結果這位就跳了出來。
所以說,她今天下午都的并沒有在屋里做一下午針線活兒了?
想到這兒,她似笑非笑的看了她家便宜老媽一眼。
“媽,我也就問問,這做事兒都是證究證據的。
要不你給證明一下你下午都在屋里做針線活兒?”
別說張素梅了,一屋子的人聽到柳詩樂這話都驚得眼珠子都差點兒掉出來。
她,她,她這是什么意思吶?
莫非,是懷疑詩安失蹤是素梅媽媽做的?
就連柳詩喜也被妹妹這一席話給驚得呆在了那里。
妹妹這膽子,是不是太大了些,直接就開始懷疑媽媽,是不是不太好?
張素梅被這死丫頭氣得差點兒吐血。
“我本來就在屋子里頭做針線,你爸可以給我做證!
老柳,你說說,你下午看到我出去過嗎?”
她雖然有些心虛,但氣勢卻還是挺足的,尤其是看向她家男人的時候。
柳衛松眉頭都緊緊的擰在一起,像是解不開的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