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你是說,要把詩安送到別人家去養著?”
柳衛松聽得一呆,隨即就道:“這怎么行呢,他是我們柳家的孩子啊,送去別人家算怎么回事兒?”
柳詩喜想的倒是比她們爸爸多,媽媽送去農場,家里以后就沒有女主人了。
自己雖然可以經常過來看看爸和弟弟們,但到底不能再像未出嫁前一樣將家里照顧得妥妥當當的。
畢竟她有工作,而且還有孩子,也是需要經常回去看看孩子們的。
還妹妹在山里開出來的荒地,她每個周也得上去看顧一下才成。
不過,把弟弟送到別人家養著,也著實不太好。
所以她看向像妹妹,試探道:“樂樂,要不,讓詩安先住我們家?”
柳詩樂搖頭,“大姐,這事兒已經說好了,暫時就這么定了吧。
再說了,你帶個娘家弟弟去婆家住著,別人會怎么說你吶?”
她說到這兒,又看向她爸柳衛松,“爸,這事兒你也別惱,媽不在家,您將自己和詩平照顧好就成。
詩安這事兒,我希望您能密,別讓人知道他被養在誰家里。”
柳衛松聽著小女兒的這些話,心頭苦澀得不行。
這孩子,是連他都不信任了嗎?
也是,自己天天在家都沒看著點兒孩子,她不相信自己也是應該的。
“那,那我有時間可以去看詩安嗎?”
最后,他才如是問道。
柳詩樂就笑了,“爸,這個當然可以啊,詩安只是暫時寄居,又不是送人。”
她知道,當初她家便宜老媽就想把詩安送人來著。
只不過最后沒能成功的將詩安送人而已。
陸衛松一聽到送人這兩個字,面色就有些不好看。
顯然,他是想到了之前妻子說要將詩安送人的事兒了,他當時強烈反對后,這事兒才沒成。
如今……
他長長的嘆了口氣,有氣無力地道:“行吧,這事兒你們看著辦。
你們如今長大成人,我也老了,管不了事兒,你們就,就自己做主吧。”
他放棄了抵抗,哪怕他是她們的爹,可出了這樣的事情后,也有些無顏面對孩子們。
如今,這事兒暫時還只有兩個女兒知道。
若是,讓大的兩個兒子也知道了這事兒,他就更加沒辦法面對了。
所以,他索性就不再管這些事情了,駝鳥心態展露無疑。
此事說定,柳詩樂的心也就安定了下來。
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就是回去將那算計自己的人給找出來。
她瞇了瞇眼睛,眼中有寒芒閃過,這種被人算計的感覺她很不喜歡。
不過,老媽暫時還沒被送走,她并不打算回去。
說不定,她多在家里呆兩天,還能有意外收獲呢。
是啊,她家便宜老媽不想留下什么把柄,可事成之后,她們聯系不聯系了?
不過話說回來,那人給她家便宜老媽的錢在哪兒?
家里,她可是用精神力認真找過的,只是卻什么都沒有找到。
所以,她家這位便宜老媽還有別的藏東西的地方?
這樣看起來,她這位便宜老媽似乎有點兒神秘?
看了一眼她爸,柳詩樂就問道:“爸,我媽她是哪兒人?打小也沒聽你們說過?”
她這話一出,柳衛松就很詫異,這孩子,問這個是想估什么?
柳詩喜一聽,也是一臉的好奇,講真,別人家都有外公外婆,可她們就沒有。
小時候,她還挺羨慕別人家有外公外婆呢,也因此問過媽媽,可惜媽媽并沒有告訴她,只說他們沒了。
柳衛松沉默了片刻,然后才道:“你媽媽她當年是逃難來的這邊的。”
他的聲音有些低落,像是沉浸在回憶里。
柳詩樂姐妹倆并柳詩安都很安靜的沒有出聲打擾。
隔了一會兒,柳衛松才又說道:“那個時候兵荒馬亂的,你媽媽獨自一人,我又剛好沒有媳婦,就娶了她。”
柳詩樂……
老爹,你都沒弄清楚人家的來歷就娶了?結婚這么草率的嗎?
她真心覺得這聽起來有點兒不可思議啊。
“你們也別這樣看我,當時情況特殊,能娶上媳婦就不錯了,我還能講究啥?”
柳衛松有些苦澀的笑了笑,因為他想到了妻子當初時的樣子。
那時候的她,是真的很好看,雖然很狼狽,可卻很堅強很自立。
可,從什么時候開始她就變了呢?
似乎是有一次,她出去不知道做什么時,受了次重傷,好了后就有了些變化。
而且,從那以后,他們的夫妻生活也就少了很多。
隔了好久才有了詩平這個孩子,然后,她就很偏愛這個孩子。
只是這些事情,他一個當父親的怎么好意思在孩子們面前提起呢?
“當初,我聽你們媽媽說過家里一些事,而且她一家人也因戰亂而走失。
后來大家都往我們這大后方而來,你們媽媽還遇到了她一個姐姐。
只不過她那個姐姐的情況很有些特殊。”
說到這兒的時候,柳衛松頓了頓,略過一些不能說的事兒,才又道:“后來她就走了,也不知情況如何了。”
當時的情況,那真的是十分緊急,他幾乎都沒有反應過來,她人就不見了。
爸不敢看自己,柳詩樂看著望著遠方的老爸,立刻就判斷了出來。
所以,那個突然出現在這邊的便宜老媽的姐姐是個什么情況?
但是很顯然,她爸并不打算多說。
因為他直接將話題轉移到了孩子們的事情上來。
柳詩樂也沒有追問,有些事,他不想說就不說吧。
等柳詩平回來時,就發現連丟失了的弟弟和去找他的二姐都在,就媽媽不在?
心里雖然很疑惑,但他還是一臉驚喜地道:“二姐把詩安找回來了?這太好了!”
柳詩樂看了他一眼,點點頭,“嗯,找回來了。”
不知道為啥,看到這樣的二姐,柳詩平的心里有一丟丟的慌。
他看了看爸爸,又看了看大姐,才問道:“爸,媽媽呢,出門了嗎?”
柳詩樂又看了他一眼,但這次并沒有說話。
柳詩喜欲言又止,她想告訴弟弟真相,可又有些擔心他知道這些。
柳衛松也是有些猶豫要不要告訴這個孩子,他媽媽做的那些事情。
于是,一家人都很神奇的陷入的安靜當中。
最后,還是柳衛松艱難的開了口。
“詩平啊,你媽媽她,她去了很遠的地方,會有一段時間不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