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放,這輩子我再也不會放開你,我怕一放手就再也找不到你。”
這是他的真心話,一想到當初他看到的那一幕,到現在都覺得撕心裂肺。
他說話時,微形都在微微的顫抖,被他摟著的柳詩樂明顯感覺到了。
他在害怕,是真的在害怕。
這一瞬間,原本想打出去的那只手上的力道就減弱到幾乎沒有。
“我在呢,不會走的。”她低喃道。
一瞬間,她仿佛又聽到當到了那撕心裂肺的吶喊。
那道聲音,的確是林子墨的。
回想過往的點滴,柳詩樂覺得自己有點兒像渣女?
想到這個,柳詩樂還真有些不好意思了。
她好像,在林子墨面前有些恃寵而嬌了?
把他對自己的好當成理所當然了?
自以為與他的來往是互不相欠的,但實際上,好像并不是這樣的。
她沒有動,林子墨也沒有動,只是力度卻大了些。
察覺到這個,柳詩樂沉默不下去了,“那個,林子墨,你先放開我再說?”
“不,不放。”林子墨像是魔怔了一般,死不放心。
說起來,他這還是頭一次如此親近這她呢,他又怎么舍得放手?
“那你還想不想要我的答案了?”柳詩樂無語,這男人是有多害怕她離開啊?
原本還準備死都不放手的林子墨在聽到這話時,瞬間就變了動作。
他的手緊緊的抓著柳詩樂的雙肩,一雙眸子亮得嚇人,“當然要,所以你是接受我的追求了么?”
呃,這人,明明一向都是風清云淡的性子啊,如今怎么跟個孩子似得?
柳詩樂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你想多了,我只是還需要更多一點時間來思考。”
她一直覺得自己是個敢愛敢恨的人,但現在卻發現她并不是。
那都是她的錯覺,真要說敢愛敢恨的人,那一定是林子墨無疑。
林子墨一聽到是這個回答后,頓時就郁悶了。
“那我不放。”他瞬間又將人摟進了懷里,就是不放!
倒也沒有來個壁咚什么的,誰讓這里沒有墻了,咳咳咳……
“誒,林子墨,你別耍無賴啊,我有正事要跟你說。”
柳詩樂覺得林子墨是真的變成了個小無賴!
林子墨將頭埋在柳詩樂的頸間,悶聲道:“你說,我聽著呢。”
柳詩樂都被他這無賴勁兒給氣樂了,“你再不放我可就動手了啊!”
本以為林子墨會怕了這個威脅,結果人家只是懶懶地道:“好,我一定不還手。”
柳詩樂無語,膝蓋瞬間彎曲,然后迅速的,毫不留情的朝著林子墨攻了過去。
林子墨還真被她突然的攻擊嚇了一跳,不過說好的不還手,他還真沒還手。
只是側身讓開她的這一擊,然后才哀嚎一聲,“樂樂你要謀殺親夫啊!”
他的聲音在深山里頭回蕩,感覺四面八方傳來的都是他的聲音。
“你是誰親夫?八字都沒有一撇,你可別亂說,毀了我的名聲我跟你急!”
柳詩樂瞪他一眼,還是沒掙脫開來,她索性直接就用腦去撞林子墨。
林子墨接近一米九的個子,哪怕柳詩樂的身高在女生中不算矮,可也才到他的肩膀處。
她這一撞,倒是沒有落空,只是卻撞在了林子墨的肩胛骨上。
柳詩樂到底不是鐵頭娃啊,所以這一撞,林子墨沒得什么事兒,可她有。
這不,只覺得雙眼都在冒金星,她憂傷得很,為什么受傷的總是她?
呃,咳,心傷的是林子墨,身傷的是她。
林子墨聽到她倒抽涼氣的聲音,也沒有再皮,拉開一點兒距離就看到她額頭上的紅痕。
他真是又好氣又好笑,同時還挺心疼。
“你啊,又不是力量型的異能者,做什么拿頭撞人?
這次疼了吧?消痛的藥在哪里,我給你上些藥。”
他聲音里的寵溺和心疼是隱藏不住的,柳詩樂心情復雜的拿了個小瓷瓶出來。
林子墨接過瓷瓶,細細的替她的額頭上好藥,才將瓶子又遞還給她。
“收你哪兒吧,以備不時之需。”柳詩樂沒有將藥收回來,只擺擺手道。
林子墨聞言也不跟她客氣,直接就將藥瓶收起來。
“樂樂,你告訴我,為什么要拒絕我?”
上完藥,林子墨看著額上仍有紅痕的丫頭,眼中盡是不解和淡淡的憂郁。
他憂郁的小眼神兒看得柳詩樂覺得自己罪大惡極。
可該說的話她還是得說出來才行。
所以她清咳了一聲,才道:“因為我對你有好感,但我不確定那是什么情緒。
我想,我到現在可能也沒有勇氣為你去死。
而且,我也沒有辦法好好照顧你,所以,我們其實并不合適。”
她狠起來,她自己都挺害怕的,所以她覺得自己在一些生死大事上并沒有太多的責任感。
可是,林子墨替她報了仇,而且還為此喪了命!
柳詩樂覺得,如果自己心安理得的享受著林子墨對自己的好,對他真不公平。
最重要的是,她覺得自己不是一個可以好好呆在家里相夫教子的女人。
她這樣的性格,于林子墨來說并不是最好的妻子的人遠。
雖然不知道他今后的路要怎么走,可他卻需要一個能好好照顧他的妻子。
可是她,顯然是做不到的,因為她不夠細心,連個做飯都能變異。
她這樣的情況,怎么可能照顧好林子墨呢?
林子墨是優秀的,所以她覺得,他值得更好的。
“可是我們有共同的愛好和共同的話題,我認為這就足夠了。
我的生活起居,有機器人就可以照顧,或者保姆也行,不需要你親自動手。
所以,你說的這些都不是問題!”
林子墨原本有些黯淡的眼神在聽到這丫頭說的原因之后,又亮了起來。
然后他目光清澈的看著柳詩樂,一字一句的說道。
他的眼睛很好看,他的眼里滿滿都是她。
說到這里,林子墨微微頓了下,又道:“至于說不能確定對我的心意,我確定就好了啊。”
他的聲音低沉溫柔又堅定,能讓聽的人沉醉在他的聲音里。
柳詩樂覺得,自己可能太矯情了些,而且她覺得自己一點兒也不爽利。
林子墨都把話說到了這個份兒上,可她還在這兒猶猶豫豫的,這不像她。
“樂樂,這輩子,我只認定你。
假如你不成家,那我也終生不娶。”
最后,他神色鎮重的看著柳詩樂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