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自黃泉

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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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分鐘,我媽吐出一口黑血疼昏了過去,我爺才撒開手,讓我爸把人抱進屋里。

我爸,我媽就這么結了婚。

開始幾年,他們三個人倒也相安無事,后來因為孩子的事情又差點翻了臉。

我爺一手壓著我爸,一手把碗送到了我媽面前:“你喝不喝?”w5x.RG

我爸跟我媽對視了一眼,干脆什么都不解釋,雙雙跪在了地上:“爹,你都知道了,那我就不瞞了你了。我想要個孩子。”

我爺一揚手把藥鍋里的東西倒在了地上:“是你想要,還是她想要?用女人棺材木熬藥,藏個死人腦瓜骨,拜天靈蓋都是誰教你的?”

我爺是在跟我爸說話,眼睛看的卻是我媽!

我媽跪在我爸身后一聲不吭。

“這事兒,跟她沒關系,都是我愿意的。”我爸把我媽推了出去,自己又跪在了我爺跟前:“爹,你就成全我吧!只有你出手,才能留住孩子。”

“為了讓我出手,你們就用邪術逼我?”我爺拍著桌子站了起來:“我們元家犯了術士的大忌,三代之后,必絕滿門。這事兒誰也改變不了。”

我爸眼珠子也紅了:“爹,當年我們元家犯忌,不是為了救人嗎?憑什么……”

“閉嘴!元家的忌諱是你能說的嗎?”我爺拍著桌子道:“你想要孩子也不能動邪術?”

“那孩子一生下來,母必亡,父必滅,兩條命,換他一條命,你覺得值?”

“你媳婦是什么人,她究竟是來報恩的,還是來報仇的?你心里沒個數嗎?”

我爸仰起頭來,眼淚嘩嘩往下淌:“爹,我不服。我們元家先祖舍生忘死,無愧天地。最后落了這么一個下場。”

“閉嘴!”我爺差點拍碎了桌子。

我爸卻慘笑道:“我們元家究竟犯了什么忌,你比誰都清楚,可這罪過,到了你這說都不能說啊!爹,我是短命之人,再過幾年我就得死。我走之前,豁上這條命也要跟老天掰掰腕子。”

“天不公,人不公,難道連地府諸神都不公嗎?我不信!這個孩子我偷定了。爹,你當年的血性都哪兒去了?”

“我還能活幾年啊?你就這么眼睜睜看著元家絕后嗎?”

“哎——”我爺被我爸說的愣在當場,眼睛里淚光閃動,好幾次動了動嘴,可終究是沒說出一句話。過了半天才長嘆了一口氣擺了擺手,步履蹣跚著回了自己屋,再沒去管我爸媽的事兒。

從那之后,我爸我媽也就不再瞞著我爺了。

我媽天天用死人棺材木熬藥,我爸也把藏在柜子里的那顆死人腦瓜骨拿了出來。

我爸先是在墻上鑲上了一道上鎖的鐵門,又在門前擺上了一個供桌,把腦瓜骨擺在了桌子上,一天三炷香的拜那顆死人腦袋。

那之后,沒多久我媽就懷孕了,他們兩口子高興壞了,我爸走路都哼小曲兒。

我爺也對他們的事情不聞不問,臉色卻是一天比一天難看。

到了我媽臨盆那天,我爸把家里的門全都給鎖了個嚴實,我爺卻一腳踹開了大門,守在炕沿邊上,等著我媽臨盆。

我爸想攔著我爺,可他還得給死人骨頭磕頭。想了半天只能跪下給我爺磕了一個頭:“爹,看在父子情分上,你出手救救你孫子,他能不能活命就看你了。”

我爺看都沒看他一眼,就那么背著手站在屋里。

我媽在炕上一聲一聲的慘叫,我爸一個勁兒的磕頭,誰都沒去看我爺。

誰也不知道,那時候我爺究竟是干了什么?

只知道,他當時一聲都沒出,就像是人沒在屋里一樣。

三個人一直折騰了幾個小時,我媽忽然沒了動靜。

我爸的腦袋都磕出血了,還不見死人骨頭后面的鐵門上有動靜。

“求你了,你出來吧!”我爸像是瘋了一樣哭著往給地方磕頭,鐵門那邊忽然傳來咔嚓一聲巨響,門上的鐵鎖崩成了幾節。

兩扇鐵門忽然崩開,猛烈陰風從門中暴卷而出,擺在桌案上的骷髏,在陰風推動之下向前劃出了半尺,七竅之中鮮直流。

“成了!”我爸一下站了起來:“我有兒子啦!”

我爸轉身的時候,看到的卻是從布簾子后面伸出來了一只人手,對方一下子扣住了我爺的手腕,發黑的五指全都抓進了我爺的肉里。

那只手像是要拽著我爺,不讓他動彈。

我爺猛然一下往出探出去半個身子,伸手抓起了桌子上那顆帶血的骷髏,回身鉆進布簾子跳到了炕上。

簾子掀起來的那瞬間,我爸正好看見一個穿著血紅色長袍,手里抱著一個嬰兒的女人,坐在我媽的肚子上。

“滾!”我爺二話沒說,掄起死人腦袋就往那女人的身上砸,硬生生把那女人逼到了一邊,我爺趁機一把搶過嬰兒扔在炕上,掐著那個女人脖子,撞碎了窗戶跟她一起落進了院子里。

我爸小心翼翼的抱著新生的嬰兒,坐在我媽身邊:“媳婦,我們有兒子了。你快起來看看,他眼睛長得多像你……”

我媽睜開眼睛看向嬰兒時候,我爸卻盯著我媽的臉愣住了。

我爸忽然慘叫一聲,放下手里的孩子發瘋似的跑了出去。那天晚上,很多人都看見我爸瘋了,光著一只腳跑出了村子再沒回來。

村里人以為我家出了什么事兒,就都往我家這邊趕,等他們到了,我爺已經抱著我從屋里走了出來。

我媽難產死了,當時幫著抬棺材的人,都說那棺材輕的像是紙一樣,里面不像是有人。

從那以后,我爺帶著我,靠給十里八鄉做白事、扎紙人生活,絕口不提當年發生的事情,也沒帶我媽墳上燒過紙……

我媽過門的時候,我爺把我爸我媽全都給堵在門口,直截了當的說道:咱家的規矩只有一條,就是不能生孩子。

你同意就把這碗里的東西喝了,再進我元家門兒。不同意,哪兒來哪兒去,我家不攔著。

媒人,司儀被當面卷了臉,誰還能坐下去?村里人也說我爺那是欺負外地姑娘,一怒之下全都走光了,婚禮上就剩下了三個人。

那天,我爸媽剛從外面回來,就被我爺黑著臉給拽進了里屋。

我爸一看見被我爺扔在炕上的藥鍋和已經敞開的柜子,就知道他做的事情讓我爺知道了。

想要上來說話的媒人,往碗里一看差點沒嚇昏過去。

那碗里是一條被棺材釘給釘透肚子的馬蛇子,那馬蛇子還沒死,在一碗的血水掙了命的翻騰,兩只爪子就像是小孩兒的手一樣抓在碗邊上,想要往出爬。身子卻被棺材釘給擋在碗里怎么也出不來。

我爸把我媽擋在了身后:“爸,你別管是誰教我的,我也知道,你心疼我,可我想要孩子啊!”

我爺怒極反笑,兩只眼睛死死的盯著我媽:“你好大的本事啊!什么道道兒都想得出來。”

我爸氣得直哆嗦指著我爺:“爹,你給兒媳婦下絕子咒,這是要她半條命啊!我保證,不要孩子行了吧?”

我爺上去一下扣住了我爸手腕子,往身后一剪把人壓跪在地上:“你媳婦是怎么來的?你心里應該有數。”

我爸連著掙了幾次,把自己手腕子都快掰斷了,我爺就是不肯松手。

我媽面無表情的端起那碗水,仰頭喝了下去。沒一會兒,就疼得捂著肚子跪在地上,我媽疼得把手指甲都抓進了土里,硬是沒吭一聲。

我爸想要上去救人,卻被按在地上動彈不了。

老年間兒,大戶人家娶媳婦,都講究個給新媳婦進門立規矩。

別人家規矩,無非就是三從四德;我家的規矩說出來都沒人信。

媒人氣得渾身發抖:“姓元的,你作什么妖?這水喝下去,不得出人命啊?”

這一下,把在場的人全都整蒙了鄰居都上來勸,我爺卻虎著臉來了一句:“關你們屁事?你們要么坐下喝酒,要么都給我滾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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