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主要的原因,就是那些厲害的鬼怪,都找君子安去了。
我從進了學校之后,就一直在坑君子安。
只是,他沒看出來而已。
其實,我坑君子安的手法也很簡單,就是讓別人覺得,他才是我們三個里面最有本事的人。
一個組合當中,最厲害的往往不是說了算的那個人。相反,那個人還很有可能成為這個組合的累贅。
一旦出現了這種情況,只要,干掉了隊伍里最強的存在,那個隊伍也就不攻自破了。
從我看見十三中的教學樓開始,就知道這所學校里藏著隱術士。
后來,我頻頻出錯,為的就是把君子安給突顯出來。
如果,沒有昨晚那一出,我還真就不會對他如何?
敢背地里編排我,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小胖子在水池邊上拖著我,我又何嘗不是在拽著他。
我抽不開身,學校里真正可怕的存在就該去找君子安了,有他給我當擋箭牌,我也就有了足夠的時間,去找主謀的麻煩。
我和葉歡直奔著學校大門的方向飛奔而去,我邊走邊說道:“那個航拍圖,你看明白了嗎?”
“看明白了!”葉歡道:“這個學校一共有六棟建筑,加上學校的大門,正好能構成七星封天的格局。”
“要是,想要封住那個鬼神空間,只要我們挪動其中三個位置上的法器,就能找到進入鬼神空間的路徑。”
要說,葉歡跟我還真有默契。
君子安拿出航拍圖的時候,我只是給他遞了一個眼色,葉歡就開始胡說八道上了。
其實,十三中并不是殘缺的風水陣,而是在我尋靈時看到的那套風水法陣的基礎上,又多加了一套陣法出來。
換句話說,我看到的山下客棧,包括那兩座山全都在鬼神空間里。
十三中學的這套陣法,并不是在看守那座大墓,而是在看守整座空間。
葉歡在那胡說八道的時候,我都替他捏了把汗。
什么用大樓代替兩座山頭,你那不是扯淡嗎?
雖然,盛天城是平原地帶,可也不至于為了蓋樓把山頭給推平了吧?
還好君子安,一開始就打心眼里沒把我們當回事兒,也不愿意參與我們的意見,才算是讓葉歡把這事兒,給糊弄過去了。
我和葉歡飛快趕到學校門口,葉歡指了指大門兩邊的門柱:“第一個禁制應該就在門柱上。”
我縱身跳上門柱之后,果然看見門柱上方立著一對兒拳頭大小的石獅子。
學校門柱高達三米,長度大概在一米二,只有拳頭這么大的獅子,放在門柱中間從下面很難看見。丁氏鎮壓風水的玄機,也就這么光明正大地藏在了全校師生的眼皮底下。
我挪開石獅子,用匕首沿著釘子頭四周挖掉了一塊空地,兩指掐住釘頭猛地往上一拔,生生把釘子給抽了出來,又把一張靈符給塞進了釘孔。
我提著一根釘子落到地上:“快去下一個地方,我的靈符最多能掩飾半個小時,時間一到君子安就真玩完了。”
葉歡道:“去教學樓,那里是第二個點。”
我和葉歡向教學樓飛奔而去的時候,君子安那里也遇上了麻煩。
君子安按照我的話,待在了老校長的辦公室里,可是他的人卻并沒那么老實。我和葉歡離開不久,他就從背包里翻出來了一個巴掌大小的儀器,擺在了屋里。
君子安拿著儀器在屋里轉了幾圈,最后把儀器擺在了辦公桌上。
一直盯著儀器的君子安,卻沒注意到他身后的魚缸。
魚缸里那五條黑色的金魚,已經呈梅花形狀,圍在了缸底下。不斷用身子拱動缸下的細沙,被金魚給揚起來的沙土,攪得渾濁一片。
沒過多久,五條金魚就全都翻著肚皮浮上了水面。魚缸下面的沙土也拱起了一道圓形的土包。
再過片刻,一顆腦袋便從沙土下面浮現而起,頭發就像是黑色的水藻,在魚缸里上下浮動之間,那人的身子也出現在了魚缸當中。
對方小心翼翼地從魚缸底下探出腦袋,一只手扒著魚缸的邊緣,悄無聲息探出來了半個身子。
養魚這種事情,大概分成兩種。一種只是單純為了觀賞,所以魚缸放在什么位置,養幾條魚,養什么魚都憑個人喜好。
另外一種,則是為了布置室內風水,這樣養魚也就大有講究了。魚缸的方位,魚的品種,數量都必須經過堪輿,推算。甚至是,有魚死了之后,怎么補全數量,都有特定的說法。
今天早上,學校里的人過來布置辦公室的時候,我就看出了,對方魚缸擺放的方位不對。
他們不僅是把魚缸給擺在了煞位上,而且,在缸里放了五條黑魚。
我雖然沒去翻魚缸下面的沙子,但是從沙子的厚度上看,那下面肯定是埋著什么東西。
我估計,下面不是一座像是噴水池假山上的那種小廟,就是一扇類似于石門的東西。
五條黑魚,五鬼推門。
今晚,辦公室里只要是鬧鬼,肯定是先從魚缸開始。
不過,我沒告訴君子安。
只是趁他不注意,在魚缸下面貼了一道靈符。
毫不知情的君子安還在擺弄著桌子上的儀器時,那人已經從魚缸里爬出來了大半截身子。
就在對方試探著摸向魚缸下的桌子時,我貼在下面的靈符驟然炸裂,一道火光從魚缸下面爆涌而出的瞬間,桌上的魚缸當場炸裂,從缸里爬出來的水鬼還沒來得及反應,就從腰部開始被切成了兩段,半截身子直接落在了地上。
我留下的那道靈符,實際上并沒有那么大的力量,只不過是靈符炸裂的瞬間,關上了魚缸下面的鬼門,是空間閉合的力道生生切斷了那只厲鬼。
君子安被身后的聲音給嚇了一跳,等他回身的時候,魚缸里的水已經順著地面,向他腳下蔓延而來,水流邊緣差一點就碰到了君子安的腳尖。
那半截厲鬼,也隨著水流滑到了君子安腳下,伸手拽住了君子安的褲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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