訪問:。
在這個‘春’風沉醉的晚上,他們兩個人晃晃當當地走在雨后,走在充滿負離子的空氣中,終于回到了香山溪的小區。
他們不知道在路上說了什么,都和誰打過招呼了,甚至連公‘交’車都沒有坐。
這樣的夜晚,他們還沒有經歷過。
香山溪小區的右岸,已經建成了太多的民居了,但是還好,用不到起高層的,土地有的是——整個臺南平原,他們現在還沒有開發出十分之一。
當然這里還沒有算臺北盆地、屏東平原。
香山溪小區的右岸也好像是一個神秘的地方,兩人越走越感覺清醒了。
楊友行秘書長禮貌地把沈千千部長送到她自己的全木式別墅。
漢唐集團的這種全木式別墅,可以說是海峽兩岸有錢的商戶們最喜歡的房屋樣式了,一些明人工匠們很快就學會了建造,淡馬錫島和安達曼島上的住宅,現在基本都是這樣的樣式。
當然,現在硬質木材一直是緊俏貨物。
所以全木式別墅雖然建造便捷,但是價錢不低的。
本地一般的百姓還是用磚瓦和水泥,這個便宜,他們大多則是模仿河口地區的那種自稱是漢唐式的泥瓦房,窗戶大,采光好。
有錢的,就用平板玻璃,沒有錢的就用賽璐珞片,所以窗戶遠遠要比以前用白紙更防‘潮’,不需要那樣小了。
如此之后,一種大氣勁兒就出來了。
在沈千千部長的‘門’前,她說:“來吧,我早晨剛壓榨的果汁,在冰箱里放著呢,喝點解渴吧。”
除了李燕婷的家,楊友行秘書長還沒有到過別的‘女’人的家。
他遲疑了一下,還是被冰鎮果汁或者其他什么的吸引進去了。
單身‘女’人的房間裝著她所有的秘密,這是一種‘誘’‘惑’。
漢唐集團的冷庫發展是迅速的,這主要是因為他們專心走煤氨聯合式冷庫的原因,這種結構簡單而廉價。
當然,大量的海貨出產也倒‘逼’他們不得不如此,誰能想到在夏季,冰塊竟然也是出口項目,這又‘逼’著他們在運輸上想辦法保溫了。
楊友行秘書長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等著她去從煤氣冰箱里拿來果汁。
整個客廳的‘色’調有些冷,不像李燕婷廠長家里那樣斑斕——或者說是雜‘亂’也行。
客廳墻壁上掛著一幅大尺寸的黑白藝術照片,真是藝術照,她是‘裸’著的,當然,照相的攝影師巧妙地借用了逆光的‘陰’影和鮮‘花’,使它只是展現了沈千千部長的人體美。
人體,是世界上最美的藝術品——
楊友行秘書長看呆了,現在能拍出這樣的照片了?!
整個畫面有一種油畫般的細膩感,雖然是黑白照片,但是由于曝光技術掌握的好,層次感非常鮮明!
照片中的沈千千部長神‘色’憂郁,眼神‘性’感而‘迷’離地望著每一個欣賞她的人——
劉云攝影師不可能有這個能力!
他給自己剛剛一年半的‘女’兒劉雨桐,拍的照片,大家都看過,平庸之作。
可愛的‘女’孩子,讓他拍成了標準照的感覺,就像到幼兒園也要實名,實像認證一樣,說他拍的不好,他還不服氣——
難道是明人攝影師!
有這樣強大藝術領悟力?!
不管了,楊友行秘書長感覺有個地方在充血。
“——這張照片是我從那面的世界帶來的,在我結婚前吧,我‘花’了小一萬請的名家攝影師——”
楊友行秘書長想了想時間點,她真是一個有錢人呢。
她仿佛看到了他的想法,遞給一杯掛了‘露’水的果汁說:“姐不過是嫁給了一個比我大二十歲的男人,他是有錢人——我們年輕那時,都相信錢能買來一切,黑貓白貓論,你沒有信過?”
楊友行秘書長說:“算了,不要再提那面的世界了,可能還會再來無數輪重復的。”
“當姐的孩子都十一歲了時,忽然想出去走走——姐喜歡三‘毛’,想出去看看非洲撒哈拉沙漠的月亮,看看南美洲蒂華納科城太陽‘門’的太陽,誰知道會有這個機會?
重新過上二十年,還不是輪回重復,而是重新活,姐當然要來了。”
楊友行秘書長大口喝著果汁,真心爽。
沈千千部長說:“你說,燕婷姐會在意我們吃晚飯嗎?”
“不會的,沒有人在意。”
窗外的夜‘色’濃了一些,從開著的窗戶外,傳來了其他人的打招呼聲,這是又有技術員下班了。
香山溪小區就是這樣,從來不可能統一上下班的。
沈千千部長看到那天鵝絨窗簾被夜風吹開了,便去關了窗戶。
起風了。
楊友行秘書長才發現,她的背影很‘性’感。
香山溪小區的酒吧里,依然還有剛下班的技術員們在泡吧。
穆木廠長滿臉八卦之‘色’地說:“你們猜,剛才我看到楊友行和誰走在一起?!”
鐵依廠長哼哼著說:“管他誰呢,這小子手下的寫手們更新太慢,把我生活的節奏都變慢了!”
潘科樹廠長說:“就是,就是,他也不組織寫手們來個爆更啥的!”
吳杰廠長的光頭在燈光下閃著八卦之光,探了過來,說:“一定是一個‘女’的,這小子要雙開了。”
穆木廠長小聲把人名說了出來。
吳迪廠長本來裝著不在意,但是當他豎著耳朵聽到名字后,說:“這小子瘋了!這不是給自己找事嘛!!”
穆木廠長豎起來一根手指說:“別讓‘女’人們聽到,她們太八卦了!”
就是,就是——
同樣的這個晚上,平西王吳三桂的心緒也起起伏伏,安生不下來。
在給吳三桂頒發平西王金冊金印的那一天,也就是順治八年,1651年,九月八日,韃虜朝廷又向他發布了出征四川的命令,全文如下:
四川逆賊盤聚,斯民陷于水火,茲特命爾統領大軍,入川征剿。凡事與墨爾根‘侍’衛李國翰計議而行。投誠者撫之,抗拒者誅之。若武官有功核實題敘,有臨陣退縮、遲誤軍機、不遵號令應處者,聽王便宜從事;若罪大不便自處者,指名參奏。其應用糧餉,會陜西、四川總督、巡撫料理支給。地方既定之后,凡軍機事務,悉聽王調度,其一應民事錢糧,仍歸地方文官照舊管理。文武各官有事見王,俱照王禮謁見。
王受茲重任,其益殫忠猷,禮以律己,廉以率下,務輯寧疆圉,寬朝廷西顧之憂。欽哉。
這份韃虜“敕諭”,指授三桂用兵四川前后的大政方針,對軍隊內部和對敵人的政策也做了具體規定。
為了鼓勵他早日取得成功,韃虜朝廷授給他比以往更多更大的權力,例如,獎懲、生殺皆由三桂自主決定,除特殊情況,不必請示朝廷。
平定四川后,凡軍事方面事務,都按三桂的命令辦理。
這就把地方的軍事大權都‘交’他掌管。敕諭中還特別規定,各文武官員謁見三桂時,必以王禮。
這些都是以前不曾有過的,即使多爾袞在世時,也不曾授予他如此之多的權力!
還要什么樣子的信任來表達韃虜對他平定四川的殷切希望?
其實之前韃虜已多次進川剿撫。
最早是在1645年十一月,剛剛剿滅李自成部農民軍和南明政權之后不久,執政的多爾袞便騰出兵力取四川。
當時,命駐防西安的內大臣何洛會與李國翰等“剿四川”。
攻擊對象是張獻忠的大西政權。而大規模進兵征剿,是在1646年正月,命和碩肅親王豪格為“靖遠大將軍”,統率‘精’兵猛將,向四川發動了強大的進攻。
當年十一月,就傳送捷報:“獻忠伏誅,四川平定。”
韃虜自以為太平無事,豈料兩年后,四川又動‘亂’起來,張獻忠余部在四川各地起義、暴/動,明宗室也趁機起兵,‘欲’奪回已失去的權力。
事實上,南明取得了名義上的成功。
因為韃虜接管了四川后,又出現山陜的動‘亂’,他們地方駐軍不足,沒能鞏固已取得的勝利,所以當張獻忠余部,以及明朝遺臣等又組織抗擊時,就打‘亂’了韃虜在四川的統治。
他們攻城略地,紛紛把韃虜官員驅逐出境,或活捉處死!
這正是1648年后出現的形勢。
幾乎同時,在山西大同,有姜瓖叛‘亂’,引起山陜兩省大‘亂’。
山陜為京師右臂,近在肘腋,多爾袞把大批兵力和能征慣戰的將官都用于這兩處,甚至他還兩度親征大同,把山陜的叛‘亂’放在他處理問題的首要位置,遠在四川的叛‘亂’,一時顧及不到,只好先聽任下去,等平定山陜之后再作打算。
在將近四年時間,韃虜以很大的代價平定了山、陜,這才考慮并迅速做出決定再派大軍進川,恢復它的統治。
當時的吳三桂與李國翰部,兵力既強,足以對付那里的反抗的武裝力量;還有,從漢中入川最近。
吳三桂進川前,四川已經半是南明永歷政權的天下了。
本來大好的一盤棋,恰恰被那些所謂的反清復明的地方軍閥下壞了。
當他們趁著韃虜留下的兵員少,高舉著大義的大旗,重新奪回了原先的地方時,更多上演的是內部的撕‘逼’大戰!
其間的各種‘亂’戰,互相攻擊,爭城奪地,兵連禍接,把四川搞得一塌糊涂。
這時他們還各自有南明授與的各種榮譽稱號呢,全是侯伯級別以上的。
他們互機攻擊的次數之多,死傷之慘烈,漢唐集團只能扭頭不看。
人自救,才會有天救,這是一批無法救助的人,他們還可能覺得都是別人的錯。
漢唐集團只能把目光對準了此時的平西王吳三桂。
此時,駐守在漢中府的平西王吳三桂,也早已經把目光投向了漢唐集團,只不過一個是靠著歷史資料,一個是靠著報紙。
漢唐集團海安大隊長江支隊的何馬象隊長,在成功踢飛了定遠侯鄭聯之后,又接收了他的一部分手下的支援,便開始在《漢唐時報》上大言不慚地鼓吹著“天神之鞭”的計劃,當然,太多是暫時完成不了的任務,但是,那些話真是嚇人呢。
特別是他們真的有能圍殲二十萬韃虜大軍,取下南京與九江如吃糖塊般的戰績——
平西王吳三桂在鯨油蠟燭的照明下,看完了又一期的《漢唐時報》后,狠狠地把報紙摔在桌子上了。
這是哪里來的海盜集團?!長江口盡失!!
自明末農民大起義、迄至劉文秀部取四川,各派政治軍事勢力對四川已是數進數出,全是狗戰,不想提的。
這期間,如加上韃虜的小規模的入川戰斗,就不止是兩次入川了。
平西王吳三桂是在各派力量反復較量之后入川的,所以,他這次出征四川,對于韃虜完成對四川的統一,進而實現向云貴勝利進軍,確立它對全國的統一,都有重要意義。
平西王吳三桂在四川的勝敗,不僅關系著西南廣大地區的政治前途,也關系著韃虜的統治能否穩定。
這是一個考驗,是韃虜對平西王吳三桂的考驗!
他最終贏得了這個考驗,經過艱難的戰斗,加上主子的信任,他真的打敗了劉文秀,平定了四川,下一步就要是云貴了。
但是,就時候出現了漢唐集團這個該死的海盜集團,一切又都增加了變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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