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3章：釋放心中的魔鬼

海上的朝霞非常美妙，特別是傍晚時分風平浪靜的時分，尤其能讓人感覺到一種異常的油彩畫般的質感。//.//每個人在這種時辰，都會感到心曠神怡。

惋惜唐少哲如今卻全然沒有這樣的心思，在他的身邊是多達72艘的漢級驅逐艦，密密層層排在港口的兩側，甚至可以說將整個平戶港包圍的風雨不透。

每艘驅逐艦上所擁有的炮位并不多，除了艦艏的2座三聯裝152毫米的主炮外，就是軍艦兩側分立的4座雙聯裝128毫米副炮和6座三聯裝36毫米空平兩用機關炮。

雖然明知現時代的地球上不能夠出現潛水艇，但在艦尾照舊安置了2座深水炸彈發射器和4道水雷布雷軌道，甚至還布設了3座雙聯裝艦對地遠程導彈發射架。

這些驅逐艦雖然應用了星際位面的相應技術，但是本身的設計思緒卻是完全符合唐少哲的要求——用目測便可察看到的弱小火力摧毀對面的一切敵人。

雖然只要12門火炮，但是其微弱的戰役力相對是目前地球上所向無敵的存在。即使是其中口徑最小的36毫米雙聯裝空平兩用機關炮，隨意一炮擊中同時代最弱小的艦船也會將之打成碎片。重點就是炮彈的成分，以穿甲特性和爆破熄滅性為主。

望著對面的平戶港，雖然早就見識了軍艦的功效，但鄭和心中照舊震撼無比，站在唐少哲的身邊用充滿贊賞的口吻道：艦隊清晨從大沽口港出發，傍晚時分便到了平戶港。所謂朝發夕至，也不過如此了。

再看身邊如云的戰艦林立海面上，數百口黑洞洞的森寒炮管全部瞄準了毫無提防的平戶港，任何人的心中都難免升起一種吞天豪氣。

不過唐少哲的臉上卻是淡淡的波濤不驚神色，看的鄭和暗暗心折不已：不愧是上界下凡的修真上仙，國師大人這種視天下如無物的風輕云淡氣度真實是別人學不出來的。

不過沒等他心底感嘆終了，就聽國師大人隨口道：從平戶港出來的船舶全都劫住了沒有？別落掉了什么小雜魚，泄漏了風聲。

鄭和登時心頭一凜，趕緊恭恭敬敬回復道：好教國師大人知道，自艦隊抵達平戶港中心后，先后擊毀了9艘出港海船，巡弋周圍的時分又擊毀了14艘行將靠港的海船。

晤，不錯，就是要讓平戶港變成進不去也出不來的死港我們才好下手。不去提早制造恐慌，也算是我們少造一點殺孽吧！

鄭和聞言后暗暗苦笑不已，感情就是這么少造殺孽的呀？那23艘進出港的海船上一切水員可都隨著艦船粉碎而葬身海底了，至少也有近300個人了吧？

就算拋開這300余人的性命不提，誰不知道國師大人不肯泄漏了風聲的真實意圖就是不讓平戶港的人們延遲逃離地獄。這哪里是少造一點殺孽？分明是要趕盡殺絕嘛！

不過鄭和卻應聲道：國師大人真乃悲天憫人之大慈悲心腸，屬下佩服。

望著平戶港口外面末尾升起的裊裊炊煙，打開艦長作戰室的雷達實時監控，平戶港中的情形一覽有余的出如今了他的面前：嘖嘖，真是一幅優美的山水田園風光啊！

旁邊的鄭和很是贊同，但卻少見的沒有啟齒附和，只是靜靜的站在邊上抿嘴不語。再怎樣優美平和的田園山水風光，待會兒也必然在炮火中被毀于一旦。

帶隊出使南洋數次的鄭和心中，居然升起了淡淡的憐惜：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再也享用不到天倫之樂了，一切的結果發生只消面前的國師大人悄然啟齒就促成。

唐少哲悄然抬起手段看看工夫，手表上的長短指針行將在8點鐘和12點鐘方位構成直角：晤，馬上就要到戊正了，命令全艦隊預備就緒，等待我的最后指令。

是！雖然心中有些淡淡的不忍，可是鄭和非常清楚軍中令行制止的規矩。

等到他出去交代了一聲——自有參謀人員將指揮官命令傳達下去，回來后再次站到唐少哲的身邊，就聽國師大人突然道：你是不是覺得我有點太殘忍了？

鄭和心中苦笑，本人之前怎樣會擔心國師大人心軟？如今看來，分明就是鐵石心腸嘛！

不過心中這么想，嘴里卻不好這么說，因此只是連連道：屬下不敢。

呵呵，只是不敢罷了，并不是沒有這么想呢！唐少哲一下就聽出來其中的隱含臺詞，輕笑道：你當真覺得我這樣做僅僅只是殘忍么？

不不不，國師大人只是以牙還牙，為寧海鎮無辜死傷的數千將士百姓們報仇罷了！

唐少哲卻饒有興味的轉過頭來，仔細盯著鄭和的雙眼，道：你真這么想嗎？

還不都是你一路上反復強調的理由么？不過望著唐少哲似笑非笑的表情，鄭和卻隨即咬咬牙，拱手道：國師大人，屬下只是不明白，為寧海鎮報仇雪恨沒成績，可關鍵是冤有頭債有主，何必拿平戶港中萬千無辜百姓們的性命泄憤呢？

你真這么覺得嗎？平戶港中這些人都是無辜的？唐少哲的眼神猶如刀子般鋒利，刺得鄭和渾身都疼。

想到今后還要掌管海軍四大艦隊之一，鄭和突然想要問個清楚，難道日后他的義務就是如此嗎？與之前下南洋時分的責任完全相反了嗎？

是的，國師大人，屬下想不明白！為什么我們要對無辜的平戶港百姓們下毒手呢？畢竟在寧海鎮和東南沿海行兇的是倭寇，而不是這些老百姓！

哈哈哈，鄭大人，你果真沒有讓我絕望！唐少哲突然長笑起來，指著鄭和大聲道：你果真沒有讓我絕望啊，這個成績是不是在你心里埋了很久了？

鄭和默默的點頭，從一末尾和唐少哲討論當時，這個成績就像就毒蛇般藏在心中，不斷的噬咬他的良知，顛覆著他的價值觀。

唐少哲指著平戶港中的燈火透明對鄭和大聲道：你看清楚，那里的太平現象，完全是修建在一條血淋淋的產業鏈上。正是他們，再為大明東南沿海的倭寇買單。那些殺人無算、燒殺搶掠的倭寇，也正是從他們中間誕生出來的。你說說，要是我們想要斬草除根，是不是應該從根本上處理成績呢？

思索片刻后，鄭和才抬起頭來小聲道：您的意思是，要從根源土壤上斬斷與倭寇有關聯的一切？這會不會造殺孽太重，有傷天和呀？

哼！殺孽？想想寧海鎮那些無辜的死難者吧！還有寧海鎮背后有數個相似的慘劇發生地，那些個冤魂們是不是在地底下哀嚎呢？讓我來告訴你，為了華夏百姓們能安居樂業，我們就要拿起屠刀，將一切風險和能夠出現的風險全部提早斬除！

這……這不免也……也太……太那個……鄭和甚至都說不下去了，找不到一個適宜的描畫詞來描畫唐少哲口中的形狀。

不，作為大明皇家海軍，你必需要有這樣的醒悟才可以。唐少哲的口吻中不但充滿了無盡的寒氣和殺意，更帶著無盡的誘惑：所謂的海軍，就是可以對外斬開一切的利刃！沒有這個醒悟，那就根本沒必要統領大明皇家海軍。

眼看鄭和還沒有醒過神來，唐少哲的手表曾經發出了20點整的響動。

國師大人根本沒有停頓的意思，直接在通訊頻道中下令道：全艦隊預備，開戰！

下完命令后唐少哲才轉回頭來對著鄭和意味深長道：只要能做到這點——為華夏利益不惜此身榮辱的態度，才可以真正成為一個合格的海軍提督。

在唐少哲的話音后，是有數發流星般的炮火劃空而出所構成的魅力畫卷作為注釋背景。

當鄭和面無表情的呆滯時辰，平戶港外面曾經響起了震耳欲聾的轟鳴聲和席卷一切的火焰紅光——片刻前還一片祥和安寧的人世地獄，竟在短短工夫后就化作了人世煉獄！

甚至不用去看監控雷達的畫面，僅憑雙眼鄭和也能看見平戶港外面的爆炸和火焰從碼頭末尾，逐漸向里延伸出來，最終席卷了整個港口的現象。

鋪天蓋月般的滾滾濃煙隆隆卷起，煙火中夾雜著有數男女老幼的哀嚎哭泣聲。

根本數不清楚的各種修建物，紛紛在爆炸后燃起的火焰中被吞噬，一幢幢的灰燼。

但面前的國師大人卻是面無表情的站在當中，冷冷的注視前方的一切，似乎就像是沒有看見普通。這讓鄭和的心中暗暗發寒，真不知道唐上仙對這些倭人有多大的仇恨。

就像是聽見了鄭和的心聲，國師大人悄然道：不只僅是對倭人，今后大明皇家海軍的腳步將會踏遍全世界，對待大明之外的任何國度都應該這么做！

沒等鄭和回話答應上去，唐上仙又再度轉過頭來，疾聲厲色道：永遠都不要遺忘了，所謂的公理和正義，永遠都在大明皇家海軍的炮口范圍之內！

突然聽到這樣的言辭，鄭和就像是被雷劈中了普通，登時呆若木雞。

卻見唐少哲又不慌不忙的扭過頭去，對著通訊頻道下令道：好了好了，爆破彈就這樣吧，下面全部換成火焰彈！晤，早就聽說日本國際的修建全部是木制的，我們試試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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