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燃燒的禽獸
眼看公孫止要被陽鋼擊斃于掌下,就這個時候,公孫綠萼驚叫一聲:“請陽大俠手下留情。”與此同時撲到公孫止身上,她心地善良,畢竟眼看父親要被打死,實是不忍心。陽鋼大吃了一驚,若這一掌擊下去,綠萼就要香消玉損,情急之中,連忙硬生生收回掌力,被自己的掌力反震的蹬蹬退了兩步。
“陽大俠,求求你放了我爹爹。”公孫綠萼轉身抱住陽鋼雙腿,跪在地上哭道。
“這少女如此善良,怎能眼睜睜見父親被人打死!哎……”陽鋼心中一嘆,扶起公孫綠萼道:“公孫姑娘快快起來。”但要饒了公孫止這話,卻是不愿意開口。這時何足道已連忙上前去扶起耶律燕,耶律齊也扶起了完顏萍。二女受驚嚇過度,終于得救,緊繃的心神一松,“嚶嚀”一聲,暈倒在二人懷中。
公孫止本以為必死無疑,沒想到從閻王眼皮下又揀了一命,見陽鋼被公孫綠萼抱住雙腿,機會怎可錯過,身子“嗽”的一聲,向唯一的鐵門疾飛而去。就此時,坐在門口俅千尺怪笑一聲:“嘿嘿,公孫老兒,休想逃走。”嘴一張,迎面一棵棗核激射而出。
十五年不見,公孫止哪里還認得俅千尺,沒料到一個全身枯萎的老婆婆會發暗器射自己,并且這暗器之疾,生平少見。他沖出去之勢很快,棗核射來速度更快,鐵屋本不寬敞,根本不及躲避,慘叫一聲摔撲在地,那棗核暗器正中左邊臉頰,頓時滿臉鮮血直流,只鑲入他顴骨之中。
俅千尺一棗核射中公孫止,得意的哈哈大笑。尖聲道:“公孫止,你還認得我么?”
公孫止一手捧住臉頰。拔出暗器,才見是一顆棗核,心中驚駭不已,努道:“老婆子,本人與你素不相識、無怨無仇,你為何偷襲我。”
“哈哈……哈哈……。素不相識?無怨無仇?”俅千尺象是聽見了天大的笑話,笑聲噶然而止,怪聲道:“當初你我成雙成對,翠綠山頭看日起夕落,花前月下欣鴛鴦戲水。青羅帳前你替我梳頭順發,我稍不高興,你便從身后摟著我叫我小甜甜……。哈哈,今日再見,竟不認識我了,竟還說和我素不相識。”
雙雙對對看朝起朝落、賞鴛鴦戲水,在常人眼中,是情侶之間一種極為浪漫的情懷。但此時從俅千尺嘴里說出,在場卻無一人能心生共鳴,均是心中陣陣翻滾,有種惡心想吐的感覺。老頑童心直口快。大喊惡心,忽然雙手抱胸,叫道:“惡心到我心痛。”果然作出一臉疼痛的摸樣。
陽鋼忍不住嘴角一動,有些想笑。忽見公孫綠萼淚眼漣漣,還緊緊拽著自己的手臂。微微一笑:“公孫姑娘。你爹爹媽媽以往倒是很相愛。”
公孫綠萼臉蛋一紅,忙放開了陽鋼的手。低頭道:“謝謝陽大俠不殺物品爹爹之恩。”陽鋼心中可沒打算放了公孫止,但聽綠萼開口相謝,一時不好開
俅千尺見眾人臉色扭曲帶著忍受,倒絲毫沒有羞愧之色,冷哼一聲:“二十年前,老娘也是出了名地美人。哼,若非被深陷井底,過了十多年人鬼不分的日子,我豈又能變成今日地摸樣!”話到這里,倏地大喝道:“敢說和我無怨無仇?公孫止,你還認得我么?”這一句厲聲斷喝,只震的狹小的鐵屋翁翁作響。
公孫止聽到這里,臉上已經變色,怔怔望著俅千尺,顫聲道:“俅千尺,你這個賤人,竟然……沒有……沒死?”
綠萼本還一心想盼望父親認錯,與母親重歸于好,那知他認出母親后第一句竟說出這等話來,激動之下,奔到公孫止跟前,叫道:“爹!媽沒死。你做了那么多錯事,快快陪罪,請她原恕了罷!”
公孫止臉色一寒,冷笑道:“請她原恕?我有什么不對了?”見陽鋼離自己只有兩步距離,心中卻在想著如何逃脫之策略。
“你還要明知故問。”綠萼顫道:“你將媽媽扔入地底亂石窟之中,把她摔成了殘廢,讓她死不死、活不活的苦渡十多年的悲慘時光。爹爹,你怎對得住她?”
“哈哈,哈哈……”公孫止竟也似俅千刃那樣怪笑,笑聲一停,冷然道:“是她先下手害我,你可知道?她將我推在情花叢中,叫我身受千針萬刺之苦,你可知道?她將解藥浸在砒霜液中,叫我服了也死,不服也死,你可知道?她還強逼我吃春藥,卻不許我碰女人,你可知道?她還逼我用利刀捅刺我……最心愛的女人,并且捅一刀還要數一個數,從一一直數到一千,你可知道?”
聽到此,在場眾人無不心中作寒,一時寂靜無聲,各人心中怦怦跳動,連偌瘋這種惡人都是臉上變色。陽鋼心想這對冤孽夫妻都不是好人,暗自詫舌,心道:“這對夫妻,簡直就是豺狼配虎豹,真是毒到一塊去了!情花,那又是何物?”
公孫綠萼嬌軀微顫,目瞪口呆,雙眼充滿不可思意,她剛接受父親是個惡人地事實,實在不愿意相信母親也如此殘忍歹毒,又向俅千尺望去。
俅千尺毫不掩飾,恨道:“那又如何,誰叫公孫止薄情寡意。”雙眼一聚,忽然望向完顏萍和耶律燕,嘿嘿一笑:“公孫禽獸,今日你又看上這兩個女子了。哈哈,好,好,好……”嘴一張,一顆棗核“嗖”一聲向完顏萍射去。
她這一忽然襲擊,眾人都是大吃一驚,沒人想到她會去胡亂傷一個不認識之人,扶著完顏萍的耶律齊沒有防備,已經來不及抵擋躲避。陽鋼反應速度比耶律齊要快,眼疾手快,一手橫出,伸出二指恰恰夾住那枚棗核。
陽鋼一夾住棗核,手指也被震得微微發麻,暗贊俅千尺內功得了。轉身怒道:“此女與你無怨無仇,你竟也下毒手。”俅千尺尖聲道:“哪有那么多道理。只要是公孫止喜歡的女子,老婆子就偏偏要殺。”話剛到此,“嗖”的一聲,一枚棗核又向耶律燕射去。陽鋼此時早有防備,一掌便把那棗核打歪,射到鐵壁之上。
公孫止眼看陽鋼對付俅千尺的暗器。時機不可錯過,大喝一聲:“滾開!”右腳一抬,給公孫綠萼踢了一腳,綠萼身子飛起,向右側陽鋼撞去。陽鋼大驚。沒想到公孫止為了逃命,竟拿自己親生女兒來干擾自己視線,忙雙臂一張,忙接住綠萼。綠萼毫不防備之下給父親踢了這一腳,嚶嚀一聲,也是昏了過去。
公孫止沖到門口對準裘千尺地胸膛又是一腳,裘千尺手足用不得力,根本無法閃避。但老婆子也相當硬狠,竟猛一低頭,從頭頂去撞公孫止大腳,“砰”的一響。裘千尺光禿禿的腦門上印上了尺余長一個大腳印,仰天一交向后摔出,腦袋又撞在鐵門門緣之上,登時鮮血四濺,爬不起身。
公孫止正要奪門而出。忽感覺肩頭一緊。被人拉住,急忙轉身一看。見是一個嬉皮笑臉地白胡子老頭拽住了自己手臂。他并不認識老頑童,又見偌瘋和尚一直沒有插手此時、象是對自己并無惡意,以為此地只有陽鋼武功最高,并不把老頑童放在眼里,只想快些逃走,反手就朝老頑童胸口一掌。哪知手掌一揮出去,手腕一緊,竟然收不回來了,原來是被老頑童擒住了,這時才心中一涼:“糟糕,這下完了。”
有老頑童和歐陽鋒在身邊,陽鋼根本不擔心公孫止能逃掉,抱著公孫綠萼,在她背心輕輕揉了一番,公孫綠萼緩緩醒來,見躺在陽鋼懷里,先是嫩臉一紅,怯身道:“綠萼多謝陽大俠。”隨即想起剛剛父親的無情之舉,眼兒一紅,又流下淚來。
陽鋼見她只是一時窒氣,現在已無大礙,想起公孫止地可惡,當下把綠萼放靠在鐵壁之上,怒道:“公孫止,我先為你女兒還你一腳,在取你狗命。”說罷一腳飛出,向公孫止胸膛踢去。公孫止被老頑童倒縛住手腕,根本無法逃躲,陽鋼腳踢到他胸膛同時,老頑童才急速放手。公孫止“啊”一聲大叫,口噴鮮血,又是“砰”一聲大響,是身子飛出去撞在鐵壁上面發出。他委頓在地,半晌爬不起來。
這時俅千尺好不容易從地上爬去,怪聲怪氣道:“打得好,打得好,老婆子看的真快活。姓陽的小子,老婆子在這里謝謝你啦。”
陽鋼冷哼一聲:“都不是好東西。”不予理會,掌心運力,就要向公孫止天靈蓋拍去。這時公孫綠萼又哭道:“陽大哥,你再饒我爹爹一命好不好?”
公孫綠萼善良感性,她要再次求情陽鋼已是預料之中,陽鋼本想不去理會先狠心打死公孫止再說,可忽聽她對自己地稱呼由陽大俠改為陽大哥,微微一怔,擰過頭去,見她楚楚可憐的摸樣,不由心生憐惜,嘆道:“公孫姑娘,你爹爹對你下如此重手,實乃禽獸不如,你以后何必在對他有父女之情。”
綠萼一張粉臉兒無比凄然,眼淚不斷下滑,哭道:“可……可他畢竟是我爹爹啊。”
“又想殺女娃娃老子,看到女娃娃眼淚啪啦又要心軟,不好玩,不好玩。”老頑童忽然跳腳大叫。見公孫止老是死不了,小眼滴溜溜一轉,立即想到了一個有趣主意,又對陽鋼嬉嬉一笑:“小師傅,你禁不起女娃娃相求,哈哈,那讓老徒兒來和公孫老兒玩玩兒。”
“你要對他怎樣?”陽鋼詫然道。不過隨即想到老頑童雖然不會傷人性命,但他作弄人的本領地確高明,讓他作弄作弄公孫止這個惡人那也無所謂,當下笑道:“老頑童要做什么,天下間誰能阻止。你想怎樣,那就怎樣吧。”
老頑童樂呵呵連笑,跳到公孫止面前,忽然掏出一個小瓷瓶,擠眉弄眼道:“公孫老兒,這是什么玩意兒?你還記得不?”
公孫止倒在地上,見那正是自己抓了完顏萍、耶律燕后。二女不服從自己,準備用來對付二女。可尋歡作樂地催情藥粉“陰陽快活散”。這時見老頑童忽然拿出,心中一驚,駭然道:“你……你想做什么?這是春藥。”
老頑童拍手笑道:“你是大流氓,我就給你喂春藥。”當下打開瓷瓶上面的木塞,一腳頂住公孫止胸口不許他動彈,一手捏住他雙顎。一手把藥瓶中的春藥往他口里胡亂倒灌。公孫止胸口受到陽鋼重創,無力抵抗,被迫張著嘴巴,一整瓶“陰陽快活散”全被倒入口中。他知此藥極淫無比,吃了之后就會全身發熱。欲火攻心,若不做那男歡女愛之事,身體就不能得到陰陽調和,就要全身血管爆裂而死。一瓶“陰陽快活散”是服用二十次的劑量,此刻自己卻被人一次全部強灌了下去,后果之嚴重,可想而知,他一時間只嚇地魂飛魄散。
陽鋼沒想到老頑童會用這辦法對付公孫止。苦笑之余又心中大贊,對待如此惡人,淫賊吃淫藥,那是在好不過地懲罰了。
老頑童把淫藥全部灌如公孫止嘴里。然后嘻嘻哈哈跳開。只過了片刻,公孫止就慢慢起了變化,頭發自動根根豎立而起,喉嚨咕咕大響,口吐白色濃氣。雙目象狼眼一樣獰厲。一張臉紅地似要冒出火來。
公孫止淫藥發作,自是極度難受。亂抓亂搔,衣服袍子片片撕爛,雙目似要滴出血來,神態獰厲恐怖,另人心顫,他忽然狂嘯一聲,失去了自我控制,猛然向完顏萍和耶律燕地方向撲去。
陽鋼沒料到這淫藥發作如此之外,也是大吃了一驚,忙擋在二女前面一掌拍向公孫止。公孫止本是受了嚴重地內傷,但在淫藥激發之下,全身潛力被激地爆發出來,嘴上雖然還掛著鮮血,神態竟象沒受傷一樣,“呼”的換了陽鋼一掌。兩掌相接,陽鋼手臂微微一麻,感覺公孫止力氣比平日竟要大了幾倍,雖然震退了公孫止,自己也被震的退了一步。
“老頑童,你這下玩出火了,耶律兄,何兄,快帶兩位妹子出去。”陽鋼忙轉身叫道。完顏萍和耶律燕此刻剛剛轉醒,睜眼就看就公孫止獰厲變態摸樣,二女對他極為害怕,只嚇得臉色蒼白。耶律齊、何足道扶著二女奔出鐵屋。
完顏萍、耶律燕逃出了鐵屋,公孫止淫欲沖腦,一雙血紅地眼睛在鐵屋中掃射,失去理智之下眼中只有異性沒有倫理,竟向女兒公孫綠萼撲去。綠萼萬萬沒想到父親會撲向自己,尖叫一聲向后疾退,“撲哧”一響,衣袖被父親扯去了一只,露出一條晶瑩剔透、白嫩如雪的手臂。眼看父親第二次撲來,嚇的面無人色,急腿之下腳一蹌,差點摔倒在地,這時只感覺腰肢被人攬住,一人在耳邊輕聲道:“公孫姑娘莫怕。”身上一輕,已被人抱著輕輕避開。
綠萼擰頭一看,見摟住自己地人是陽鋼,美目流盼、桃腮帶暈,忙低了下頭。
公孫止癲狂,陽鋼見老頑童自顧拍手大笑,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叫道:“老徒弟,你惹禍了。別玩了,公孫止瘋了,快和老兒子快去把他制住。”
“好,好,好。”老頑童嬉嬉一笑,和歐陽鋒同時踏上,各伸出一手按住公孫止肩膀,同時發力,把他壓跪在地上。公孫止發狂之下力氣再大,又如何大地過二老之內力,肩頭猶如被壓了兩座大山,跪在地上站不起來,口中殘狼一般哼哮,口水牽線直流。
老頑童看其摸樣又可怕又惡心,也禁不住吐了吐舌頭:“不玩了,不玩了,還是讓他關著門發情吧。”隨后叫偌瘋、樊一翁、陽鋼等全快快出去。
綠萼又羞又怕,滿臉嬌紅:“我……我爹爹……他……他……”
陽鋼無奈道:“不殺你爹爹,但小小懲罰也是該受的。這是他罪有應得,我們出去吧。”拉著公孫綠萼走出鐵屋。
這時俅千尺又哈哈怪笑:“好啊,妙啊,公孫止吃了一瓶春藥,可卻沒有女人陪他,此種滋味,定叫他萬般消魂……”
眾人都已出屋,老頑童忽聽到俅千尺的笑聲。眉頭一皺:“難聽死拉,難聽死拉。”小眼一轉。心中忽起一念,拍掌大叫:“公孫止卑鄙無恥,俅千尺這老婆子心狠手辣,都不是好人,都不是好人。哈哈,老頑童大發善心。助你夫妻如絞似膝團團聚聚。”說著幾拳幾腳把絕情谷弟子趕出屋,提起俅千尺扔進鐵屋。
俅千尺正是得意,那料到大禍忽然上自己身了,殺豬般的厲叫:“老瘋子,你難道還不知道。你已經中了一種奇異劇毒,天下間只有老婦能救你,你還不快求我救你……。老瘋子,你竟敢戲弄老婦,老婦要將你千刀萬剮……”
老頑童哪里聽俅千尺驚慌失措之下地恐嚇,吐了吐舌頭跳出門外,招手大叫:“老蛤蟆,你還不快出來。你也想陪公孫止么。”
“放屁!”歐陽鋒手掌松開公孫止肩頭,腳步一挪,人影已經出了鐵屋。老頑童連忙上前反扣住了鐵門,只聽鐵屋里面公孫止豺狼一樣地咆哮聲。和俅千尺厲鬼一般地慘叫聲。公孫
綠萼急道:“老頑童,你怎么把我媽媽也關在里面了。”
老頑童抓了抓頭:“你媽媽和你爹爹關在一起,讓她們敘敘舊,豈不是更好。”
綠萼秀眉一蹩:“可我爹爹恨我媽媽,我媽媽也恨我爹爹。他們再一起會打架的。”
老頑童手舞足蹈道:“打架最好。打架最好。夫妻打架,那是家常便飯。”
公孫綠萼嫩臉一紅:“可我爹爹吃了春藥。她會欺負我媽媽地……”
老頑童臉色一陣扭曲,似乎極力忍住笑容,強制裝成正色道:“這有什么了不起,你爹爹二十年前就欺負過你媽媽了,不然又怎么會生出你來。”
“可……可我媽媽現在已經……”綠萼一張俊臉紅地似天邊彩霞,下面的話無論如何說不出來。想起俅千尺地摸樣,這時陽鋼等人忍不住大笑出來。眾人都出了鐵屋,絕情谷弟子想要進去相救主人,被老頑童一一打散。“哈,老頑童得想個辦法,免得你們偷偷進去放那對禽獸夫婦出來。”老頑童黃豆般地小眼一轉,見不遠處有一塊大石,足有一座小山大小,呵呵大笑,跑到大石邊,雙臂運力想把大石抬起,然后搬到鐵屋門口堵上,哪知那大石生在地面上的只是一小半,還有一大半是埋在地里的,足有上萬多斤重,老頑童縱有神力,也是般不動。
陽鋼見老頑童吃窘,呵呵大笑:“沒想到我的老徒弟也有辦不到地事情。”
老頑童老臉一紅,不好意思撓了撓頭,心中又是大不服氣,拍了拍手,雙手抓住大石上凸起地棱角,雙臂在運內勁,大喝一聲:“起!”頓時間,只聽他全身骨骼噼里啪啦炸響,那巨石微微顫動,慢慢從地里拔出兩尺,可終究還是沒有再起。
眾人見老頑童能把一塊重過他本身數百倍的大石挪動,無不臉上變色,均暗贊他神力。陽鋼大笑之余,也忍不住豎起大指拇道:“老頑童,你真了得。”
老頑童不能抬起巨石,力氣一松,“轟隆”一聲,巨石又落回原來的石坑里,他大是喪氣,嘟嘴道:“小師傅,臭蛤蟆,偌瘋和尚,你們來幫幫我。”
歐陽鋒越老頭越混,早就不象年輕時候那樣精明陰厲,整日和老頑童混在一起,成了形影不離的好朋友,悶頭悶腦就走了過去。偌瘋本是幸災樂禍之人,做損人之事他最是喜歡,大笑:“老頑童此舉甚妙,湊合一對老夫妻舊情重溫、舊鏡重圓,真是做了一件連菩薩都要感動地大好事。老衲自然愿意幫忙,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陽鋼本無心和他們玩這么無聊地游戲,不過忽的心中一動,倒想試試合四人之力能不能舉動這數萬重地斤大石。當下拍了拍手:“那好,我們一起試試。”
四人走到巨石前,仰視著巍然的龐然大物,心中都是不由一振,東南西北各按住巨石一端,老頑童在大石另一邊道:“小師傅,你來發號,我們一起用力。”
“那好!”四大高手合力雖然只是對付一塊大石頭,陽鋼此時心中竟生起一股激情,力灌于臂,大喝一聲:“起!”四人運足內力同時向上提,頓時間,只見四人身上衣袍頭發無風肆意自飄,那一塊比那鐵屋還長還大的石頭從地里被慢慢提了出來。陽鋼又大喝一聲:“頂!”四人手臂緊壓大石四方,一起用力上頂,抬起大石舉過頭頂,然后一步步慢慢移動,走到鐵屋之前。陽鋼再喝一聲:“放!”四人一起松力,只聽驚天動地的“轟隆”一聲大響,大地顫抖,一座山大的石頭堵住了鐵屋唯一的鐵門。
四人完成了這樣一個大杰作,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齊撫掌大笑。偌瘋本來與陽鋼勾心斗角,相互間大有敵意,但經此一番齊心合力,自然而然地也覺得親密了幾分。
老頑童跳到樊一翁和一眾絕情谷弟子面前,戲道:“哈哈,想去救你們主人和主母嗎,快去,快去,老頑童絕不阻止。”
樊一翁氣的臉色鐵青,這塊堵門大石他們若何能夠挪動?
“公孫止沒有殺死,卻陪著老徒弟開了這么一個大玩笑,不知道綠萼姑娘怎么想?”陽鋼回到公孫綠萼面前,見她似憂似嗔的望著自己,心中一動,不禁想起小龍女的眼神。
就在此刻,鐵屋子中野獸般咆哮聲和厲鬼般慘叫之聲越來越大,偶爾發出很有節奏又很急亂并且很猛烈地肉體撞鐵壁的“砰砰”之聲,只聽使人毛骨悚然的尖叫從俅千尺口中喊出:“公孫止,你這個禽獸,老娘四肢無力全身癱瘓,下面十幾年沒洗,早就沒了知覺,你竟然還這樣搞老娘……禽獸,你這個公狗不如的禽獸……”
眾人面面相視,臉色扭曲,公孫綠萼、完顏萍、耶律燕都是雙頰一片嬌色,俊臉紅到了脖子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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