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每天都在攻略太子

第六章 以后收拾她

張南風前腳剛出了太子的寢宮,后腳就碰見了張良娣。

冤家路窄啊。

張媛生得很美。

眉如墨畫,膚白貌美,一雙眼睛水汪汪的,更別說那纖腰細頸,那酥胸……

再低頭看看自己,一馬平川。

同是女人,差別怎么就這么大呢?

別說是太子,但凡長著眼睛的人都不會待見她。

“情敵”這么強,原主難怪羨慕嫉妒恨呀。

“妾身拜見娘娘。”

張媛垂眸行了個禮。

陳南風第一次見“情敵”,也不能太反常,氣質要穩,一時也不叫她起來。

只端了端手背,一聲不吭。

“妾身聽聞殿下酒醉不醒,故著急趕來照看。”張媛低垂著頭,身形愈發單薄,“還請娘娘不要為難。”

面對這樣的美人,拒絕兩個字陳南風可說不出口,“本宮何時為難過你?”

張媛眸中劃過一絲詫異,很快沉寂下去,“娘娘心胸寬廣,自然不會為難妾身,還請娘娘允準妾身去照看殿下。”

“本宮若不允呢?”陳南風看似認真,居高臨下道。

“那妾身就不得不僭越了,畢竟殿下的安康才是最重的。”張媛沉聲道。

“既然你不聽本宮的,又何必裝模作樣來問本宮?至于為難良娣之說,本宮還真是不敢當啊。”陳南風可不是原主,任憑這朵小白蓮拿捏。

上次小產的事……呵,張媛就真是全然無辜?

不過陳南風的任務是攻略太子回心轉意保她性命,讓他順利登基,穩固大晉江山。

出于人設維持,這朵小白蓮她也得時不時的打壓。

若是長孫氏發現原主換了人,怕是陳家的造反要提前了……

張媛再不肯與她多言,“妾身告退。”

也不等張南風應話,起身就去了太子的寢宮,空氣中只留下一股子蜜香。

“狐媚。”

翠芝不甘心的淬道,“娘娘,她這般持寵而嬌,不分尊卑,如今就不把娘娘放在眼中,日后還不知怎么迷惑殿下呢?”

陳南風本想呵斥她兩句。

又想起她是長孫氏的眼睛。

女人之間,很容易同仇敵愾。

“別急,以后收拾她。”

“娘娘,殿下已經醒了,您不去瞧瞧?”

翠芝正在為陳南風舀湯。

見娘娘胃口俱佳,好似一點也不擔心太子,晚飯時還吃了兩碗飯,忍不住提醒道。

“殿下不是有張良娣照顧嗎?”

太子府的廚子手藝不錯,做的飯菜越來越合陳南風胃口。

尤其是這碗酸湯筍片尤其開胃,又很解膩。

她以前的工作很忙,吃食她并不講究,畢竟還沒到講究吃食的層次。

如今福利待遇還不錯,所以穿越后攻略太子這份工作還是很不錯的,又可以續命又可以享受生活,她自然很珍惜。

“娘娘,您以前可是最討厭張良娣的,如今眼瞧著殿下與您好了,她跑來爭寵,娘娘不怕殿下又被她狐媚?”翠芝又勸道。

“有道理。”

陳南風擱下筷子,摸了摸圓滾滾的肚子。

“那娘娘現在就去看望殿下嗎?”

翠芝眼睛一亮。

“去。”

飯后百步走,活到九十九。

“奴才給娘娘請安。”

剛到寢殿門口,就被領事太監徐東海攔住了。

“太子殿下醒了吧?”

看樣子風平浪靜,太子受傷的事想必還未被發現。

陳南風心中松了一口氣。

畢竟謀害儲君的罪名可比謀害皇嗣嚴重多了。

“回娘娘,殿下醒了,只是……張良娣還在里面,奴才這就去通傳?”

徐東海伏低著身。

“她既在,本宮就不進去了。”

陳南風今兒任務完成,可以提前下班。

“奴才恭送……”

徐東海話音未斷,就被傳來楚霽的聲音打斷了。

“讓太子妃進來。”

陳南風跨出去的腿又生生的收了回來。

“娘娘,您里面請。殿下不適,其他人都就在這侯著吧。”徐長海打了個千,道。

陳南風就是路過打個醬油,哪知楚霽還真要見她。

清楚霽半躺在床上,看樣子虛弱的很。

張媛吹著手中的湯勺,一口一口的喂楚霽吃藥。

來都來了,好歹也要坐兩分鐘。

于是陳南風心安理得的坐下了。

“殿下醒了就好,張良娣也照顧的細心,既然不需要臣妾幫忙,臣妾就先回去了。”

等楚霽慢吞吞喝完了藥,陳南風也困了。

俊男美女是養眼,秀恩愛對單身狗很不友好。

“誰說不需要你幫忙的。”

楚霽此話一出。

張媛臉色一僵,很快又恢復了平靜。

“你累了一日,就先回去休息吧。”

男人都是大豬蹄子,沒看見美人兒眼圈都紅了,淚珠兒眼見著快落地了。

陳南風很是心疼。

可她也只能火上澆油,大聲說道,“良娣既然累了,那讓臣妾來照顧殿下吧。”

攆走張媛,肯定是想單獨審問她。

“殿下,娘娘,妾身告退。”

張媛終究款款退下。

“你過來。”楚霽對她招了手。

陳南風想著外面一大群人,總不至于對她殺人滅口,便走到他跟前,“殿下,您說。”

“今兒是你給本宮包的傷口?”楚霽說話全程不看她。

“什么傷口?殿下受傷了?”

陳南風吃驚道,“那還是傳太醫瞧瞧。”

“你裝傻。”楚霽很肯定。

他醒來時衣裳換了,而且他受傷的事徐東海顯然不知情,連張媛也不知曉。

“不,臣妾沒有。”

陳南風來個否認三連。

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后宮生存法則了解一下。

“你可知道騙本宮的下場?”

這是威脅。

楚霽直勾勾的盯著她,試圖從她臉上尋找些端倪。

“殿下多心了,臣妾敬您還來不及,騙您不至于。”

陳南風一笑,楚霽竟晃了神。

該死!

這個女人必是用了什么邪術,那股子果香似乎已經浸入心脾中,揮散不去。

她會不會趁他昏迷下了毒?

心中頓時生了警覺。

“出去。”

楚霽皺眉,下了逐客令。

陳南風起身,笑盈盈的走了。

楚霽見陳南風的背影完全消失在門口,才覺得一股疼痛從心起。

喝了藥的腦袋有些昏昏沉沉,接著跌入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