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每天都在攻略太子

第二十四章 你在教本宮做事?

此事必不是空穴來風。

看來有人拿著她被綁架的事大做文章,外頭還不知如何傳的沸沸揚揚呢!

古代的女子很重名節,人言可畏。

這些流言化作鋒利的箭矢,對準的靶心自然就是她!

無非是讓她做不成太子妃,最好能為了清譽被迫上吊,一死百了。

是安平王妃?

她與自己一同被綁架,只不過她先騎馬逃了,這事傳出來,她的名節也未必不會受損。

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事她也不會蠢到去做吧!

晉康縣主?

她怕是還沒有這等城府,就算有,她母親也不會允許此事來得罪皇后……

陳南風神色冷淡,“這事不必去理會。派人去告訴母親,安平王妃也與本宮同在呢。”

摻合的人越多,越是理不清。

那安平王妃身后可是齊氏一族,齊氏活在皇后的陰蔽下,自然不允許有丑聞損害國母的顏面。

誰能讓這個謠繼續造下去?

陳南風沒料到原主暗地里還有強敵,這太子妃的位置固然有陳家撐著,也不見得穩當啊……

“娘娘,您可記住了?”

徐東海擦了擦腦門上的薄汗。

有皇后娘娘口諭,太子用膳得請太子妃來親自伺候。

可見太子妃雙眼放空,根本在走神。

不由輕嘆了口氣。

楚霽此時正好走了進來。

清朗的眉目隱著些許疲憊,眼底浮起青色。

陳南風昨夜在他面前丟臉也丟盡了。

如今見到他也沒覺得不好意思。

臉皮厚也算她的優點之一。

吃飯的時候多了一個內侍太監在旁記錄,陳南風決定好好表現一番。

“殿下看起來這么勞累,定是操心公務的緣故,臣妾真是心疼殿下。”

陳南風清了嗓子,目光隨之落在那內侍太監的身上,他可是聽見了?

“本宮是昨晚沒睡好。”

楚霽加重“昨晚”兩個字,根本不在意她的矯揉做作。

“殿下沒睡好?”

陳南風吃驚道。

繼續裝糊涂。

“你昨晚打嗝的聲音太……”

“殿下,菜好香,您快嘗嘗。”

陳南風手速很快,夾了一塊八寶鴿肉就放入他碟中,笑靨如花。

“殿下,這鴿肉止血效果很好呢!你多吃幾塊。”

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楚霽是十分厭惡鴿子肉的。

“你今日打嗝可好些了?”

楚霽拿起了筷子,目光無意掃過她得逞的笑容,很刺眼。

慢悠悠將那腥臊的鴿肉夾了起來,突然手一抖,當即滾落在了桌沿上。

“這鴿肉做的太滑,撤了!”

徐東海立刻端了出去。

“還是愛妃來喂本宮吧。”

楚霽神色坦然的提出要求。

“臣妾的榮幸。”

陳南風笑瞇瞇的起了身。

算你狠。

楚霽似乎聽出了幾分咬牙切齒的意味,心情莫名好了些,“愛妃莫要再受涼了,否則本宮又會睡不好。”

“臣妾記住了,殿下對臣妾如此關懷,臣妾真是受寵若驚。”

陳南風想象中已經將手中的筷子扔在了那副得意忘形的嘴臉上。

陳南風的腰也站酸了,肚子叫了好幾回了,可是楚霽仍在細嚼慢咽,根本無視她吞咽了好幾次的口水。

終于,內監悄無聲息的出去了。

陳南風才敢揉了揉酸澀的手膀子,視線落在對方如玉的面容上,恨不得一拳招呼過去。

楚霽垂眸喝茶。

清亮的水面上竟漂浮著他滿眼的笑意,頓時又斂了去。

“殿下,你的手什么時候才能好啊?”

陳南風小心翼翼的打聽。

這伺候別人的日子可不是她過的。

“怎么?愛妃是嫌累?”

楚霽這人心眼很多。

“殿下怎么會如此想?臣妾雖然希望每日盡心照顧殿下,但是更希望殿下身體康健。”

陳南風繼續說著違心話。

皇后只心疼兒子,也不知道兒媳也是別人家的寶貝女兒嗎?

“原來愛妃竟這樣關懷本宮。”楚霽說的意味深長。

聽起來就不是那個意思了。

“自然,殿下是臣妾的夫君,夫君身體有恙,做妻子的怎么能不擔心?”

陳南風無論何時,都不忘為楚霽洗腦。

“啟稟殿下,左領求見。”

門口有內監傳話。

左領是太子府的侍衛統領左青,他來求見定是有什么要事。

“傳!”

楚霽正了色。

“微臣左青請殿下安。”左青沉穩的跪在大殿門口。

“可是有什么事?”

楚霽一向待他寬和。

“回殿下……”

左青偷偷瞥了一眼在楚霽神旁的陳南風,神色有些猶豫。

“但說無妨。”

“微臣御下不力,前兩日接回太子妃娘娘時,不知哪處傳出的流言,說是娘娘衣衫不整,污了娘娘清譽,屬下罪該萬死!”

左青也知這位太子妃家世雄厚,招惹不得。

這話是從太子府的侍衛中傳出去的,他自然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哦?竟有此事!”

楚霽語氣很微妙,叫人拿不準是生氣還是沒生氣?

左青偷偷瞥了陳南風一眼,卻見她站得遠,一時瞧不清神色。

與其內心忐忑不安,還是主動來請罪,讓她出了這口惡氣才好。

“屬下知罪!請殿下責罰。”

左青再一叩首。

“下去領二十板子,侍衛們誰再敢議論此事,一律革職,發配邊疆充軍。”

楚霽的眉心微動,這件事就這樣輕飄飄的處置了。

“微臣謝恩。”

左青見陳南風沒發表意見,心底總算落了底。

二十板子不算太重,可是也要躺個三四天。

“殿下可聽過揚湯止沸的故事。”

殿內安靜下來。

陳南風一顆心毫無波動,甚至有點想磕瓜子。

“你是在教本宮做事?”楚霽目光不明,說話間隱含壓迫。

看來他還是在意的。

畢竟是男人,自己的老婆再嫌棄,也容不得別人編排,而且還是往頭上戴綠帽子的事。

“殿下誤會臣妾了。”

陳南風站著沒動,聲音輕柔,“臣妾只是想著嘴長在自個兒身上,不讓他們說話可不得憋屈死?何況臣妾與安平王妃同時遭綁架,衣衫不整那不是正常的事嗎?本來清者自清,殿下如此愛惜臣妾的名聲而懲罰了他們,旁人倒以為臣妾做賊心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