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每天都在攻略太子

第一百一一章 太子很作

“富平侯此時才問殿下如何?不嫌晚了嗎?”

衛淵這幾日連夜奔波,下頜上的胡須都冒了出了,顯得有幾分憔悴不堪。

此時也有遷怒之意。

整個人脊背繃的筆直。

眼神虛飄,找不到落處。

羿嘯收回了鋒利的枝條,“既然你不愿意說,我就不奉陪了。”

完全不給衛淵發揮的機會。

衛淵本來在心中慷慨陳詞,準備了一大堆說辭,哪知對方根本不按著他的套路走,竟這樣就丟下他了?

“站住!”

衛淵果斷喊住了羿嘯。

對方停住了腳步。

衛淵才覺得不止對方沒有按照他的套路走,還把他引向坑里,一個字,絕。

有種智商被碾壓的錯覺。

明明對不起殿下是富平侯,怎么到他這里倒像是自己的錯似的。

“殿下被關入了內察院,審問的是一聲是傷,也斷不肯透漏您的下落。”

衛淵決定反擊。

話如同珠玉落盤落地,羿嘯一回身,對方已經不見了蹤跡。

羿嘯腦海中想起了那張倔強的臉,說不動容且是假的。

可是作為未來的君王,太過有情也不見得就是好事。

可心中仍舊徉倘著熱意。

似乎身上的黏糊也不覺得難受了。

正待離去,他想起了方才在某處經過時聽到了呻吟聲。

他果斷折身返回……

“羿將軍會不會昏倒了?去了這么久?”

情緒是需要扇動的。

陳南風與楚汐雨舒舒服服睡了一個時辰,就開始收拾包袱,準備離開,誰知左等右等也不見羿嘯回來。

未免幾人走散。

她們選擇在原地等待。

以羿嘯的能力,在這晴天白日的城中,被追殺的可能性不大。

天色愈暗。

焦急的神色很快并不再需要遮掩。

陳南風手支吾著下巴,看著楚汐纖細的背影立于窗前,清晰的輪廓很快便與灰蒙的夜色融成一幅畫卷,難得的賞心悅目。

這是一種不同于世俗的美,男子的英氣與女子的嬌柔居然奇異的融合在一人身上,美人果然是在骨不在皮啊。

“昏倒了?應該不會吧?”

楚汐雨側過臉,有幾分驚詫之意。

陳南風咧嘴笑了,“也許是我多想了,萬一羿將軍碰見了從前的朋友多聊了幾句也未可知。”

楚汐雨沒有說話,目光看向遠處,似乎并未找到方向。

“那不如我們去找……”

許是窗臺上的風大了,輕易將楚汐雨的話打碎了,隨風散去。

陳南風為難的看著她紅腫不堪的腳踝,“長姐,不是我偷懶不去,只是腿腳不便,去了也幫不上什么忙,不如就在此等你的消息?”

當電燈泡的事兒,她不可能干。

這是相互暗戀階段,萬一趁著月黑風高夜,兩人一個情不自禁……

等等。

陳南風鼻頭一熱。

伸手摸了摸,暗紅的血。

最近上火,上火,絕不是她那個啥……

楚汐雨也沒有注意到陳南風的身體,只道,“也好,我去附近瞧瞧,很快就……”

看看,身體總比嘴巴誠實。

她明明已經腳都跨出了半邊門,才想起回來圓場。

哎,愛情是讓人降智的東西。

她萬年單身狗,果然體會不了當個戀愛腦的感受……

“殿下,您私自出城,怕萬一事發,會引得陛下雷霆震怒啊……”

張媛苦苦哀求著。

跪在了楚霽的面前。

雖然她對楚霽失望,可并不影響她對權力的追求。

楚霽被廢,她與平民還有什么區別?

她處心積慮的一切豈不是都是白費。

這種事,她是絕不允許發生的。

雖然看似哀求,她卻下了決心,不能讓楚霽走上自我作沒的道路。

這一切都歸于太子妃的影響。

也不知她使了什么手段,竟然讓楚霽行事越發越軌。

要知道,位高權重。

尤其在太子這個位置上,多少雙眼睛巴巴的盯著,就盼著他行差錯步,最好一遭從高處跌落,再也翻不了身。

“此事本宮心意已決,良娣不必再勸。”

楚霽想要偷偷出城。

太子府中需有人為他打掩護。

張媛與他自小一起長大,自然是最懂他的心思,如今兩人情分卻大不如前了,他隱隱約約發現張媛未必是最明白他的。

“殿下的心思妾身何時不明白?此事若放在平時,妾身絕不說什么,只是殿下還是戴罪之身,一旦事情被撞破,陛下的雷霆之怒殿下如何承受?”

帶著幾分沙啞的哭聲,張媛泣不成聲,“殿下若是心意已決,妾身也不攔著,妾身這條命本就是殿下的,妾身愿意以死護住殿下的聲譽。”

張媛的淚珠滾落。

孱弱的身軀更是搖搖晃晃,下一刻便會昏倒似的。

“你……”

楚霽行事如此沖動。

也是事出有因。

他想去雍州也并非一時興起,只是他得到了密報,也不知衛淵知曉與否,他必須親自去看看才放心。

太子,不止是一個象征,或是一種皇權,更多的是責任。

對大晉百姓的責任。

其實就像官職,一旦坐上了太子之位,面面俱到只是能力的一部分體現,更多的是靠自覺。

參與時局,更能看清時局,也是一種積累經驗。

他如今像是被減掉羽翼的鳥,自然不能由著性子來。

視線落在眼前行叩拜大禮的女人身上,明明知曉張媛是為了他著想,可偏偏高興不起來。

“起來吧。本宮不走了。”

楚霽沒有那么堅持。

便轉身回了書房。

才發現書房空蕩蕩的,從前不覺得,現在只覺得書房就像是一個巨大龜殼,他只能被包裹其中。

有這么多人為他好,替他著想,保護著他免受侵害,為什么他會一點開心的意思也沒有。

這樣枯燥自律的生活。

說起來,還真是枯燥啊……

太子的煩惱,魏東海自然是不明白的。

他只知道如今太子之位不穩,殿下還不知收斂,屢屢做出錯誤的判斷,今夜若不是良娣,怕是誰也勸不動太子。

心中的天平就從偏袒陳南風朝著張媛方傾斜了一點點。

當事態并沒有最后的結果前,他需要保住本,兩方都押注些,日后才能穩賺不賠。

他們做內侍的,必須要懂得均衡之道,也是他們的生存之道。

------題外話------

太困了太困了,已經眼睛閉著碼字了,下一章碼不完寶寶們不要怪我哈,我每天醫院跑上跑下,累的不行了……過幾天我必須要好好補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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