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每天都在攻略太子

第一百三二章 他們是誰

“朱重,你別袖手旁觀,本官若是翻船了,你也不會好過。”

何東說這話就帶了七分威脅,還有三分以勢壓人。

他臉上的油光不再,取而代之的是惱怒之色。

“何大人說話這么沖,難不成是本官陷害你?”

朱重相比對方的氣急敗壞,他倒是顯得很悠閑,逗了逗手中的鸚哥兒,又喂了它一勺碾碎的細米,這才轉過身來。

“這都火燒眉毛了,本官的信件丟了,你不會不知道!”

何東眉間團起陰郁,憤恨道。

肥胖的身軀因為情緒激動而有些許的抖動。

“信件?什么信件?”

朱重迎上他吃人的目光,漫不經心道。

腦海中卻另有算盤,羿嘯似乎真不在雍州,那么他去了哪里?

又有誰和他在一塊兒?

朝廷為什么沒有派人追他?

難不成有什么隱秘不成?

他離梁城不遠不近,總不至于一點風聲也聽不到。

“別裝傻了,除了他的信件,誰會讓本官著急,若是有人遞到了陛下跟前,本官且不提,朱大人還會獨善其身?”

何東見他根本不著急。

就知此人早就有了退路,他怕是想好了如何撤退了。

“難怪朱大人這般惱怒。原來是這樣。”朱重不咸不淡,“何大人也太不小心了,誰都知道要毀滅證據,何大人偏偏留下來,難不成是有什么想法不成?”

朱重的目光充滿了些許嘲諷。

正中何東的心事。

他怕的就是有朝一日,失去了這些把柄,他就是找人背鍋的機會都沒有了,深謀遠慮的他,自然不會不給自己找好退路。

什么都是假的。

只有相互有了把柄,他才能活下來。

“那是本官不小心,朱大人當真不幫我?”

何東不接話頭,又舊事從提。

他目的就是如此,不能讓他一個人擔著這個鍋,只要他還有一口氣在,不奔走打算,難道還真的打算東窗事發?

他的錢財是不缺,想跑路也是真的。

可是就這樣失去這個肥差,說什么也是不愿意的。

“依我看,清河王身邊的人大有可疑。畢竟是第一次出差辦事,想在陛下跟前立點功,急功近利,他也不例外。”

朱重懶看了他一眼。

如果不是需要借著這個蠢貨來斂財,還何需與他廢話。

如果不是他將流民安置妥當,朝廷這次來的人可不就是一位閑散王爺了,也看的出晉陽帝并沒有將雍州放在心上。

畢竟雍州受災地區最小,災情也不厲害。

撥個十幾萬兩銀子就夠了。

又怎么會如此興師動眾。

其他兩城流民暴動,搶劫了官糧,那才是讓晉陽帝頭疼的事吧。

趁此機會,抬高雍州的米價。

然后再高價運往周邊梁城,所得的利潤自然大家分,這才是他們在意的事。

這種事,需要發生在有災情的地區。

無論什么災,米這個東西是缺不得的。

大晉國庫充盈,糧食也多,他們分的不過是九牛一毛。

“對,還有那小兒時常找麻煩,讓我拿賬本,賬房先生緊趕慢趕的弄了出來,可那小兒竟說明日還要親自去看流民。”

何東可謂是氣不打一處來。

那小兒真是沒事找事。

真是想立功想瘋了。

看他們如何收拾他一回,才會讓他知曉什么是官場!

“就讓他看,怕什么!他既然喜歡親力親為,索性什么事都推給他做,到時候有什么問題,他自然不好交代。”

說這話時,朱重臉上浮起一絲笑意。

何東見了也難免嘀咕。

他是為了斂財,可這個朱重心腸忒壞,他可是人命也要害,錢也一分不嫌少啊。

“你來安排吧。”

何東也只得同意。

他可不想大把的銀子還沒有花,他人就沒了!

朱重是壞,可是也替他做了不少臟事。

省去了他不少后顧之憂。

“那本官就不送何大人了!”朱重笑盈盈道。

何東知道他要辦正事了。

也不久留。

反正朱重辦事,他放心是放心,可從來不問過程。

他可是心腸軟的人,哪里又聽的那些曲折呢?

何東前腳一走。

后腳朱重的臉色就冷了下來。

喚了總領進了屋,商量事宜……

“十三皇子,屬下今日見到他們。”

塔爾氣息不定。

狄烈正在客棧中小憩。

昨兒可是跑了個通宵,此刻眼睛都睜不開,就聽見塔爾的聲音由空靈變得清晰。

只是他的氣息泄露了心急。

塔爾小時候的性格是活潑的,只是眼見父母兄妹的慘死,也從那個不諳世事甚至是反叛的少年,成長為如今內斂不愛表露情緒的人。

這種轉變是突然的,也是殘忍的。

此時他的急切就是說明了事態的緊急。

“誰?”

狄烈直覺不是好事。

可是手臂上濕漉漉的衣衫貼著肌膚實在難忍。

他一把扯開了胸口的衣衫,袖口順勢滑落,整個臂膀流著水淋淋的黃液,肌膚上的青紋也看的不太清了,外翻的鮮紅肌肉橫七豎八。

傷勢似乎是加重了!

塔爾倒吸一口涼氣,很快平穩下來。

“屬下幫你換藥。”塔爾才意識失態。

不緩不急的拿起藥,熟稔的為狄烈換藥。

狄烈的肌肉結實,又時常操練兵馬,體格強壯。

脫下了衣衫,娃娃臉與一身的肌肉倒是形成了強烈的反差,卻又奇異的融合。

“嗯。”

方才得談話戛然而止。

狄烈的腦門上都是汗水。

他其實睡的不太安穩,不斷地被痛醒。

火燒的滋味并不好受。

只圖抹上那大涼的紫草藥膏才能舒緩些,塔爾的手很輕,他為狄烈已經換過很多次藥了,不止是這次的燒傷,還有許多的傷。

狄烈也一聲不吭。

任由塔爾抹上藥膏,那黃水才暫且止住外涌了些。

“好了。”

待全部換完,塔爾腦門上也都是密汗。

他不能想象一個人的痛覺如此遲鈍,都這樣了,平常根本看不出來,狄烈從來都是如此,如果不是他愿意讓你知曉,那么你永遠不會知曉。

痛覺仿佛在那場大火后也隨之而去。

取而代之的是滿腔的怒火與不甘。

他們的路不好走,但是卻也從來不懼怕走下去!

“方才你說的他們是誰?”

狄烈很快拉回了正題,除了那兩個人,狄烈很少感覺到塔爾對任何人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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