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花,你與爺爺還是找一處搬了吧。再是留下來,我怕你們會有麻煩。”
羿嘯從容的遞給她一塊通體剔透的玉佩。
這是他封侯時晉陽帝親賞的。
整個大晉也只有這塊。
李蓮花淚水漣漣的望著他。
依舊是輪廓分明的臉卻帶了朦朧不清,眼珠子順勢落下,能跟著這樣非凡的男子,就是她想所求的。
可如果涉及到性命,她就不愿意了。
畢竟她只想安安心心的享受旁人伺候,做個少奶奶,可不想這么一路奔波受累。
她雖然是名農家女子,可心氣高著呢。
像羿大哥這樣標志的人哪處去找?
可因為不想受苦,因此不能與羿大哥在一起,她心中也遺憾的很。
少女懷春舊夢一場,心有不甘,卻不想執意走錯路。
哭一哭也是常事。
“羿大哥,你路上小心。”李蓮花坦然接過了那塊玉佩,有了這塊玉佩,羿大哥還能時不時想到自己,想到自己救過他們。
玉佩觸手生溫。
李蓮花擁有了人生第一塊玉佩,原來村里的人說的是真的,好的玉佩一摸便暖暖的。
可必是很值錢的。
李蓮花得心跳得快了一些。
她的眸光望向了羿嘯,“多謝羿大哥。”終究,羿大哥對她是有情的,這么貴重的禮物定沒有送給楚雨,余光瞥去,楚雨的神色有絲不耐煩。
心中難免就得意了幾分。
果然她沒有得過羿大哥這么貴重的東西。
她就知道,世間男子都喜歡溫柔體貼的女子,像楚雨那樣兇巴巴的,誰瞧得上?
仗著長的有幾分姿色,就囂張跋扈。
羿大哥就是心軟,還對她不離不棄的。
換做旁人,早就分道揚鑣了。
也不知兩人是什么關系……
“羿大哥,如果你日后有空,便要回來看看我與爺爺,我們無依無靠的……”
李蓮花說著便垂了淚。
巴巴的看著羿嘯。
深怕他不配合。
羿嘯面色如常,“好。”
“喂,你們好了沒?”羅霄在馬背上打了哈欠,不耐煩的催促道。
這女人哭哭啼啼就是麻煩。
何況還是弱不禁風的女人。
楚汐雨則是滿臉不屑,露于表面,不過她并未接話,好歹幾人剛經歷生死,也沒有太多的jing力去拆穿李蓮花的戲路。
“我們走了。”
羿嘯頷首。
李蓮花才戀戀不舍道,“羿大哥……保重。”
人沒得著,好歹也得了塊值錢的玉佩。
也不虧。
羿嘯并未遲疑,三兩步跨步上了馬。
一行人揚長而去,只留下風卷起得塵土。
李蓮花久久不肯離去,待人影完全消失不見,她便揣著玉佩趕緊回家收拾,這村里的人萬一聽到了風聲,還不知會不會打她玉佩得主意呢?
她有了錢,去哪里住不是住!
“大人……此處就是他們落腳的地方。”
朱重的眸光亮了。
好個羿嘯,跑到這深山老林,教他們一頓好找。
“快。”
朱重的心有些躍躍欲試,期待起來。
“來人,聽我號令。”
朱重手下的領隊當即拔出了自己的兵器。
“弓弩手準備。”
“其他人跟著我沖進去。”
當即隊伍的陣營就立刻擺開了。
朱重穩穩居于馬上。
嘴角的弧度不輕易擴大。
如果能生擒朝廷欽犯,賞銀也不會少,那么官職晉升也不太費力。
雖然賞銀晉升不是目的,可那生性高傲的人落在他手中,那必然是折磨他,摧毀他的自信。
同樣是騎奴。
誰最終是人生贏家,之還尚早。
他的目光可不是僅僅是雍州節度使,他要的是像羿嘯一樣官制的兵權。
只有權利握在手中才會讓人心安。
朱重已經看到了他們二人的未來。
一個是灰暗的階下囚,一個是高高在上的將軍。
一想到此處。
朱重壓制在胸中多年的悶氣竟一掃而空。
“回,回大人……”隊領神色匆忙的從屋內沖出來,跪在馬前,“房中一個活人都沒有。”
“什么?”
夢碎的滋味十分不好受。
尤其是到嘴的熟鴨子飛了。
朱重一拳落在馬鞍上,“好個羿嘯,今兒又讓他逃脫了!”
“大人,還有一事……”
隊領有些遲疑。
朱重語氣略為失落,更多的是憤怒,上天為何給羿嘯的機會多?
這種機會為何不給他?
“說。”
有什么情況比羿嘯逃走了更糟?
朱重并不是經受不了打擊,只是心情欠佳,口氣也不善了。
“里面有幾具尸體。”
隊領垂頭。
朱重什么脾氣他是知曉的,雖不至于難伺候,可對于某些事他又太過計較了。
他便說的jing悍簡短。
“哦?”
朱重眼中顯然來了興趣,這才縱身,一躍下馬。
“本官去瞧瞧。”
隊領忙領著他去了。
這茅草屋年生太久,屋內就有些潮濕,墻壁四處漏風。
根本沒有什么家具。
可到處干干凈凈的。
也看出有人生活過的痕跡。
地上被挖出了一個大坑,里面躺著幾具尸體,怕是剛剛埋下不久,身體還是軟的。
臉上也沒有尸斑出現。
“屬下等發現這屋里的地面像是刻意做舊過,便吩咐人往下挖,果然挖出了不少尸體,看樣子推測是經過激烈打斗后,被利器損傷了命害,才斃命的。尤其是地上的拖痕雖然處理過,可有些血跡卻沒有清理干凈。”
隊領拱手上報。
朱重很滿意的點點頭。
此次抓捕羿嘯。
他自然要派他最得力的干將一起,才能事半功倍。
“什么身份?”
朱重漫不經心的瞥了一眼地上的坑,挖的不夠深,相必是慌忙之下的埋的。
“屬下等搜遍了渾身,沒找到任何東西,不過發現他們耳后都刻了一個圖紋。”
隊領撥開了一具尸首的頭發,將那耳后完完整整的亮了出來,“大人,您看。”
朱重的目光一落。
眸光有了些許的變化,很快就歸于平靜。
“本官知道了。”
“那現下屬下等如何?請大人吩咐?”
隊領聽不出朱重的下之意,只得請示道。
“尸首剛埋下不久,說明人還沒未走太遠,若是有心追趕也不是不能,只是雍州本官放心不下,我們還是先回去!”
朱重頓了頓,才清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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