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每天都在攻略太子

第一百九八章 我只是一名商人

“該死!”

楚霽捂住了右臂的傷處,隱約可見血紅色的陰影。

此刻地上跪著烏泱泱的一群人。

大氣也不敢喘。

太子受傷,幸虧沒有大礙。

就算是輕傷,若是往重了說,他們的命就是半吊著了。

運氣好不好,全憑上頭的一句話。

生死在皇權面前不值一提。

楚霽眸底的情緒翻涌的厲害,他從未想過竟然有人會在雍州搞這么多動作。

楚霽心中不快。

尤其是今夜如果不是他的暗衛及時趕到,成功將那幾名兵衛斬殺,他怕是見不到明日的太陽。

而后清河王也帶著兵馬來了。

迅速將刺史府的火滅了。

清河王楚誠又聽聞陳南風被擄走,親自帶兵去追,此刻還沒有消息傳遞回來。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

楚霽隱忍多年的面具徹底松懈了!

他不想再等下去了!

“魏令庭。”

跪著的人立刻應聲。

“立刻點三百兵馬與本宮出府!”

天已經亮了許久了,地上的橫尸也沒有來收走,地上的箭矢與血流像是印章一般刻在楚霽的心中。

更是提醒他穩固儲君之位并非易事。

稍有不慎,就會跌入谷底,跌入谷底還好,就怕萬劫不復。

留不住性命,什么都是空談!

暗衛訓練多年,他有危險時就會不顧一切的來保護他,魏令庭則是她派來找他回家吃飯的,家里只剩一個冬珠,擄走她是輕而易舉的事!

是他疏忽了。

既然做了這么多事,擄走她的目的是……

作為儲君,他不想有弱點。

可是作為楚霽,他絕不會讓他在意的人受到傷害。

他要親自去尋她!

雍州城是挨著挨著翻遍了,他竟覺得大晉太大了,他去找無異于海中撈沙,可是他不能在這里枯等下去!

“殿下,不可。”

衛淵已經風風火火進了府。

此刻他熬了通宵,又頗費了jing力,才將蜂擁至雍州城的流民安置妥當,該趕出去的就得趕,不止趕,還得找地方落腳,也得找工匠去搭建帳篷!

“微臣有急事稟報。”

衛淵深深的看了一眼魏令庭。

他便懂了。

“屬下告退!”

殿下是不能離開雍州城的,雍州城雖不大,可出去了難免會遭受更大的危險。

殿下不能去。

他領著三百兵衛前去,也不是不能的。

想在雍州城搞這么多事,又擄走太子妃的人,哪里是好惹的,只是他是太子妃的侍衛,他必然是要保護她的安危的,就算是叢棘密布,也不能阻擋他的決心……

“十三皇子。昨夜雍州城大亂,我們雖然趁亂出來,可難免會有追兵,咳咳咳……”

塔爾的面色不好看。

唇色蒼白,他的傷不輕,本來昏迷了好幾日,又發了高熱,此刻是一點力氣也沒有。

加之回大涼的路途遙遠,可不是一日兩日就可到。

這路上的顛簸他未必能承受住。

可他的意志卻告訴他不能輕易放棄,他曾經發過毒誓,他要陪著狄烈一起殺了大涼王,他不能就此死去。

胸肺間的痰是如何也咳不出來,每每努力倒是會引起一陣劇痛。

“你不必擔心。”

雍州眼下還顧不得他們呢!

那么多流民作亂,又有人火燒刺史府。

就算那個人察覺到他們逃了,可雍州城外的路這么多,又真的知曉他們的路線?

狄烈將臉上的刀疤皮扯了下來。

黏了這么多日,到引起半張臉頰都紅了一半。

大涼王讓他刺殺鳳棲桐,他不僅沒殺,還與他私下達成了協議,回去如何交待,他如今還未思慮周全。

可是他不能白白被大涼王左右。

偶爾做枚不聽話的棋子才更有趣。

他苦心在大涼培養多年的勢力并不是完全無用的,不過要想有權,還須錢財來依靠。

“我們此刻去哪里?”

塔爾看著似乎路線不對,忍不住道。

“前幾日吾聯絡了故人,今日既然出了雍州,勢必要與他一敘的。”

那個人常年穿梭于大涼北魏大晉,經濟實力雄厚,一直為他支撐著,這有人白白送給他錢用,并非心善,不過是商人的一種投資手段,倘若日后他能掌握政權,他得到的好處絕非今日投入的一點。

塔爾點點頭。

路途顛簸讓他傷口痛的厲害,他也不想過多語,他必須要撐下去。

幽靜的廳堂內,一位白衣公子正執了一枚白玉棋子在思考如何下,他衣袍寬闊,松松垮垮的垂落在地,神情慵懶,他正顧著與自己對弈。

“公子,您要請的人已經到了。”

侍女桑落匍匐在地,聲音清脆,宛若玉落珠盤。

讓人不免心曠神怡。

“去請吧。”

韓棣最愛她的聲音,所以安排她專門通傳消息,什么壞事在她的口中吐露出來就不覺得糟糕。

他還特意讓桑落打扮成畫中謫仙的模樣,金絲銀線勾的流光長裙,旖旎在地。

一出場就宛若仙子般的閃耀。

少女赤足走在屋中鋪設的柔毯上,便是另一層風光。

為了讓她的赤足保持鮮嫩,韓棣吩咐她每日用新鮮的牛奶沐浴。

桑落才赤足走了出去。

層層房門開啟。

過了許久。

有人才跟著桑落走了進來。

來人很是年輕,一張娃娃臉尤其鮮嫩,頓時將旁的桑落給比了下去,韓棣心生不悅,怎么有人比他的侍女皮膚還要光滑。

他的銀子可是白灑了啊!

可嘴角依舊勾起了營業性笑容,“十三皇子遠道而來,有失遠迎,還請皇子恕罪。”

說是恕罪,可身子根本沒有動彈。

只是手中的白玉棋終于落在了棋盤上。

“客氣話不必說了。”

狄烈淡淡道。

他瞥了一眼水晶棋盤上的棋局,沒有作聲。

“那皇子今日來有何貴干?要知道你我之間的交易僅限于大涼。”

韓棣伸出手,邀請狄烈落座。

“我的人受傷了,你一定有辦法醫治。”狄烈不與他拐彎抹角,道明了來意。

“可皇子知道我是一名商人啊……”

韓棣目光淡淡的,才吩咐桑落上茶。

“你想要什么?”

與商人交易,就是干脆,沒有那么多勾心斗角。

利益交換,很是公平。

韓棣這個人能在這么多地方如魚得水,自己的處事方法很有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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