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狐嶺周圍的山嶺非常的大,僅僅想要靠著不多的巡邏士兵就想要發現藏起來的伏兵幾率非常的小,除非伏兵的數量夠多。但是這一次埋伏的人不僅數量不多,再加上黑夜的緣故,出去巡邏的人員竟然一點尾巴都沒有發現。
實際上鐵木真也知道在晚上想要搜索如此大的山嶺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是他派人也不過是確認一下山嶺之中是否埋伏了數量非常大的伏兵,在鐵木真的心中沒有超過蒙古軍隊幾倍的數量的伏兵他有信心將伏兵全殲在野狐嶺,再現一遍“野狐嶺大戰”的場景。
等到蒙古的軍隊走過去一半的時候,埋伏在山上的一些高手開始快速的清理那些在山上巡邏的人員,只要讓他們在短時間內無法將信號傳回去就可以了。
雖然領了十軍鞭,但是察合臺將盔甲穿上又重新回道了鐵木真的身邊,他們這一伙人就站在一處高坡之上,看著蜿蜒的火龍慢慢的前進。
哲別笑著對鐵木真道:“大汗!只要通過這野狐嶺,兒郎們就能夠好好的休息一下啦!”
鐵木真臉上的表情非常的凝重,緩緩的點了點頭,實際上他總感覺到不對勁,但是有說不出來,看著察合臺衣服上還帶著血跡的走過來鐵木真的心情才算是好一些,夸贊道:“不愧是孛兒只斤氏的后代。”
察合臺聽到父親夸自己,得意的看了一眼站在鐵木真身后的術赤,才對著鐵木真行禮道:“父親,孩兒知道哪里錯了,草原上的狼,一刻都不能失去警惕。孩兒已經派了一部分親衛去山上巡邏了。”
“啾”的一聲蒼涼嘶啞的雕鳴之聲在鐵木真他們這些人的頭頂之上響起。接著從周圍的山嶺之中射出了一片火箭,火箭落地之后“轟!....。”連續的爆炸之聲響起,整個蒙古的軍隊頓時被炸得人仰馬翻。箭雨不斷的落下,喊殺之聲也開始了響起。
不愧是蒙古之中最精銳的部隊,雖然遭受了埋伏,但是在最初的混亂之后竟然迅速的組織起了防御。
對于常年征戰的鐵木真來說,伏兵剛剛出現鐵木真反而松了一口氣,因為他已經判斷出來了整個伏兵的數量絕對不到五千人,對于手下的這些士兵和將領他還是非常有信心的。
因為在這個狹小和崎嶇的地面騎著馬行動非常的不便,蒙古士兵只好下馬而行,何況不少戰馬都因為火藥爆炸變得有些狂躁。
喊殺之聲剛剛想起,伏兵就已經和蒙古的軍隊交上了手,洪流一般的江湖人士雖然手上拿著的武器五花八門,但是剛剛沖了下來瞬間就將整個蒙古的軍隊截斷成了幾段。
鐵木真立刻開始安排人控制部隊,正在指揮的時候,突然旁邊傳來一聲大喝,“大汗小心!”一個手拿彎刀的蒙古人瞬間飛身到了鐵木真的身前,猛的連續揮出,七八道刀氣瞬間飛上了黑暗的天空。
原來在天上騎在神雕背上的趙天誠和洪七公一早就發現了獨立在蒙古軍隊之外的那一部分人,特別是襲擊一開始的時候周圍的士兵瞬間向著那些人靠攏,他們二人就知道這地方一定就是重要的人物了。
所以兩個人竟然不約而同的使除了絕招,一股劍形的內氣向著地面飛去,同時一股龍形的內氣沿著劍形內氣的周圍也是盤旋著向著鐵木真而去。這種能夠將內氣凝聚成形體真是先天中期的標志。
刀氣和兩種內氣發生碰撞,雙方互相湮滅,一點能量都沒有逸散出去。
此時在鐵木真身邊的幾位將領才反應過來有人在空中偷襲,哲別將身后背著的兩百多斤的硬功拉開,哲別身為神箭手的緣故,眼神非常的敏銳,此時將注意力集中在天上就看到兩個黑影正在下墜。瞧準了其中的一個,將硬弓拉的吱吱作響,手指一松,整只箭“嗖!”的一聲向著天上飛去,射出去之后哲別就已經知道這一箭應該就中了,因為在空中的兩個人沒有借力的地方所以一定躲不開這一箭。
但是“啾!”的一聲雕鳴,一個更大的黑影瞬間飛過,將哲別射出的箭矢叼在了嘴里。
哲別這一箭雖然沒有中,但是卻給其余的人提了個醒,蒙古人全部善射,頓時張弓搭箭向著天上射去,一片箭雨將趙天誠和洪七公籠罩起來。
趙天誠在看到下面的人在張弓的時候就知道不好,猛的一拉身邊的洪七公,同時將石室之內的玄鐵重劍放了出來,用腳一踢,整個重劍頓時“呼呼”的旋轉了起來,將射到身邊的箭矢全部打飛。
“大汗!快走!我留下來拖住他們!”那個拿刀的漢子,看到箭雨沒有阻止二人,趕緊對著鐵木真道。
在那個蒙古將領說完之后整個身體爆發出極強的氣勢,就像是一柄彎刀橫亙在天地之間一樣,他竟然強行的催動身體的潛能,將實力硬生生的提升到了先天的巔峰。當然這種提升屬于一種偽巔峰,但是想要拖住趙天誠和洪七公的話還是比較輕松的,但是一旦身體的潛力耗盡的話,他也會立刻煙消云散。
看到鐵木真毫不猶豫的就騎著馬向著遠處跑去,趙天誠知道只靠洪七公的話是沒辦法攔住那個蒙古將領的,只好運起內勁仰天道:“岳父大人,快殺了鐵木真!”
趙天誠在長嘯之時特意的加上了曲調的變化,周圍的普通的士兵全部受到影響頭痛欲裂的倒在地上,但是向著鐵木真那個方向的含有內力的聲音竟然被蒙古將領所打亂。
那個蒙古將領手提著彎刀注視著趙天誠和洪七公,對于趙天誠剛才的長嘯好像一點都不擔心。
“呵呵!你不去救你的大汗嗎?”趙天誠也不想要和眼前這個人硬拼,到時候再受重傷的話,可能他的實力就真的受到大的影響了。
博爾乎察也沒有出手,因為這樣能夠拖延更長時間,憤怒的看了趙天誠一眼道:“大汗受長生天的保佑,一定不會有事的。看你們應該是宋人,大汗一定不會放過你們這些人的。”
此時那些江湖中人已經和蒙古的軍隊大的火熱,整個戰場之上鮮血四濺,喊殺聲和慘叫之聲不絕于耳,此時也沒有人在保留實力,一個個都將自己的平生所學施展出來,將周圍的蒙古士兵殺的血流成河。
在這種狹小的地方,蒙古人的機動性和遠程優勢再也發揮不出來,只能靠著一股著血性在拼殺,但是實力就是實力并不因為一個人變得瘋狂就會發生改變。雖然那些江湖人士也會因為不小心被殺,但是卻是少數。
黃藥師當時是第一個沖出來的人,在他的周身丈許之內看不到一個活人,對于這些普通人來說黃藥師就是一個不可戰勝的神靈一樣。在聽到趙天誠的長嘯之后,身形一動,踩著正在交戰的雙方的身體,腳步輕點,身形迅速的向著聲音傳來的方向飛去。
鐵木真向著北面逃跑,他也聽到了趙天誠的長嘯,知道在前面可能還有人阻截自己,也不敢在身上穿著華貴的衣服了,匆匆的脫了下去,隨意的換上一個普通的蒙古士兵的打扮。
黃藥師在向著趙天誠的方向飛奔的時候,正好和一群人撞上了面,雖然鐵木真換了衣服,但是周身卻隱隱的被其余的士兵圍在中間,黃藥師本就是一個聰明絕頂之人,看到一個普通穿戴的士兵竟然能夠受到如此的重視就知道這個人不是普通人,手上捻了一個石子,覷著那人的胸口彈了過去。石子受到奇勁的激發,發出尖銳的聲音向著鐵木真飛去。
鐵木真身邊的衛兵,感到不對,直接飛身擋在了鐵木真的身前,但是那枚石子竟然直接從衛兵的前胸貫入,并從后背飛出,勁力不減直接從鐵木真的前胸透入,將兩個人全部打的墜到了馬下。這一個石子的威力趕上現代的那種能夠打坦克的狙擊槍了。
周圍的衛兵看到青衣人飛石將鐵木真打到馬下趕緊飛出一部分人阻止青衣人前進,剩下的人下馬去救鐵木真。
黃藥師張開手一推一拉,沖上來的衛兵就像是一個個的提線的木偶一樣身體全部不由自主的飛了出去。
正在和趙天誠對峙博爾乎察雖然大部分注意力都集中在趙天誠和洪七公的身上,但是也是不是的注意一下鐵木真的安全,在看到鐵木真竟然被一下子打落馬下之后,簡直目眥欲裂,胡亂的喊叫一聲,竟然像是瘋了一樣向著鐵木真落馬的地方跑去。
“想走?哪那么容易?”趙天誠緊追兩步,瞬間就來到博爾乎察的身后,長劍像是電光一樣向著后頸的中心刺去。
但是身后卻傳來了洪七公擔心的聲音“小子!小心!”
不過卻已經晚了,在來到博爾乎察的身邊的時候趙天誠就趕到了意思不妥,在聽到洪七公的聲音之時就想要撤劍后退,哪想到博爾乎察身體就像是影子一樣,瞬間就從背對著趙天誠變成了面朝著趙天誠,同時露出了殘忍的笑容:“我說過,你們會為大汗賠命的。”
趙天誠只感到自己進了一個由無數把彎刀組成的世界一樣,無論如何都逃脫不了彎刀的攻擊,生死之刻趙天誠將整個氣勢爆發出去,但是也僅僅是讓彎刀頓了一頓,“嗤!嗤!嗤!”的聲音趙天誠的身影瞬間被無數把彎刀所包裹,僅僅一瞬間就已經血肉模糊。
彎刀在攻擊之后竟然像是被一個個的絲線勾連起來一樣組合在了一起變成了一把巨型的彎刀,緩緩的向著趙天誠落了下來。
此時的趙天誠的意識竟然陷入到了幻覺之中,只感覺在一個荒涼的世界之中,一把頂著天空的彎刀落了下來,無論他怎么移動都無法逃脫被劈死的命運。
洪七公擔心的大喊道:“快躲開,趙小子。”手上也是不耽誤,兩個龍形的真氣向著彎刀飛去。但是一切都已經晚了。
就在洪七公和遠處的黃藥師以為趙天誠命喪于此的時候,當時落在遠處的玄鐵重劍就像是穿越了空間一樣,瞬間出現在趙天誠的身前,將那彎刀擋了下來,但是整個玄鐵重劍卻一分為二,好在將彎刀的去勢也消耗一空。此時正好龍形真氣趕到。對于現在已經身體空虛的博爾乎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龍形的真氣撞在自己的身上。
洪七公趕緊飛身而來,遠處的黃藥師看到那人已經死了,也不管是不是鐵木真了,也想著趙天誠身邊趕來。趙天誠的身份可不僅僅是他的女婿這么簡單,現在可還是大宋的皇帝,一旦死在這里宋朝一定會陷入混亂之中。
洪七公看到在趙天誠的身前被劈成兩半的玄鐵劍微微的松了一口氣,“好在沒有直接砍中。”雖然不知道為什么玄鐵重劍會突然出現,但是洪七公之前也知道趙天誠能夠憑空拿出東西,就以為是趙天誠做的。接著趕緊將手搭在了還在昏迷的趙天誠的脈上,想要查看一下,但是手指剛剛打了上去就感覺一股刺痛傳來,洪七公只好送入了一些內力,沒想到趙天誠的經脈致中國竟然一片混亂,充斥著小小的刀型的真氣在不斷的破壞者趙天誠的真氣,而趙天誠自身的真氣只是在無意識的運轉在抵擋刀型真氣的破壞。
趕過來的黃藥師擔心的道:“七兄,怎么樣?”
洪七公搖了搖頭道:“很糟糕。老邪你懂得多,你看看。”
黃藥師鋪一搭脈眉頭就皺在了一起。他沒想到情況竟然這么不好,最重要的是趙天誠沒有蘇醒。無法清理經脈之上的外來的真氣。
“先撤吧!大家也耗費了不少的內力,在持續下去傷亡會增加,治好賢侄要緊。”黃藥師將趙天誠背在身上道。
這一場大戰就因為這樣有些虎頭蛇尾的結束了,但是最初的戰略目標到時實現了,蒙古的軍隊遭到了重創,整整減員了兩萬人,只剩下五萬多人逃回了草原,而且鐵木真臨死的時候也沒有安排繼承人,回道草原之后因為汗位,鐵木真的三個兒子術赤,察合臺,窩闊臺開始了常年的征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