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水和趙天誠兩人一交手,趙天誠借著爆炸的力量轉身向著峰頂而去。
“小賊!找死!”等到李秋水反應過來的時候趙天誠已經背著天山童姥竄出去五六丈的距離了,李秋水趕緊拔步便追,一邊嬌笑著道:“小公子,你給我師姊迷上了么?你莫看她花容月貌,她可是個九十六歲的老太婆,卻不是十七八歲的大姑娘呢。”她有恃無恐,只道片刻間便能追上,哪想到趙天誠輕功卓絕,內力流轉不息,愈奔愈快,這五六丈的相距,竟始
終追趕不上。
眨眼之間已順著斜坡追逐出三里有余,李秋水又驚又怒,叫道:“小公子,你再不停步,我可要用掌力傷你了。”
童姥知道現在趙天誠身上背著她根本無法還手,一旦被李秋水掌力所及,兩人都有可能喪命,便道:“小師侄,多謝你救我,咱們斗不過這賤人,你快將我拋下山谷,她或許不會傷你。”
趙天誠頭也不回的道:“那怎么行?您是我師伯我怎么能視你的生死而不顧呢?”趙天誠在叢林之間像是猿猴一樣來回的跳躍,將李秋水拋在數丈之外。
“看你往哪里逃?”瞧準了趙天誠的落點,李秋水伸手一拂,一股氣勁直逼趙天誠而去。
感受到身后的力道,趙天誠像是背后漲了眼睛一樣,縱身一躍,立刻拔高了身形,氣勁打在落腳的樹枝之上,將手臂粗的松樹枝杈折成了兩段。
但是因為要躲避氣勁的緣故。趙天誠前進的速度不可避免的受到了影響,每一次都會被李秋水追上一些。
眼看著李秋水就要追上來了,趙天誠看了看前方的懸崖。趕緊懸崖的邊上,同時開口道:“師叔!你何必要為難師伯呢?”
看到趙天誠停在了懸崖邊上,李秋水在一丈開外站定,一是害怕趙天誠出手偷襲,二是一旦趙天誠想要逃跑的話,這個距離足夠她出手阻攔,聽到趙天誠叫她師叔。李秋水皺眉道:“你到底是誰?”
天山童姥哈哈大笑,指著趙天誠手上的七寶指環道:“你這個賤人,難道還不明白嗎?趙師侄當然是無崖子師弟的徒弟。而且師弟也將逍遙派的掌門人傳給了趙師侄,見到掌門指環,你還不跪下聽從掌門人的吩咐!”
李秋水嬌笑了一聲道:“掌門人是你自己封的嗎?我看多半是師姐你和這小賊暗中勾結,暗害了他。偷了這七寶指環。”
天山童姥厲聲道:“你不奉掌門人的號令。意欲背叛本門,是不是?”
“小心!”趙天誠感覺眼前白光一閃,僅僅來的及錯開了一步,砰的一聲,在趙天誠之前所站的位置留下了一個類似利刃所刻的刻痕,要不是趙天誠躲開這一下兩個人不是也要脫一層皮。
“師叔,你還是住手吧!何必和師伯為難?師叔難道想要和我為敵嗎?”
李秋水聽后掃了一眼天山童姥得意的樣子,又看了看趙天誠。道:“今天就看在師侄的面子上饒你一命。”說著向前走了幾步。
天山童姥以為李秋水是真的怕了,現在天山童姥是一個累贅。但是一旦她恢復了功力,再加上趙天誠一起的話,李秋水根本就不是對手。
“師伯小心!”趙天誠看到李秋水袖袍突然拂來,想也不想的伸手一掌,砰的一聲,趙天誠被力量撞得飛了出去,此時兩人就在懸崖的邊上,此時被力量所逼,直接飛到了空中,掃了一眼深不見底的懸崖,趙天誠和天山童姥的身體直直的向著崖底墜去。
在兩人墜下去的時候隱隱約約聽得李秋水的聲音從上面傳來:“啊喲,我出手太重,這可便宜……”
趙天誠身子懸空疾墜,耳旁風聲呼呼,不過臉上卻毫無驚訝之色,趙天誠知道下一個懸崖對李秋水來說并不是一件難事,所以在墜崖的時候趙天誠就決定賭一賭,根本不找借力的地方就是直墜而下,這樣雖然危險,但是卻是唯一一個擺脫李秋水的方法。
看到空中飄散的云霧漸漸減少,趙天誠趕緊道:“姥姥!抓緊我!”也不管天山童姥是否抓緊了,趙天誠的手上突然出現了兩把長劍,猛然灌入到了崖壁之上。
“嘩啦啦”雖然兩把劍全都插入到了崖壁之上,但是仍然難以阻止下落的趨勢,在山壁之上留下了長長的劃痕,上面的山石不斷的落下。
不過兩人的速度卻是在不斷的減下來,這么一會兒的功夫,已經能夠看到鋪滿著白雪的白茫茫地面,又見雪地中似有幾個黑點,正在緩緩移動,顯然很快就要落地了。
眼看著就要落到地面之上,趙天誠腳下猛然一蹬崖壁,身體頓時斜向下飛了過去,下墜了的力道又一次減少,看準了一個人影趙天誠直接撞了上去。
雙腳踩在那人的身上,借了一下力道,直接橫著躥了出去,轉瞬間就消失在了這伙人的視線之中。
原來山下的這些人正是烏老大一伙人,自從上山之后,其余的三十六洞和七十二島的人就在山下四處巡邏防止趙天誠逃跑。
被趙天誠借力的那個人正是三十六洞中碧磷洞洞主桑土公,身材胖碩有如大鼎,當看到趙天誠撞向他的時候,想也不想的就趴在了地上,沒想到正好給趙天誠當了墊腳的,趙天誠落地的時候正好蹬在了他那個像是肉球一樣的肚子上,但是巨大的力量卻將此人踹得他腹破腸流,死于非命。
李秋水看到趙天誠和天山童姥從崖頂掉下去,她知道以趙天誠的武功跌下去也不一定會死,為了斬草除根,李秋水也從山坡上急奔而下。
雖然她的腳步迅捷,終究不能與趙天誠的直墜而下相比,被拉開了非常遠的距離,等到李秋水到了崖底的時候那還能看到趙天誠的身影,不過烏老大的那些人卻只能成為了李秋水撒氣的對象了。
天山童姥在看大李秋水并未追上來,趕緊從瓷瓶之中倒出來一個黃色的藥丸服了。
“師伯,你受傷了?”趙天誠有些關心的問道,不知道這次受傷會不會影響到天山童姥的功力的恢復。
“沒事兒?被那賤人的掌風擦到,幾日的功夫就能好,不過這賤人和我仇深似海,決計放我不過。我還得有七十九日,方能神功還原,那時便不怕這賤人了。這七十九日卻躲到哪里去才好?”
看到趙天誠只是一味的逃跑,天山童姥立刻道:“師侄,你怎么還往這個方向跑?自此而西,再行百余里便是西夏國了。這賤人與西夏國大有淵源,要是她傳下號令,命西夏國一品堂中的高手一齊出來搜尋,那就難逃她毒手了。”
趙天誠卻笑著道:“真因為這樣,咱們才要過去,豈不聞‘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師叔一定不知道我們會藏在西夏的皇宮之中。”
“不準叫那個賤人師叔,不過你這小子倒也聰明,要是往遠了跑,這賤人一定放出群犬,那數百頭鼻子靈敏之極的獵犬一出動,不論咱們躲到哪里,都會給這些畜生找出來。但是那賤人決計想不到我們就躲在她身邊,妙!妙!”
一口氣奔行十余里,忽聽得遠處一個輕柔宛轉的聲音叫道:“小師侄,你摔死了沒有?姊姊,你在哪里呢?妹子想念你得緊,快快出來吧!”
趙天誠對聲音充耳不聞,他知道對方這是用功力將聲音遠遠的傳出來,實際上離這里有著很遠的距離,而且聽聲音也是越來越遠的樣子,對方一定是向著東方而去。
走上平地之后,趙天誠仍然撿著小路走,當晚在密林長草之中宿了一夜,確定身后沒有追兵,次晨再行,一邊走著天山童姥一邊道:“小子,之前交給你的功夫,你練的也頗為熟練了,現在就將高深的武學交給你。”
一路之上,趙天誠背著天山童姥快速的西行,天山童姥就在趙天誠的背上,將天山折梅手,天山六陽掌,生死符,等等武學的口訣一個不落的全部念給趙天誠,她知道趙天誠聽后就絕不會忘記,所以每一門武學僅僅說一遍。
到了第五日的時候,但見前面人煙稠密,來到了一座大城,天山童姥道:“這便是西夏都城興州,今日咱們要宿在興州之西,明日更向西奔出二百里,然后繞道回來。”
原來天山童姥是害怕被人發現他們進了興州城,這樣再向西而去,還能夠騙一騙李秋水。
此時正是正午,趙天誠背著天山童姥快速的繞過興州城向西而去,天山童姥笑著道:“小師侄,多謝你了,要不是你……,這一次之后姥姥一定重重的謝你。”
趙天誠卻不在意的道:“姥姥,你是我的師伯,就您是應該的。有一件事情不知道當不當問?”
“有什么問題你就問吧!還有什么難處嗎?”
“咳”趙天誠咳嗽了一下道:“師伯,你和師叔是怎么結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