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水受到了天山童姥的一擊,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感覺胸口火辣辣的疼,胸前的骨骼好像移位了一樣,內力瞬間猶如洪濤一樣在體內亂竄,顯然已經失去了控制。
逍遙派武功本是天下第一等功夫,但若內力失制,在周身百駭游走沖突,宣泄不出,這散功時的痛苦實非言語所能形容。頃刻之間,只覺全身各處穴道同時麻癢,李秋水驚慌的道:“好師侄,你快出死我!”李秋水知道天山童姥一定不會給她療傷的時間,想到以后要承受內力暴走時的痛苦,還不如讓趙天誠直接出手殺了zìjǐ。
李秋水突然伸手將臉上的面紗拽了下去,伸手上去一抓,就是數道血痕,她現在根絕全身像是有著無數只螞蟻在身上鉆來鉆去,奇癢難耐。
本來天山童姥在重傷了李秋水之后還想要再一次出手殺了李秋水,卻沒想到zìjǐ之前故意承受的那一擊,實際上也差點要了她的命,此時連動一動小手指都非常的困難,想要殺了李秋水根本就做不到。
趙天誠現在不想要李秋水死去,只好感到李秋水的身邊,伸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之上,李秋水立刻感覺到自身的內力像是洪水一樣流向趙天誠的體內。
“果然如此!果然如此!”李秋水感覺到趙天誠用的方法和北冥神功非常相似,再也不懷疑趙天誠和天山童姥竄通起來騙她,感激的看了趙天誠一眼李秋水道:“小師侄。我內力失去之后希望小師侄將我找一個地方葬了,不要讓那個賤人侮辱。”
趙天誠在開始吸取李秋水的內力之時,立刻便感覺到一股極為精純的內力從李秋水的身上滾滾而來。趙天誠知道天山童姥和李秋水因為一直都沒有突破宗師的緣故,所以一直在想方設法的提升內力的純度,這樣雖然不能和真正的突破宗師的人相比,但是至少在先天這個境界的實力卻也越來越高,現在趙天誠終于知道為什么大家都是相同的境界,這兩人的實力卻要高出他很多。
dàgài吸取了四分之一的內力,趙天誠果斷的將手拿開。接著將李秋水扶著坐了起來,zìjǐ盤腿坐在了李秋水的身后,雙手抵在對方的后背之上。強橫的內力瞬間深入到李秋水的體內,開始幫助李秋水壓制體內躁動的內力。
天山童姥本來以為趙天誠是要將李秋水的內力全部吸走,這樣李秋水必死無疑,她雖然已經深受重傷。但是只要能看到zìjǐ的仇人死在zìjǐ的眼前。天山童姥也能安心的瞑目了,但是沒想到趙天誠竟然想要救李秋水。
“臭小子!你干嘛救他!要不是她你師父能死嗎?難道連我這個師伯的話你也不聽了嗎?”
“師伯,你不要再說了,難道沒有聽到嗎?師叔并不是故意要傷害師父的,當時師叔也不知道你活著,何必要騙我呢?現在真正的傷害師父的敵人還逍遙的活在世上,你們兩位卻要在這里打生打死,我看你們二人根本就不是真的喜歡師父。”
“哼!只要先殺了這個賤人。我自然回去幫助師弟去報仇,用不著你來交xùn我。師侄,只要你殺了這個賤人,靈鷲宮的主人的位置就交給你了,我還會和你一起殺了那少林的僧人,為我那師弟報仇。”
“好師侄,不要聽這個老婆娘胡說,只要你幫助師叔殺了這老婆娘,師叔就讓你當這個西夏國的駙馬,還比不上什么靈鷲宮的主人?到時候還可以封王拜相,金銀珠寶師侄都可以隨便提,而且師叔的武功也不差,到時候還可以調動一品堂的人幫助師侄一起去殺了少林的僧人。”
兩個人你來我往,開始向趙天誠許諾,現在她們二人都無法出手了,而且都受了重傷,只要趙天誠出手就能夠殺了對方,她們當然是不想要放棄這個機會。
“好了!夠了!”趙天誠大喊了一聲道:“師叔,師伯你們不要再吵了,難道你們就不能一起和我殺了那少林的和尚?何況你們還是同門是姐妹,想象你們小時候在師祖門下學藝的情景,難道你們已經忘了往日的交情了嗎?”
“不可能!”
“一定要殺了那個賤人。”
兩個人對于趙天誠的提議一點都沒有接受的意思,趙天誠無奈的搖了搖頭,他現在感覺頭痛無比,因為要是兩人能夠聯手的話對付掃地僧的把握必然大增,要是僅僅一個人出手,勝率自然是要下降很多。
壓制了李秋水體內的內力之后,趙天誠緩緩的收功,站起來一把將李秋水手上的那幅畫搶了過來,看著畫中的人道:“我現在知道為什么師父會喜歡畫中的人了。”
“哼!還不是那狐貍精勾引了無崖子師弟,要不然師弟怎么會離開我?”天山童姥冷笑著道。
“也不kànkàn你長什么樣子,不過是一個侏儒,還在那里大言不慚,師哥什么時候喜歡過你,她和你生活在一起過嗎?”李秋水毫不猶豫的反駁道。
“你kànkàn你們兩個,僅僅因為一件小事就要吵上半天,而且得理不饒人,雖然我和師父在一起的時間并不長,但也知道師父是一個心胸寬廣的人,就算你們兩人長的再漂亮!心里在喜歡師父。我想師父也一定不會喜歡你們二人的。”
接著趙天誠揚了揚手上的畫卷道:“我看這畫中的人物一定是一位性子溫婉,善良的女子,不論外貌她也要比你們二人美上百倍,我想師父死去的時候一定也并不遺憾,因為他可以去見zìjǐ最喜歡的意中人了,而不是要夾在你們兩人之間,承受著痛苦。”
聽了趙天誠的話兩個人罕見的竟然沒有開口,她們二人知道趙天誠對她們二人向來是不偏不倚,而且對她們二人還都非常的尊敬,如此開口交xùn,出言不遜還是第一次。
“我看師伯,師叔你們二人還是好好的想一想吧!百年之后可能再見到師父的話你們還有臉去見師父了,既不能幫助師父報仇,也不能放開互相之間的成見,我想到時候師父一定會躲著你們二人。”
說著趙天誠拿出了一把長劍,直接將手腕割破,走到天山童姥的身邊,將手腕遞到了她的嘴邊道:“師伯,你吸一些血吧!”天山童姥內力激蕩,再加上吐出來不少的血,她本來就沒有恢復,要是長時間得不到血液補充的話過不了一時三刻就算是不死的話想要恢復成以前的樣子也不能了,說不定從此就要落到了二流的水平了。
不知道心中是怎么想的,天山童姥還是湊了上去,一邊吸著趙天誠的血液,一邊緩緩的運行著內力,慢慢恢復。
此時天色已經漸漸的亮了起來,隨著時間的流逝,趙天誠的臉色越來越白,“好師侄,你何必要浪費zìjǐ的生命去救這個老太婆。還不如讓她死了更好。”
趙天誠看了一眼李秋水道:“要是師叔也到了這樣的qíngkuàng的話,我也會救師叔的,如今逍遙派僅僅剩下了我們三人,師叔和師伯要是都死了,我們逍遙派就要徹底的沒落了,不要說師父了,就連師祖也沒臉去見了。”
因為本身實力的緣故,趙天誠的血液之中所蘊含的的能量就要超過普通的動物很多,所以并沒有失去太多的血液,天山童姥就停了下來,閉上眼睛緩緩的恢復這內力。
此時因為失血過多的原因,趙天誠根絕zìjǐ有些暈,趕緊坐在地上運行內力,吸收著周圍的靈氣,三人一時之間都沉默了下來,不過天山童姥和李秋水兩個人是不是為了更快的恢復以便好出手對付對方,趙天誠就不得而知了。
當陽光刺破黑幕,照耀在大地之上的時候,三人卻像是三個雕塑一樣,要不是能看到胸口的起伏一定以為是失去了生機的人。
便在這時,西南方忽然傳來叮當、叮當幾下清脆的駝鈴,本來正閉目修煉的天山童姥立刻睜開了雙眼,難掩臉上的喜色,精神大振,從懷中摸出一個黑色短管,對著趙天誠說道:“你將這管子彈上天去。”
趙天誠因為僅僅是失了血液,此時已經恢復了一些,他知道一定是靈鷲宮的人就在附近,不過現在趙天誠已經決定賭一次了,到時候yīqiē只能交給命運了。
拿過那個黑色的短管,將那黑色小管扣在中指之上,向上彈出,只聽得一陣尖銳的哨聲從管中發出,因為趙天誠運用了彈指神通的法門,那黑色的小管筆直射上天去,沒入云霄,幾乎目不能見,仍嗚嗚嗚地響個不停。
但聽得嗚嗚聲自高而低,黑色小管從半空掉下,趙天誠伸手接住,正要去瞧童姥時,只聽得蹄聲急促,夾著叮當、叮當的鈴聲,趙天誠回頭望去,但見數十匹駱駝急馳而至。駱駝背上乘者都披了淡青色斗篷,遠遠奔來,宛如一片青云,聽得幾個女子聲音叫道:“尊主,屬下追隨來遲,罪該萬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