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尸說尸佼易容,趙天誠仔細的看了半天也沒有發現什么異常,“難道真的是易容了?”
此時那個領頭的家仆氣的臉色漲紅,他們什么時候被人這樣無視了,對面的那兩個人竟然完全不去理他們。
“你們到底是什么人?不知道我們是世子的人嗎?世子看上的東西你們還想要阻攔嗎?”
尸佼非常的懂事,剛剛她雖然聽尸說了她的父親被羅網的人帶走了,但是卻并未做出什么沖動的舉動,只是老老實實的站在趙天誠的身后。
“大人不祭劍嗎?現在可是一個非常好的機會,相信就算是陛下知道了也絕對不會饒恕他們的。”尸笑著看了看四周圍著的五個人。
按照歷史來看,趙高應該是支持十八世子的,也就是秦二世胡亥,而看尸的做法,這些人明顯是胡亥的兄弟之一手下的人。
嗆啷一聲,隨著趙天誠將手上的掩日劍拔出來的時候,站在周圍的人只感覺眼前一花,變得慘白一片,根本什么都看不清。
尸佼在受到強光的刺激之后立刻就閉上了眼睛,感覺自己的身前一陣微風飄過,之后一個輕柔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我們走吧!”
“大人好快的劍!”尸好像完全不受掩日劍所散射的強光的影響,在趙天誠出劍的時候連眼睛都未眨動一下。
尸佼睜開眼向四周一看,頓時倒抽了一口冷氣。地面之上竟然全是鮮血,血腥味撲鼻而來,十個身體躺在地上。每一個都只剩下了身體的一半,顯然之前追著她的五個人被趙天誠分尸了。
本來圍在周圍看熱鬧的人,也都慢慢的睜開了雙眼,當看到眼前的情況之時,不少人都捂著胸口哇哇的吐上了,還有不少人喊著“殺人了!”,“惡魔!”“快走!”紛紛散掉。
“大人不知道在咸陽城之中殺人可是觸犯法律的。”這個時候尸卻裝作關心的問道。
趙天誠看了他一眼道:“羅網不會連這點事情都解決不了吧!”
尸笑了笑道:“大人有所不知。這些人都是白世子的手下,白世子要是知道大人壞了他的事情的話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哦!是嗎?”趙天誠疑惑的看了尸一眼,之后轉身領著尸佼向著咸陽城的東城門走去“我馬上就要離開咸陽城了。他們是什么人的走狗和我可沒什么關系。”趙天誠不想要參與到秦始皇的這些兒子的紛爭之中,看尸的意思明顯是想要將趙天誠推到那位世子的對立面,到時候他們好借刀殺人,趙天誠記得最后胡亥當上皇帝的時候秦始皇二十多位子女沒有一個人活的下來。不論是男的還是女子都被胡亥殺害了。
因為不想要惹上麻煩。趙天誠帶著尸佼一直出了咸陽城,尸明顯是不會幫助趙天誠解決這些麻煩的,他巴不得趙天誠和那位世子之間產生更大的糾紛。
在城外找到一處客棧,趙天誠三人住了進去,雖然趙天誠尸佼父子兩個沒什么交情,但是現在已經碰上了,趙天誠不可能放著尸佼不管。
在晚上的時候,趙天誠到了尸的門外。敲了敲門。
“進來吧!大人何必這么客氣?”尸的聲音在其中傳了出來。
趙天誠走進去的時候發現尸竟然坐在桌子旁邊自斟自飲。
“大人可是來詢問尸佼一家的事情?”尸說著舉起一杯酒遞給了趙天誠。
趙天誠做到尸的對面,“仔細說說。你們羅網怎么會對他的父親有興趣。”
尸笑著道:“看來大人對歷史不怎么了解么!”
趙天誠閉口不言,畢竟他所生活的年代離現在有著幾千年的歷史,而秦朝和戰國之間的年代要更近一些,很多東西到了二十一世紀的時候已經丟失了。
“大人可聽說過尸子?”尸反問了一句。
看到趙天誠搖頭,尸好像已經預料到了一樣,接著解釋道:“那大人一定聽說過商鞅吧!”
“當然!隨著秦帝國的統一,好像還沒有人不知道商鞅,要不然一個小小的秦國怎么會統一整個天下。”
“商鞅便是尸子的弟子,尸子傳承與道家,乃是黃老學派非常重要的人物,但是最后卻自立一派,創立了雜家,于各門各派的學問都有所涉獵,他以道為本,融合了儒、墨、法各家,對農家也有非常大的影響。“四方上下曰宇,往古來今曰宙”是尸子提出的。”
“按照你的意思尸章是尸子的后人?”
“不愧是大人,不錯!尸章正是尸子的后人,雖然現在雜家已經沒落了,但是仍然有不少人在各處活躍著,其中有些混入到墨家,道家,陰陽家,農家,雖然人數不多,但是在各門各派之中都有著耳目,現在可以說是成為了除了我們羅網之外最大的情報機構。”
說著有些的看了看趙天誠接著道:“大人可知道尸佼的易容之術?”
“尸佼難道不是本來的面目嗎?”
“嘿嘿,要是大人現在過去尸佼的房間的話就會發現,實際上尸佼是一個女子,他們雜家在這些方面都有特別的長處,據說是通過藥物和穴位能夠改變一個人的相貌,并且不會被其他人發現。”
在尸解釋的時候,趙天誠并沒有想尸佼是怎樣,反而想到了在秦時明月之中另外一位大名鼎鼎的人物,也是秦國能夠攻破墨家機關城非常關鍵的人物——黑麒麟。
傳說黑麒麟便可以變幻任何人的樣貌,難道他也和雜家有所聯系?
看到趙天誠出神的樣子,尸突然問道:“大人難道認識另外一個雜家的人?”
趙天誠看了尸一眼,既不承認也不否認“一個非常恐怖的人。”說著趙天誠便站起來向外走去,既然已經得到了想要知道的信息,趙天誠也沒有再待在這里的興趣了,因為尸這個人明顯看上去就不像是一個正常的人,給人一種非常陰森的感覺。
看著趙天誠離去的背影,本來綠色的眼珠突然浮現一抹紅色的光芒,從黑袍之中發出一抹怪笑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