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蔑的一笑,趙天誠突然刺出一劍,白光一閃,根本看不清長劍的位置,轉瞬間就已經到了蒼狼王的面前。
“叮”的一身,蒼狼王一側身,同時用手上的兩個鋼爪僅僅的扣住趙天誠刺過來的長劍“小子!不要得意!”
說著蒼狼王手上的其中一個鋼爪突然從其中彈出一段,僅僅的扣住了掩日劍,另外一只手上的鋼爪頓時解放了出來,照著趙天誠的面部抓來。
在趙天誠準備暫時松開掩日劍的時候,突然一個小小的身影在眼前一閃,竟然是天明沖了過來。
借著手上的火把,一口酒照著蒼狼王就噴了出去,將蒼狼王整個身體都引燃了起來。
“啊!”一聲慘叫,蒼狼王松開了控制趙天誠掩日劍的鋼爪,在眼前不斷的胡亂揮舞,同時厲聲慘叫著。
在天明噴完火之后,突然根絕被人一拉,眼前一黑已經到了蒼狼王的身后,同時拿著淵虹劍的手被人控制,一下子刺了出去,準確的刺中了蒼狼王的心臟的位置。
雖然正中了要害部位,但是蒼狼王在感覺到了敵人的位置之時,突然回身就是一爪,幸好趙天誠想到對方可能會臨死反擊,帶著天明退后了一步,蒼狼王的鋼爪堪堪在天明的胸前劃過,衣服上留下了五道劃痕。
“難怪會被小高秒殺,實力果然不怎么樣?”接著趙天誠仔細的想了想,發現流沙的幾個人武功都和頂尖的人物相差很大。
蒼狼王死后。本來被鮮血激起了野獸的兇性的狼群在丟下了數十具尸體之后便一群一群的散去了,沒有了約束力,再加上看不到打敗獵物的希望。狡詐的狼群可不會通力合作。
拍了拍天明的肩膀道:“小子!不錯!”
此時的天明還未從他殺死蒼狼王的震驚之中回過神來,雖然是趙天誠和他一起動的手,但是今天確實他第一次殺人,雖然他和蓋聶在逃亡的路上已經看到了無數的死人,但是那些人都是蓋聶動手殺死。
“喂!小子!想什么呢?嚇到了?”少羽此時也走了過來,回想著剛剛的那一幕,看著天明手上的酒壺。少羽在腦海之中突然有些明悟。
看到少羽過來,還頂著一個熊貓眼的天明眼前一亮,得意的舉著手上的酒壺道:“怎么樣?本大俠厲害吧!”
少羽臉上一黑。他突然發現他不應該好心的過來想要看看這個看上去好像有些嚇傻了的人,以這位大條的神經……無奈的搖了搖頭,少羽不想要在爭辯什么,他還想好好想一想今天發生的事情。
“大家收拾一下同伴的遺體。趕快上路。我們快要到目的地了。”范增鼓勵著低落的士氣,如今還活著的人僅僅剩下了四人,每個人的臉上都浮現著背上的神情。
他們雖然都是一些職業的軍人,但是已經多年沒有戰爭,常年隱居在村子之中,相互之間的情感更勝從前,此時僅僅只有他們四人活了下來,而且這一路上還不知道有多少艱難險阻在等著他們。
整個隊伍沒有人在說話。就連天性活潑的天明也被這種壓抑的氣氛所影響,和大家一起默默的開始收拾同伴的遺體。草草的將尸體處理了,他們便又走上了逃亡的路。
過了一天的時間,整個隊伍已經走到了荒原的外面,當入夜之后,突然在隊伍的前面一個人喊道:“快看!那是什么?”
因為霧氣的緣故,遠處隱隱約約的看到一個光點在一點點的向他們移動過來,眾人頓時如臨大敵的戒備著。
當光點漸漸的來到了近處的時候,才顯現對方的真身,竟然是一個小女孩提著一個三個串在一起的燈籠。
橙色的頭發束起兩個圓圈的發辮,再加上頭上的發飾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天真活潑的小女孩,她的眼睛笑起來瞇瞇的,橙色的上衣突出了她活潑聰穎的品性長長的絲帶環繞小腿直至她的纖纖玉足,橙色的鞋子與上衣相互映襯,雖然僅僅是一個看上去年齡還要比天明小的女孩,但是其嬌小玲瓏,天真可愛的甜美模樣仍然姥姥的吸引住了眾人的目光,特別是站在馬車上的少羽和天明兩個人呆呆的看著前面都忘記了僅有的防備心理。
高月來到了距離眾人兩米左右的位置,既不顯得太陌生,也不會進一步引起眾人的防備,一看就是一個接受過良好的貴族教育的人,同時輕輕的一躬身笑瞇瞇的道:“蓉姐姐正在救治以為重病人,所以讓我來帶她迎接各位,請各位大哥,前輩恕罪。”聲音甜美清脆,再加上可愛的樣子,這里面就沒有一個人有怪罪的意思了。
范增松了一口氣道:“原來是墨家的朋友,太好了。”
“我姓高名月,大家可以叫我月兒。”
項梁眼睛已經彎成了月牙,笑呵呵的道:“幾年沒有來醫莊蓉姑娘竟然又多了一個水靈的妹妹。”
由月兒帶路眾人在山林之中七拐八拐的就到了一個大湖的邊上,一個簡易的碼頭就在近處,上面已經停好了兩艘木制的小船,上面還站著兩位墨家的弟子。
少羽一邊走一邊向著天明解釋道:“墨家是諸子百家之中最仗義的門派,墨家的祖師爺與我們項家有多年的交情,在反抗秦國的陣營之中墨家和我們家族是最堅決的兩個,鏡湖醫莊是墨家的一個秘密據點,如果沒有墨家弟子的指引一般人根本無法找到,現在秦國搜查的很嚴,大家都很小心。”
“這里還住著一個了不起的女孩子,她的年紀比我大不了多少,但是她卻是墨家最有名的神醫,我們就是要請她為蓋先生療傷,她復姓端木,單名一個蓉字。”
“啊!”天明睜大了眼睛,好奇的想著“一個聾子,居然還是神醫?嘿嘿真好玩。”
湖泊的面積非常的大,而且在劃過了廣闊的湖面之后便是港汊眾多的河道,和慕容家所在的燕子塢一樣,隱藏在這眾多的港汊之中,只要不是記得路途的墨家眾人其余的人根本不會找到隱藏在其中的島嶼。
當天色漸漸明亮起來,霧色朦朦朧朧,水鳥的叫聲也充斥著天邊,項梁站起來伸了一個懶腰道:“天快亮了,終于到了。”實際上眾人并沒有趕多久的路,實際上心里的疲憊要比身體還要嚴重,來到了這里有著天然的屏障,再加上這里的風景,一時心情便放松了下來。
“蓋先生的病怎么樣了”項梁走到船的后面問道。
趙天誠搖了搖頭,雖然有著內力的控制,但是已經發炎的傷口卻在持續的惡化,從晚上蓋聶昏迷之后就沒有在醒了過來,身上也在發著高燒,要是在現代的話只要使用簡單的消炎藥就可以,但是現在……不過只要發燒就說明蓋聶還有救,要是真的溫度降低的話,他們就可以為蓋聶準備后事了。
“唉!”項梁嘆了一口氣,站在船頭看向遠處。
而此時前面的小船之上,高月輕輕的擰開燈籠上面的蓋子,一點點的光亮從燈籠之中分散開來,越來越多,越來越密,形成了一個常常的光帶,再加上周圍的環境非常類似一副山水畫,好像眾人就是出于畫中一樣。
“墨家真是一個奇妙的門派!”少羽感嘆著說道。
隨著天色的越來越亮,小船的速度漸漸的加快,當快要到中午的時候,遠處已經隱約看到了小島,上面還有幾棟木制的建筑。
在快要登上小島的時候,少羽故意的落后了幾步,輕輕的捅了捅天明道:“喂!有件事情你一定要記住啊!”
天明本來還在看著高月的背影,心不在焉的問道:“什么事情啊?”“千萬不要說蓋先生姓‘蓋’也不要說他是劍客,記住了。”
“不等說,為什么?”天明終于將注意力轉移了回來。
“記住!”少羽不想要跟他說的太多,天明有些時候的確挺聰明的,但是更多的時候卻是經常性的犯傻。
小船在一個小碼頭上停了下來,眾人下船之后便到了一處木制的大門前面,在門上有著一個木板,上面寫著很多的文字。
天明好奇的問道:“這上面的文字我怎么一個都不認識啊!”
“啪”拍了天明一下,趙天誠毫不客氣的打擊道:“你認識什么字嗎?”
“我……”天明正想要著急解釋的時候,一旁的少羽道:“這是以前燕國的文字,自從秦國要統一文字,已經禁止使用了,不過在這里,根本不用理什么秦國的法律。”
“這上面寫得什么啊?”
“這是端木蓉姑娘定下的醫莊規矩,叫做三不救。”
天明迷惑的問道:“三不救?”
看到天明的樣子,高月嬌聲笑了起來,大大的眼睛瞇成了一條縫,解釋道:“蓉姐姐醫術高明,但是有三種人他是絕對不會醫治的,第一,秦國的人不救,第二姓蓋的人不救,第三因逞兇斗狠,比劍受傷的人不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