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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荃和洪安通相互對視了一眼,點了點頭,隨即一齊從椅子上站起身來,蘇荃向著凌牧云一招手,道:“凌小哥,你隨我們來。”
說完兩人轉身走入內堂,凌牧云連忙邁步跟上。其他人沒有洪安通和蘇荃兩人的命令,依舊是肅立當場一聲也不敢出,目視著三人離開,只是目光不時閃動交匯,顯然是各懷心思。
跟在洪安通和蘇荃兩人的身后,凌牧云不禁暗自吃驚,之前他離的遠還沒覺得怎么樣,可如今就跟在洪安通的身后,卻是隱隱感受到了一股從洪安通的身上傳來的壓力。
這是他在修練了九陰九陽兩大神功之后所衍生出來的一種敏銳直覺,或者說是開發出來的一種身體潛能,類似于動物的那種預知危險的本能,通常這種壓力只有在對方有能力對他構成致命威脅時才會出現,而今卻是在洪安通的身上感受到了,看來洪安通這個老糟頭子的實力恐怕比他預想的還要高!
洪安通和蘇荃兩人領著凌牧云走進內堂,眼見四下無人,不虞有人聽見了,蘇荃笑著向凌牧云道:“凌小哥,現在可以把你所知道的關于四十二章經的秘密說出來了。”
“是,夫人。”凌牧云躬身應了一聲,隨即說了起來。
“啟稟教主和夫人,在下得知,當年滿清韃子進關之時,自忖人少兵寡,中原漢人太多,其實并沒想到竟真能坐得大明江山。因此進關之后,八旗兵一見金銀珠寶,都是放手便搶,將這些財寶都運出了關外。后來滿清韃子見江山漸穩,就舍不得走了,于是便將那些從中原搶去的金銀財寶埋藏在了他們的龍脈之地,然后將尋找龍脈的方法藏進了八部四十二章經中,交由當時的八旗旗主分別掌管。”
洪安通與蘇荃相互看了一眼,點點頭,凌牧云說的這些與神龍教之前費力調查得來的訊息基本相符。而且還要更詳細一些,顯然是確知其事,而非是信口胡謅,彼此的眼中都忍不住泛起一絲興奮之色。
蘇荃忍不住出聲問道:“如此說來,那八部四十二章經現在仍是分別保留在滿清八旗旗主的手中了?”
而洪安通雖然沒有說話,一雙眼睛卻也緊緊盯在凌牧云的身上,顯然也是極為的關切。
凌牧云搖了搖頭道:“也不全是,有些還保留在滿清八旗旗主的手中,有些則已經換主了。據我所知。鑲黃、正白、正紅、鑲紅、鑲藍這五旗的四十二章經還在這幾旗的旗主手中。而剩下的鑲白旗的四十二章經被清廷的順治皇帝賜給了他的端敬皇后董鄂氏,已經被潛入皇宮的教中弟子所奪得;正黃旗的四十二章經在已經退位出家的老皇帝順治手中;而最后一本正藍旗的四十二章經則落到了平西王吳三桂的手里……”
其實在原本的歷史上。鰲拜將正白旗的旗主蘇克薩哈斬首抄家,正白旗的四十二章經也落在了他的手里。而鑲紅旗主和察博因受鰲拜案的牽連,被假太后毛東珠派去的大內副總管瑞棟于宗人府中處死,鑲紅旗的四十二章經便被瑞棟所得,還沒來得及上交給毛東珠便被韋小寶所殺,四十二章經也順理成章的被韋小寶搶了去。鑲藍旗主鄂碩克哈手里的鑲藍旗四十二章經后來被毛東珠的老相好胖頭陀盜得,去宮中送給毛東珠,幫她交差,結果又被韋小寶壞了好事。經書也落入了韋小寶的手中。
只是如今時間尚早,蘇克薩哈尚未被鰲拜斗倒,鰲拜與和察博也還沒被下獄抄家問罪,鄂碩克哈手里的四十二章經也還沒被胖頭陀所盜走,因此四十二章經還有五本留在滿清八旗的旗主手中。
洪安通和蘇荃兩人聽他說得有板有眼,似乎不像是假的,不禁暗自驚疑。要知道這四十二章經可以說是清廷最為重大的秘密。他們神龍教為了尋找這八部四十二章經,這些年來下了極大的力氣,派出了眾多的人手,甚至連皇宮這等大內禁地都有教中弟子潛伏。如今也才堪堪查出一部分的真相而已,這凌牧云又是怎么知道得這么清楚的?難不成在他的背后還有一個比神龍教更加龐大的勢力不成?
蘇荃目光炯炯的看向凌牧云:“凌小哥,這些事情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又為什么會特意前來告訴我們呢?難道凌小哥你自己就對那份寶藏不動心嗎?”
“來了,果然是引起懷疑了!”凌牧云心中暗道一聲。
不過這也不奇怪,蘇荃和洪安通兩人既然能夠執掌偌大一個神龍教,自然并非等閑之輩,若是頭腦簡單到凌牧云主動送上門來巴巴的說上一通秘密,他們就深信不疑的話,那早就被人給收拾掉了,又豈會安穩的端坐神龍教主和教主夫人的寶座?
好在凌牧云在來之前就已經想好了說辭,當下不慌不忙的道:“教主,夫人,在下不敢相瞞,這些事情其實并非是我自己探查得來,而是我師父告訴我的,也是我師父讓我來神龍教,將這些隱秘告訴給教主和夫人,并讓我投入教主和夫人麾下效力。”
洪安通的眼神一下子凌厲了起來:“貴師是誰?為何會如此看得起我洪某?”
“我師父姓呂名巖,道號純陽子。”
“純陽子?呂巖?我怎么沒在江湖上聽說過這么一號人物?”洪安通眉頭微皺,一臉疑惑的喃喃道。
而一旁的蘇荃卻是將一張檀口張得大大的,一雙美眸中盡是不可思議之色。她不像洪安通乃是純粹江湖草莽出身,肚子里沒什么墨水,書香門第出身的她自然知道呂巖這個名字和純陽子這個道號代表的是誰,而也正因為她知道,才會覺得不可思議!
“怎么?荃兒你知道這個呂巖?”這時候洪安通也注意到了蘇荃的異樣,不禁疑惑的問道。
蘇荃解釋道:“呂巖就是呂洞賓!呂洞賓的名字就叫呂巖,道號純陽子,洞賓只是他的字,不是他的名,只是民間傳說中習慣性的管他叫做呂洞賓而已。”
聽蘇荃這么一說,洪安通也愣住了,大名鼎鼎的呂洞賓他能不知道么?名流千古的八仙之一,同時也是八仙中最為著名的一位,民間流傳的關于他的傳說簡直數不勝數,什么呂洞賓三戲白牡丹啦,什么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啦。可問題是,這是傳說中的神仙好不,怎么就成了凌牧云的師父了?還和他有了交集,這未免也太玄了點吧?
別看洪安通一天天的在教中宣揚他什么仙福永享啦,什么壽與天齊啦,弄的他好似神明下凡似的,其實他自己知道,這些不過都是他自己編出來糊弄人的,現在乍遇上自稱是神仙弟子的凌牧云,他也有些發懵!呆了半晌,才一臉猶疑的向著凌牧云問道:“你說你的師父是呂洞賓?就是那個八仙里的呂祖呂洞賓?”
凌牧云把手一攤:“不錯,我知道教主您肯定覺得這件事難以置信,其實我自己有時候都覺得這件事太過離奇,可事實就是這樣,我的老師確實就是上仙呂洞賓,而我的一身武功也都是由老師夢中教授而得。”
“凌小哥,你說尊師乃是呂純陽上仙,卻不知呂純陽上仙傳授給你了那些仙訣神通?可否讓我和教主見識一下?”
蘇荃笑盈盈,但話中卻隱含著一絲絲的懷疑。對于凌牧云的話,她是不愿意相信的,雖說這個時代的人都很迷信,絕大多數人都是有神論者。但相信有神靈的存在是一碼事,與神靈發生交集是另外一碼事,蘇荃可不是鄉野村間的愚公愚婦,不是隨便說兩句就能忽悠住的。
“這卻要讓教主和夫人失望了,師父他老人家說我的塵緣未了,功德不滿,還不能學習仙家本領,因而只是將他得道成仙之前的本事傳授給了我一點,以為我防身之用。”
“就算是呂祖成仙之前的手段,想必也定是非凡,我們雖然沒有那份仙緣目睹真正的仙家手段,但有幸見識一下仙人得道之前的英姿也是好的。”
蘇荃是步步緊逼,非得讓凌牧云露上兩手不可。洪安通雖然沒有說話,但也是注意看著,顯然也在等著看凌牧云的應對,同時心里也是打定了主意,若是凌牧云不能拿出些手段來證明自己神仙弟子的身法的話,那他也不介意用雷霆手段來告訴凌牧云,敢騙他洪安通,那是要以性命作為代價的!
“好,既然教主和夫人都這么有興致,那我就獻丑了!”
而就在洪安通和蘇荃兩人以為凌牧云會再行推諉時,凌牧云卻忽然輕輕一笑應了下來,“嗆啷”一聲,拔劍出鞘,劍光霍霍,一套九陰真經中的三十六路天罡伏魔劍法頓時揮舞而出。既然洪安通和蘇荃兩人心存懷疑,那他就亮出點真東西來給他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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