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住八一,精彩。
聽到阿紫的痛呼之聲,凌牧云頓時心中一警,急忙將加的那半成功力收回,心中不由得微微升起一絲歉意,光顧著對付那摘星子,卻忽略了阿紫自身的承受極限,害得她經脈受損,真是太大意了。
因為凌牧云及時撤去了后加的那半成功力,原本向后疾退的碧綠火墻退勢頓時一緩,不過還是緩緩地向著摘星子面前退去。
摘星子大驚,又在舌尖上一咬,一口鮮血再向火焰噴去,火焰一盛,又向阿逼進過來,但只是進得兩尺,便即后繼無力,又被逼了回去。
星宿派眾弟子眼見阿紫的衣袖鼓足了勁風,仿佛風帆一般,竟似在比斗中占據了上風,都滿是敬畏的看向她,想不到小師妹竟然藏得如此之深,已將武功練得這般高了,平日里卻是不顯山不露水,誰也不知。根本就沒想到,在她的背后其實是另有其人。
摘星子此時臉上已無半點血色,一口口鮮血不住的向著火焰中吐去。他所使用的這門邪術威力固強,代價也是極大,每噴出一口鮮血,功力便要損耗減弱一分,這一口口的鮮血噴出去,就算立即便取勝,也不免元氣大傷了,心中其實也在滴血。
只是此時摘星子已經是騎虎難下,只能硬拼到底,只盼著能將阿紫燒死,便立即離去,找地方慢慢再修練復原,否則給其他的師弟瞧出破綻,說不定乘機便來揀這現成的便宜,又來向他挑戰,那可就糟糕至極。
只是摘星子雖然不斷噴出鮮血,耗損元氣,但在有著凌牧云雄渾內力支撐的阿紫面前,又哪能占得半點好去?盡管拼盡全力,可那碧焰火墻又哪里還能再向前進半尺?反倒是一點一點的向著他移了過去。
凌牧云從對方的勁力之中,已經察覺到對方送來的真氣是越來越弱,顯然已近油盡燈枯之境,便也相應的稍稍減弱了一點內力的輸送,以減輕阿紫身體的負荷,不過卻并未就此收手,而是依舊輸功不止,這摘星子既然對旁人不留余地,凌牧云自然也不會給他留有余地。
這時就聽阿紫叫道:“大師哥,你是斗不過我的,只須你跪下求饒,我不殺你便是,你認輸吧!”
背后的凌牧云不覺微微一愣,這小魔女什么時候變得這么仁慈了,竟然會主動要饒人性命?他卻不知,阿紫哪里是想要饒摘星子的性命了?只是她經脈受損,凌牧云的雄渾內力又源源不斷地滾滾而入,流經她受損的經脈,就像是刀刮一般,她是受不了疼了才這么說的。
摘星子此時早知不敵,心中正是惶急異常,自知命在頃刻,聽了阿紫說話,忙用力的點了點頭。
阿紫道:“你倒是說話呀?光晃腦袋我怎么知道你是什么意思,到底是認輸還是不認輸啊?”
摘星子又連連點頭,卻始終不敢說話,他此時已近油盡燈枯,唯有凝運全力與凌牧云的內力相抗,才能勉強支撐局面,但只要他一開口說話,真氣不純,碧焰火墻立時就會卷過來,就得將他活活燒死,他怎么敢張嘴?
眾多星宿派門人此時已經看清形勢,忙不迭地紛紛變轉口風,對著摘星子嘲罵起來:“摘星子,你打輸了,何不跪下磕頭!”“這等膿包貨色,也出來現世,星宿派的臉也給你丟光啦!”“小師妹寬洪大量,饒你性命,你還硬撐什么面子?”“摘星子你自己偷了神木王鼎,卻反咬一口,誣賴小師妹,當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凌牧云雖然早就知道星宿派門下堪稱是天龍世界中最為無恥的一群人,可此時真正見了這些家伙的表現,卻覺得以前還是低估了這些人的無恥程度和見風使舵的水平。
就在在片刻之前,這些人還將摘星子這個大師哥贊成是舉世無敵的大英雄,可如今一見摘星子處于下風,立即翻臉相向,眾口齊下,罵得他是狗血淋頭,簡直比豬狗還不如,真不知道丁春秋是怎么教授出這么一群奇葩的徒弟來的。
想到這些,凌牧云忽覺興味索然,又見摘星子已然是油盡燈枯,一身功力怕是已經損耗了九成九,再也沒有了反擊之力,當下便將內勁一收。
倒不是說他忽發善心,想要饒了這摘星子,只是見摘星子如今元氣大損,一身功力近乎消耗殆盡,還能不能站穩當都在兩說,就算是個普通人估計都能干掉他,殺這樣一個已經喪失反抗能力之人,實在是索然無味。
而且凌牧云很清楚,就算他不下手,阿紫這個小魔女也不可能放過對方的。
隨著凌牧云將內勁一收,那堵碧綠火墻便再次回到了火堆之中。摘星子頓時松了一口氣,神情委頓,身子搖晃了幾下,突然間雙膝一軟,坐倒在地,顯然在之前的比斗中消耗極大,連站都站不住了。
感覺到再沒雄渾內勁從背后涌入,受損的經脈為之一輕,阿紫也是松了口氣,看了神情委頓的摘星子一眼,笑著問道:“大師哥,你怎么啦?服了我么?”
摘星低聲道:“我認輸啦,你……你別……別叫我大師哥了,你是咱們的大師姐!”
星宿派眾弟子立時齊聲歡呼:“妙極!妙極!大師姐武功蓋世,星宿派中有這樣一位傳人,咱們星宿派更加要名揚天下了。”
其中一人道:“大師姐,你快去宰了那什么‘北喬峰,南慕容,奇公子,凌牧云’的,咱們星宿派中原武林唯我獨尊。”
另外一人反駁道:“你胡說八道什么?‘北喬峰’是大師姐的姐夫,‘凌牧云’是大師姐的朋友,怎么能夠殺得?”
先前說話那人不服氣道:“有什么殺不得的?除非他們兩個也投入咱們星宿派門下,甘愿報輸,聽從大師姐的號令。”
阿紫斥道:“你們瞎說些什么?都給我閉嘴!”
星宿派眾多弟子立時鴉雀無聲。
阿紫這才笑瞇瞇的向摘星子道:“摘星子,本門規矩,更換傳人之后,舊的傳人該當如何處置?”
摘星子額頭冷汗涔涔而下,顫聲道:“大……大師姐,求你饒我一條狗命,我以后……以后一定給你做牛做馬。”
此時的摘星子就像是一條搖尾乞憐的狗一般,早已全然不見了先前作威作福的威風煞氣。
阿紫嬌笑一聲,說道:“摘星子,我倒是想要饒你,只可惜本門規矩,不能壞在我的手里。你出招吧,有什么本事,盡力向我施展好了。”
聽阿紫這么說,摘星子知道自己命運已決,便也不再哀求,當即運氣凝力灌注雙掌,向著火堆平平推出。可是他此時內力已盡,雙掌推出,火焰也只微微顫動了兩下,更無動靜。
阿紫笑道:“好玩,好玩,真好玩。大師哥,你的法術怎么忽然不靈了?”
說著話只見她猛地向前跨出兩步,雙掌拍出,一道碧焰應勢從火堆之中吐出,射向摘星子。
阿紫本身內力平平,這一下又全無旁人內力可借,因而這道碧焰去勢既緩,也甚是松散黯淡。
但摘星子此刻已無絲毫還手余地,甚至連站起來逃命的力氣都沒有了。雖然心中恐慌,卻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碧焰射到他的身上,霎時間頭發衣衫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