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女的時空旅行

第五十九章 古代炮灰女九

蘇家二哥滿臉愧疚地走進來,神色不再麻木,眉宇間帶著一絲輕松一絲驚訝。

“晴依?你現在的樣子讓我以為自己多出了一個弟弟。”

蘇晴依看到蘇晴言有心思跟自己開玩笑了,知道她給杜凝翠吃的藥起效了,微笑著問道:“二嫂蘇醒了?”

蘇晴言搖了搖頭:“還沒有,不過呼吸平緩多了,高熱也退了下來。她的命,保住了。晴依,謝謝你。”

蘇晴依:“一家人,說什么謝。”

蘇晴言道:“是我說錯了。有什么要我做的?”

蘇晴行道:“你幫著燒火吧。”

于是,三兄妹一起在廚房勞作,效率就高起來了。蘇晴依砌好爐子,將燉羊肉湯的瓦罐放到爐子上,小火慢燉,便出門挑水。蘇晴言和蘇晴行做好了白粥后又燒了一鍋開水,將蘇晴依帶來的東西一一歸整好。

兩個人看到自家妹妹兩趟就能夠將家中的水缸裝滿水,嘴角那個抽搐啊!要知道他們兩個人得跑七八趟才能夠將水缸挑滿水。跟自家妹妹相比……有種性別顛倒的感覺呢!

杜凝翠很開眼睛,視線所及是簡陋的茅草屋頂。這是、這是自己住的屋子,她還沒有死嗎?

“醒了?醒了就起來喝粥吧。”杜凝翠聽到自家相公的聲音,接著就被一雙熟悉的手扶起身,讓其背靠著土墻。土墻涼,相公還給她批了一件厚實的披風。

“喝粥吧。灶上還燉著羊肉湯,明天就可以喝肉湯了。”丈夫柔聲在耳旁說道。

杜凝翠還有些迷糊間,嘴里已經被喂入了白粥。白粥很粘稠,很香,便是沒有任何配菜,也非常好吃。有多久了,有多久沒有吃到這么美味的食物了?自從蘇家被抄家、所有人被關入大牢之后,她就再沒有吃過這樣的食物了。

抄家?流放?杜凝翠一下子就回過神了,自家被流放到了邊城。邊城的日子有多苦,她切身感受過了。這里便是家庭狀況好餓人家都不一定吃得起白米粥,自家怎么可能就吃上白米粥了呢?

這是怎么一回事兒?

她是在做夢還是她其實已經死了,這里是陰間的地盤?

她眼神凝了凝,仔細打量這“陰間的家”,四周的擺設跟陽間的家沒有區別,不過房間里面似乎干凈了許多;低頭看看,自己身上披著的披風是一件毛皮披風,看不出是什么動物的皮毛,但毛發很軟也很厚實;自己身上蓋著的是一條八成新的被子,上面帶著陽光暴曬而留下的味道;相公坐在她的前面,手里端著碗,碗里裝著的果然是白米粥,白白的,看起來是那么吸引人;相公臉上的麻木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高興與希望,還有一絲輕松,這是她許久都沒有看到的表情;空氣彌漫著肉湯的香味,很香,香得人流口水……

這一切是那么美好,美好得不真實。

杜凝翠眼眶一下子就紅了。

“別哭了,以后想喝白粥,有的是機會。”蘇晴言安慰妻子,“以后我們的日子會好起來的,我不會再讓你吃苦了。”

杜凝翠哽咽道:“原來人死后的生活比在陽世的時候好。可為什么咱們死了還只能住在這樣的茅草屋中,而不是返回咱們京城的家里呢?是不是那里已經不屬于我們了,所以在陰間,咱們也無法擁有它?”

蘇晴言:“哈?”

過了好一會兒,蘇晴言才反應過來:杜凝翠以為她和他都已經死了。

蘇晴言忍不住笑道:“傻娘子,咱們都沒有死,活得好好的。”

“活得好好的?”杜凝翠不信,“咱們家現在是什么情況,我清楚得很。這被子、披風、白粥、肉湯是哪里來的?我想不出你和大伯兩人能弄到這些東西。只有死了,才能幻想出這些東西吧?”

“你是鬼怪的話本子看多了。”蘇晴言道,“家中來人了。”

“什么人?”杜凝翠忙問。

蘇晴言就提高了聲音:“晴依?”

“晴依?她沒有死?”

然后,杜凝翠就看到了一個有點兒眼熟的少年人走進了屋子。

杜凝翠主要是累的和餓的,蘇大哥和蘇二哥的身體也是如此。現如今,有蘇晴依給他們調理身體,三個人的身體逐漸開始恢復。蘇晴依又向蘇青霓請示,得到同意,將一套養身健體的內功教授給了三人。三個人都是聰明人,便是根骨資質差,但悟性好,且堅持不懈,逐漸練出了氣感。

蘇晴依使用身上的銀票買通了監管流放犯人的人,將蘇家三人重新做了安排,安排到鎮上去了。蘇晴依花錢買了一個院子,安置蘇家人,又開了一間藥鋪,讓蘇大哥和蘇二哥經營。

蘇大哥本就看過幾本醫書,對一些小病小痛的治療有所了解,蘇晴依又將自己從蘇青霓那里學到的醫書全部默寫下來給蘇大哥,蘇大哥翻看醫書學習,在鎮上做了郎中。二哥負責藥材采買這一塊,這個藥鋪雖然不能夠讓蘇家人過上富足的生活,但讓他們能夠小富即安。

“大哥二哥和嫂子再忍忍,等我為爹娘報了仇,幫我們蘇家翻案,就將你們接回京城。到時候我們一家就都能過上好日子了。”

“什么報仇?”蘇大哥抓住蘇晴依話中的關鍵詞,臉上的神色變了。

蘇晴依一巴掌捂住自己的嘴,完了,竟然說漏嘴了。

“說,咱們家的仇人是誰?”蘇大哥冷聲道,臉板得難看極了。

“那個、那個……”蘇晴依眼珠子轉了轉,她并不想將仇人的名字說出來。那人的身份太高,兩個哥哥現如今的處境對付不了那人,她不想自家兄長為難。

“晴依,你知道什么就趕緊說出來,不要瞞我和大哥。”蘇二哥開口,“其實,我和大哥都懷疑父親是被人陷害的,我們懷疑是父親的政敵。但父親為人寬和,處事總會給人留一線,表面沒有跟父親結仇的,我們也沒有聽父親說過有哪個政敵。所以,你趕緊說,到底誰才是我們家的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