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師傅去世了,遺詔將皇位傳給四阿哥。四阿哥以為八九十三位會不服氣鬧什么幺蛾子,但三個人很安靜,倒是讓做足了準備的四阿哥覺得一拳頭打在棉花上,有些憋悶。
不過十四阿哥回來后給了他發泄的渠道,四阿哥將所有的怒氣都發泄在了十四阿哥的身上。看到四阿哥對自己親弟弟都這么不留情,八九十堅定了離開的決心。
等到康師傅下葬后,新皇雍正想著要如何對付八九十三位的時候,十三阿哥進宮了,告訴他八九十三位離開的消息。
十三阿哥心中佩服八九十的魄力,若非為了幫助雍正穩定朝政,他也想離開,也想跟洋人爭地盤,也想做個開國之君啊!
“走了?”雍正驚,隨即沉下臉,“立刻派人去追。”
“皇上。”十三阿哥趕緊道,“畢竟是兄弟,放他們一馬吧。”
雍正盯著十三阿哥,沉著臉道:“十三弟,不是我不放他們,而是他們會不會放過我。這一次放過他們,誰知道他們會做什么。若是做了對江山不好的事情,我就是大清的罪人了。”
“他們不會的。”十三阿哥忙道,“八哥他們選擇離開大清,以后都不可能回來了。不會對皇上造成威脅的。”
雍正辦瞇了眼盯著十三阿哥:“你對他們的情況很了解?你什么時候跟他們的關系那么好了?”
十三阿哥:“臣弟只是見過九哥,九哥沒有對臣弟隱瞞罷了。”
他心中苦笑,四哥已經不是他年少記憶中的四哥了,他是皇帝!
雍正又深深地看了十三阿哥一眼,沒有再糾結這個問題,也沒有再派人去追捕八九十三位。
十三阿哥吐了一口氣,四哥對兄弟們還是有一絲兄弟之情的。
“皇上,臣弟之前上的折子,你看如何?”十三阿哥問出他如今最關心的話題之一。
雍正皺眉:“海禁是皇阿瑪的命令,我剛剛登基,不能立刻就推翻皇阿瑪的命令。而且你說的西方強大論太過夸張,咱們大清國富力強,豈是一些彈丸國家能夠相比的。至于組建海軍……國庫空虛,暫時擱置吧。”
十三阿哥:“……”
他這段時間內給雍正上了好幾個折子,讓雍正提高對西方國家的重視,可惜,雍正一個都沒有采納。雍正沒有走出國國內,眼界實在太過狹小了。
十三阿哥除了嘆氣就只能嘆氣了。他如今已經不敢再上相關的折子了,雍正已經對他有所不滿且升起了猜忌,他現在是多余的事情都不敢再做了。
只是,若大清一直這么不重視西方,自以為是,閉關鎖國,未來……
十三阿哥頭很疼。
他有時候想若是自己沒有跟著蘇青霓去海外游歷,會不會就不會有這樣的煩惱?什么都不知道,日子會不會過得更加開心一些?
日子就在十三阿哥煩躁而憂心忡忡中過去,好幾年過去了。在雍正的治理下,大清的百姓比康師傅末年時日子要好過了許多。特別是土豆番薯玉米三樣作物被雍正重點推廣,餓死的人比康師傅在位的時候少了八成。
“議會?”十三阿哥驚訝地詢問稟報消息的手下,“真的是議會?你沒有聽錯名字?”
手下:“沒有,那些反賊確實組織了議會這個組織。議會的成員來自好些領域……”手下將他在南方的見識一五一十說給十三阿哥聽。
十三阿哥由最初的震驚變為了無奈然后是淡定。
這么熟悉的議會制度,可不是他在西洋游歷時見識過的嗎?這些反賊中也有人去西方學習過。
十三阿哥揮揮手,讓手下退出去。他一個人在書房中待了很久,連晚飯和點心都沒有吃。之后,十三阿哥出了書房進宮去見雍正。他向雍正稟報南方有叛賊活動,想要親自去調查。雍正同意了。
第二天一早,十三阿哥就離開了京城。
跟他一起離開的還有蘇青霓。這是十三阿哥主動找上蘇青霓,讓其陪伴他一起去南方。
“你想怎么做?”蘇青霓問十三阿哥。
十三阿哥茫然:“我也不清楚,先看看人再說吧。”
蘇青霓道:“西洋的君主立憲制不錯。”
十三阿哥沒有答話,問蘇青霓:“你說我四哥是個好皇帝嗎?”
蘇青霓點點頭:“他是個勤政的皇帝。”
“不過……”蘇青霓給了十三阿哥一個轉折,“他沒有好的繼承人。”
十三阿哥反駁道:“弘歷不錯。”
蘇青霓呵呵:“你真了解你的侄子嗎?你不覺得你這個侄子有些好大喜功嗎?你不覺得你這個侄子很是崇拜你皇阿瑪,處處向你皇阿瑪學習嗎?問題是他學的還不是前期你英明神武的皇阿瑪,而是后期表現出仁善但實際放縱臣下貪污作惡的皇阿瑪。你說,這樣的人當了皇帝,以后大清會如何?”
十三阿哥:“……”
澀著嗓子,十三阿哥道:“弘歷沒有這么差吧?”
蘇青霓用呵呵給十三阿哥糊臉。
十三阿哥沉默了。
蘇青霓沒有打攪十三阿哥,他需要一個人好好想清楚。
來到南方,蘇青霓見到了一位故人,便是所謂反賊組織議會的議會長:西門越。
因為有易容,西門越沒有認出蘇青霓,他的重點都是放在十三阿哥身上。兩個人坐在一起聊了很久,蘇青霓在一旁旁聽。因為她也去過西方,而且是十三阿哥信任的人,西門越才允許她留下的。
這“很久”長達半個月,這半個月中,十三阿哥與西門越達成了約定,一個改變整個大清、改變歷史進程的約定……
三年后,雍正看著站在龍椅下方的十三阿哥,臉色非常難看:“朕如此信任你,你竟然背叛朕。”
十三阿哥對雍正有所愧疚,任雍正罵自己,等到罵聲停歇,方才開口:“四哥,雖然弟弟這么做對不起呢,但弟弟不后悔。弟弟自覺對得起華夏這片土地,對得起這片土地上的百姓。四哥,華夏不能落后,只能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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