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聽到葉寒所說，兩大主宰本能開口，異口同聲。
可看著葉寒冷漠的眼神，兩大主宰彼此對視一眼，臉色漸漸變得難看起來。
“什么時候的事？”
封天主宰道。
“就在不久前！”
葉寒臉上浮現出諷刺意味。
“你放心！”
“此事，我們主宰圣殿必定要查清楚。”
封天主宰開口：“發生這種事，的確是我們主宰圣殿的失職，會給你一個交代，而你所說的那位白帝，叫做白玦的人族生靈，我們主宰圣殿愿意給他一個前來大道天塹修煉的機會！”
“他不需要！”
葉寒淡淡的開口道。
“你不是他，怎知道他不需要？”
破天主宰看著葉寒這般軟硬不吃，有些無奈的說道。
“我說他不需要，他就不需要，他的命，是我救的！”
葉寒看著破天主宰。
“那行！”
破天主宰道：“我們安排一下，你先下去修煉，熟悉一下大道天塹，乃至諸天的一切事情，你說的這件事，我們會查明！”
“現在查！”
葉寒看著兩位無上主宰：“我要知道兇手是誰，然后……宰了他！”
“你，在命令我們二人？”
兩個無上主宰，分明語氣冷了下來。
縱然無比看好葉寒這個人族的后輩，但顯然此刻皆有些惱了。
“多想了。”
葉寒道：“兩位或許還是想說一句，憑什么？就憑我是葉寒，就憑主宰圣殿想要招攬我加入，這件事查清楚，我會考慮，查不清楚，那……我就自己查！”
“主宰圣殿，乃是整個人族的主宰圣殿！”
封天主宰看著葉寒：“任何人族，只要有天賦，有潛力，皆可得到我們主宰圣殿的青睞，主宰圣殿，對眾生一視同仁，而此次對你這般招攬，已算是破例。”
“那就感謝厚愛！”
葉寒拱手，不再多說。
“你先下去修煉，三日之內，會有答復！”
破天主宰開口，同時打出一道令牌。
令牌瞬息飛到葉寒面前，上面刻著幾個字眼：主宰圣令。
“這主宰圣令，會指引你前去，在這天闕古城內，予你一處宅院。”
破天主宰道：“接下來，你可呆在天闕古城修煉，亦可接取任務，前去積累戰功，在大道天塹上，戰功可在我們主宰圣殿購買各種丹藥、至寶，累積戰功亦可載入我人族戰王冊之上……。”
“行，我等三日！”
葉寒收起令牌，然后拱手轉身，踏出了這座主宰圣殿。
葉寒離開后。
兩位主宰彼此對視。
“此子所說，是真是假？”
破天主宰眉頭緊蹙。
“以這葉寒的性格，沒必要在此事上面作假。”
封天主宰沉吟。
“那怎么查？”
破天主宰道：“若此事為真，有尸族高手潛入我人族之地，在道外時空針對大道界的蛻變者出手，不應該悄無聲息，除非……有某位主宰，暗中出手，遮蔽了天機，才讓五行主宰無法感應到那尸族高手的存在，否則那種事情不會發生。”
“有陽光的地方，必有黑暗！”
破天主宰嘆息一聲，看向封天主宰：“真的要查嗎？”
“查！”
封天主宰語氣果斷：“天塹之上，容不得藏污納垢，若是小事也就罷了，若是真有主宰心懷不正，我們主宰圣殿也不是擺設。”
“若查出來，莫非真要給這葉寒一個交代？”
破天主宰依舊蹙眉。
封天主宰目光深邃，看向葉寒離開的方向：“相較而言，葉寒此子終究修煉時日尚短，年輕氣盛在所難免，等他熟悉了這天塹之上的一切，終究會明白知難而退的道理。”
“也是！”
破天主宰點頭：“接下來這些日子，此子經歷必不會尋常，只要不涉及生死，受受挫折，讓他除掉一些鋒芒，也是應該的，我等盡量不要干涉。”
兩大主宰交談的同時，天闕古城另一側，葉寒已沿著那主宰圣令的指印來到了一處宅院。
宅院倒是特殊，有一座獨立的大陣籠罩和守護。
憑借主宰圣令，才能開啟大陣而踏入其中。
無人的宅院不算大，不過葉寒只身一人，倒是不在乎其他。
院子內部，除卻石桌石凳之外，便有兩間屋子，一切簡簡單單。
“倒是沒想到，還有這般待遇！”
葉寒目光深邃，心中嘆息道：“主宰圣殿的態度，倒是誠懇，可惜，終究是道不同。我也是身負幾大至寶，且戰力表現足夠強大，才能入得了這主宰圣殿一些主宰的法眼，大道界的其他眾生，可就不一樣了，怕是在這些無上主宰的眼中，與不值一提的螻蟻無異。”
葉寒明白，或許……自己在這天塹之上，待不了多久。
縱然并非異族之地，但也算異域他鄉。
終究沒有什么歸屬感。
除非……
將大道界也搬到這里來。
諸般念頭收起，進入屋子后，葉寒便能看到窗邊桌子上擺放著九部古冊：《人族列傳》。
“人族列傳？”
葉寒將之翻開，很快便沉浸其中。
認真翻看著厚厚的九部人族列傳，眨眼……便是三日過去。
第三日。
“好東西！”
葉寒不由得感嘆。
剛剛前來這大道天塹之上，自己需要的正是熟知天塹上的一切，以及人族真正的歷史。
約莫這九部人族列傳，是那主宰圣殿中的那兩位早就給自己準備好的。
這人族列傳之中，書寫著從洪荒混沌紀元誕生以來，無盡歲月至今，人族所經歷的種種一切。
其中，包括了如今大道天塹之上的諸般一切，各大勢力、各種強者、各大主宰，以及記錄了人族史上一些驚世無雙，留下諸般傳說與神話的人和事。
“神圣古樹、創生之柱、永恒之柱、上帝之眼、吞噬大陸、祖陸……。”
“諸天之中，居然存在著十幾個生命體系，如那祖陸之中，便有尸族、血靈族、噬魂族、陰靈族等成千上萬個不同的種族，而這些種族，則共享祖陸之中的諸般機緣與資源。”
“如那創生之柱之下，亦存在著至少數百個強大的種族，存在著無數的宇宙、時空、位面，這諸多的種族，共同參悟創生之柱，共享創生之柱之中的機緣，奧秘。”
葉寒喃喃：“相較而言，人族的確是得天獨厚，孕育于這片時空場域，仰仗神圣古樹而繁衍、傳承，獨享這般機緣，可惜……當年各大生命體系入侵，異族的絕世巨孽出手，砍斷了神圣古樹，甚至奪走了一些先天古字，讓人族走向沒落，亦失去了后時代生靈踏入無上主宰境界的機緣？”
看到這里，葉寒猛地一驚。
頓時之間，就想到了法祖，想到了戰魔。
當日，法祖與那晝夜主宰的神像一戰，彼此對話，似乎就透露出了一些東西。
強如法祖，似乎是錯過了某種機會，才導致無盡歲月至今都無法踏入無上主宰之境。
難道，無上主宰的路，真的斷了？
“不可能！”
“如果無上主宰的路斷了，那么大道天塹上的生靈，就不會有諸般顧慮，不至于藏私而不將無上主宰之法傳至大道界。”
葉寒搖頭，不禁思忖道。
也就在這時，他心有所感，看向屋外。
一道神光從天而降，頃刻之間，便在院子中凝聚出一道形體，正是那封天主宰的化身。
“三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