類別:其他類型
作者:黑發安妮書名:
蘇老將軍信了,他明白,虛靈道長只怕是知道了天機道長羽化之前的事了。
見虛靈道長將天機道長都抬了出來,蘇老將軍也知道他不是紅口白牙的忽悠,點點頭:“這事我會留意的,絕對不會委屈了五姐兒的。”
虛靈道長松了一口氣,長嘆:“老將軍,你一定一定要無私的照顧五姑娘。”
蘇老將軍給了他個白眼:“那是我帶大的孫女兒,我會疼她,不用你叮囑。”
五福居里,若伊已經洗漱完準備睡覺了。
祝姑姑安排了青柚帶著棗兒桔兒守夜,若伊讓她們都守在外間,悄悄的打開窗把小葵花和小麻花放了進來。
小葵花和小麻花一五一十將虛靈道長和蘇老將軍對話學給若伊聽。
若伊撇了撇嘴,這個虛靈道長干嘛呢,當初她嘴快說把他當小弟,是為了惡心趙書涵,他到好,像是真投她這來了。
投就投吧,反正也不吃她的點心,只是,他一門心思想著她的婚事干嘛呢。先是弄了個妨母,這又弄了個桃花運,他是非拆散她與左澤文不可嗎?
只是不知道被虛靈道長這么一提醒的祖父會不會查到左澤文和杜夏兒的事。
想著蘇老將軍說的那些話,若伊之前還堅定等著嫁進左家,之后再和離的心思一下子軟了。
如果她真的嫁給了左澤文,日后杜夏兒抱著孩子上左家認親,那必定會讓蘇老將軍內疚死的。
若伊的心一下子軟了,她舍不得蘇老將軍到那個時候自責。
好吧,就讓虛靈道長引導著祖父去查,然后退了左家那門親好了。
就算之后祖父再給她挑戶人家,她也不掛著和離義絕了,就把那個男人催眠成傀儡,過蘇老將軍眼中安安份份的日子吧。
團子扒開窗戶悄悄的跳了進來,嘴里還叨著個荷包。
若伊一下子想起來了,那是趙文怡拿給她裝珍珠的荷包,在長公主府里她讓青柚給她收著,沒想到這小心眼的團子尋機會偷偷從青柚那偷出來了。
團子跳上桌子,將腦袋伸到若伊手邊,若伊習慣性的揉了揉,團子愛嬌地瞇著眼睛享受著,還沒忘用尾巴把荷包掃到若伊面前來。
若伊打開荷包,倒出了珍珠。明明是兩顆差不多的珍珠,她卻能準確的知道哪一顆是她從趙書涵那換回來的。
她將珍珠握在手中玩把著,卻瞧不出這珍珠有什么奧秘。這顆大珍珠很圓,但沒有被打磨過痕跡,上面還有一些天然的紋路,實在沒有什么出奇之處。
但團子這般上心,這必定不會是普通的珍珠,會不會里面包著什么?
可是,她又看不到。
看珍珠里面,若伊靈機一動,試探著拿精神力往大珍珠里一探,然后就看到自己的精神力沒入了大珍珠里,消失不見了。若伊愈發覺得這顆大珍珠有古怪,她握緊了大珍珠,開始不停使用精神力往里面探索著。
她也不知道自己試了多久,她感覺自己的精神力都快被抽干了。那顆大珍珠突然爆發出耀眼的光芒來,許許多多的白光從中涌出,將整個屋子都照亮了。
若伊連忙拿被子把大珍珠給蓋上,見沒驚動人后,才鉆進了被子里。大珍珠還在發光,還形成了一個光帶不停的圍繞著大珍珠飛繞,大珍珠漸漸變得光亮起來,越來越亮,最的形成了一個無色透明的球。
若伊摸著光滑的球面,好奇的左右打量,實在是無法想象一個珍珠怎么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不知趙書涵會不會發現她偷換了珍珠。
大珍珠又閃出一陣光,然后里面開始出現了畫面,她清楚的看到了趙書涵。
趙書涵就坐在他的書房里,拿起了桌上的那個首飾盒交給了一個穿著黑色衣服的下人,還交代了些什么。
大珍珠又是一閃,里面的圖像消失了,又恢復成了原來的樣子。
“水晶球!”若伊差點沒叫出來,這竟然不是珍珠,而是個小水晶球。
剛才小水晶球亮了,她腦子里想到了趙書涵,小水晶球里就映出了趙書涵的影像來了。
太棒了,有了這個小水晶球,以后她想知道什么事情就更方便了。
只是她的精神力太少,完全沒辦法讓她長時間控制水晶球。
好,從明天起,她就每天抽點時間出來練習精神力。
半夜下起了小雨,淅淅瀝瀝地打在屋頂上,若伊覺得有些渴,睡眼迷蒙的睜開眼睛,正想喚人給她倒杯茶,猛地被床邊坐著的一人影嚇了一大跳。
一只冰冷的大手及時的捂住了她的嘴,把她的尖叫聲都捂得嚴嚴重實實,她聽到一個有點熟悉的聲音,在她耳邊輕聲道:“若伊,我知道是你。”
若伊停下了掙扎,睜大了眼睛,努力看著坐在自己床邊的人。
曹陌!
他到底是誰!
“你還認不出我嗎?我的布偶!”曹陌有些苦澀,松開了捂著若伊嘴的手。
布偶!若伊的身體僵硬了,從小到大,只有一個人這樣叫過她。
“你是嗎?”若伊伸手撫下上了這張與前世完全不一樣的臉。
“是我。”曹陌點頭,眼睛里泛起了淚光:“我終于尋到你了。”
“尋我?”疑問的話語到了嘴邊卻又停住,若伊的眼神一變,勉強壓下心頭的躁動,冷淡的回道,“你為什么來得這么晚?”
她的委屈,她的恐懼,還有她的不安都在這一刻徹底的爆發了。
眼看若伊再一次變成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淡模樣,曹陌固執的沒有放手,直接將她抱得更緊,還直接覆上了她的唇。
唇上的溫潤觸感真實的令人心安,曹陌的吻并不霸道,更說不上強勢。小心翼翼中帶著討好,帶著安撫,甚至帶著些許決絕。
失得復得,這些年的焦慮,難受,內疚還有心痛都在這一瞬間撫平了。他終于又找到了她,再一次能將她擁入懷中。
前世今生兩輩子,他們拉過手,擁抱過,
若伊整個人徹底慌亂。他們不是沒有拉過手,不是沒有擁抱過,可是……可是親吻卻是第一次。
她第一次被人吻。
這個人還是她唯一心動過的對象,當分別重逢的震撼漸漸散去,若伊僵硬的身子慢慢放松,掙扎的念頭終是散去,終是妥協的窩在曹陌的懷里像個孩子一般的耍性子、鬧脾氣,不停捶打著:“你為什么才來,為什么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