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女選婿

272、差別待遇

正文

“不提?”張氏如何愿意:“那你妹妹將來怎么辦。”

“至于她的親事,我與父親相商過。我有個汝陽的同窗叫林郁的,讀書上進,家底也殷實,你與她說一說,我將林郁約到家讓她偷偷瞧上一眼,如果她也愿意,就把這門親事訂下來。”林郁有才有貌,如果這門婚事能成,蘇如瑾也算是有福了。

張氏差點沒暈過去,由孟家掉落到劉家,現在又變成一個沒家沒世的舉人,她都接受不了,大姐兒如何能接受。

“不行。”張氏脫口而出。

蘇君琛倒也不生氣:“好,那我以后都不管了,我真沒她這個妹妹了。”

張氏不敢置信的看著蘇君琛。

蘇君琛也覺得十分的疲憊了:“這話我只說一次,母親聽得進去也好,聽不進去也罷,我不會再說的。雖說大姐兒改名換姓,但熟悉的人哪會認不出來,她不適合再留在京都的。明年就是大考之年,有前途的舉人,之后隨著夫婿去赴任,三五年后等人都淡忘了她再回來,皆不是皆大歡喜。母親這樣一貫的護著她,好好的也被你給寵壞了,只會讓她越來越看不清楚自己的斤兩。”

蘇君琛說得聲色俱厲,張氏有些害怕了,原本還想拉扯蘇君琛的,都不由自主的松了手。

張氏只得回頭又勸蘇如瑾,蘇如瑾哪聽得進去,她不甘心。

五福居里,蘇如瑛坐在窗邊做繡富貴牡丹的大紅枕巾。能有魏家那門親事,她已經很滿足了,也萬分的感激若伊。她身邊也沒什么值錢的東西,就想親手給若伊繡一套嫁妝。

蘇如瑛一邊飛針走線,一邊與若伊聊起了劉家上門提親的事兒。

若伊聞言愣怔了半天:“她拒絕去做貴妾了?”

蘇如瑛笑了笑,又添了一針,慢悠悠地道:“當初她連正妻都瞧不上,如何愿意去做妾。”

上輩子蘇如瑾嫁給劉二雖然不說過得很好,但也不太差,沒想到這輩子她竟然會將這門親給退了。現在她雖然又重新回到了蘇家,卻由將軍府的大姑娘變成張氏的表侄女,身份明顯掉了不止一個檔次。劉家愿意接納她為貴妾,已經是瞧在將軍府的面子上了,想做正妻,難哦。

若伊眼睛都亮了:“那,她會不死心,會繼續蹦噠了?”

蘇如瑛白了她一眼,伸手點著她的額頭:“你還想瞧熱鬧,你就不怕她盯上了曹陌?”

“不怕。”這點上若伊還是很有信心的。要是曹陌能被蘇如瑾給撬走,她一定會祝福他們的,然后外加打包一個讓他們生不如死的大禮包。

桔兒進來稟報:“姑娘,表姑娘來了。”

“你說誰?”蘇如瑛差點扎到自己的手指,蘇如瑾不是被拘在青松院里嗎,怎么跑出來了。

若伊沖著蘇如瑛擠眼:“看,不安份的來了吧。”

蘇如瑛瞪了她一眼,將手中的繡布放回繡籃,伸手點了點若伊的額頭:“你又想干什么,可千萬別再將她給放進來了,上次她就想給你栽贓個罪名,這次誰知道又要玩什么花樣。”

“可是……”若伊話沒說出來,蘇如瑛就搶著替她回了:“去告訴表姑娘,不見。”

桔兒應了,轉身出去。

若伊笑笑:“我不出去,我坐廊下看看熱鬧可以吧。”她飛快的揭起簾子就跑了出去。

蘇如瑛沒抓住她,只得連聲喊丫頭拿來若伊的披風,趕出去細心的替若伊裹上,動作熟悉得堪比祝姑姑。

門外的蘇如瑾沒有想到自己親自登門,竟然被拒之門外。

蘇如瑾怒氣沖沖的想給桔兒一記耳光,桔兒往后一退,避開了,兩個婆子不客氣的攔在了蘇如瑾的面前:“表姑娘,這是我們姑娘的院子,非你張家小門小院,不是什么人想進就能隨便進的。”

另一個婆子也不客氣地道:“你長得像大姑娘,還真當是府上的大姑娘了不曾。”

蘇如瑾差點沒被氣死,可再氣也沒用。

這幾天在府里的日子過下來,她完全明白大姑娘的身份與表姑娘的身份完全是兩重天。

她雖然是留在了青松院里,但牡丹居空著也不能讓她住進去,她只能住在青松院客房院子里。幫著她逃走的金蓮玉蓮已經被發賣了,奶嬤嬤也被送到了莊子里,牡丹居剩下的丫頭們年齡大點的被拉出去配人的配了人,年幼的都送到了莊子上。張氏只能按蘇海規定地給她兩個婆子和兩個小丫頭,而且還都是最近才從外面買來的,都沒調教好。

更讓蘇如瑾氣憤的是,她的月例也只能跟蘇如瑛一樣,每日的三餐都是最普通的兩菜一湯,甚至連蘇如瑛都不如。張氏想給她補一補身子,都沒辦法給她開小灶,還得背著蘇海將自己的補品分給她。青松院里一些眼瞎的丫頭婆子還真當她是投親的表姑娘,當著她的面說著那些酸溜諷刺的話,還敢克扣她的份例。

她氣不過鬧到管事那,管事竟然讓她寄人籬下安份點。她恨不過跑到張氏面前鬧,還正巧被蘇海給瞧見了。蘇海不客氣地甩手給了她一記耳光,讓她能呆就呆,不能呆就滾。

她捂著臉哭回了房間的路上遇上了蘇君琛和蘇君瑜,他們想像沒瞧見她似的,陰著臉拐進了旁邊的小徑。她還瞧見了蘇君瑜看她的目光里都帶著恨意。她記得大半年前,為了劉家的婚事,瑜哥兒沖到五福居去找五妹妹算帳,大哥兒護著她向祖父求情,可現在,一個個拿她當瘟疫避之不及。

她想去見祖母,結果客院的婆子將她盯得很緊,想溜出并不容易。好不容易買通婆子跑到正院,才發現正院的人都換了,里面伺候的都是又聾又啞的婆子,她說了半天也沒讓她進院門半步。

蘇如瑾撲上床上痛痛快快地哭了一場,之后,她又不甘心。

哭過了,鬧過了,也求過了,她還有什么辦法?

她向父親認錯了,父親不認她,她向大哥認錯了,大哥不理她。眼下就是求到祖父面前,只怕也是沒用的。

難不成,她得去向五妹妹低頭?

這個念頭浮了起來就沒再消失。(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