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伊正閑著發慌呢,這解悶的人送上門來了。她到要看看是什么人拿來了什么樣的毒物。當然,能引吸小藍的東西必定是毒物,能讓冬眠的小藍都有萌動的趨向,只怕這毒物不簡單。
若伊老遠就看到別宮大門口站了七八個年輕漂亮的姑娘家,全都是錦衣華服,長的也算不錯,有冷艷一點的,有文靜一些,也有如火一般炙熱的,可以說,各有各的美。
若伊眼睛一掃,認出都是昨天在宮宴跳舞的小姑娘們。從她們的臉上都能看出怒氣,還有幾個有懷有深深的惡意。
看著小姑娘們將別宮的大門圍了個結結實實,若伊回頭望了青柚一眼,目光里帶著濃濃的不忿。
不是說古代的女子含蓄的,這是含蓄該有的樣子嗎?為什么人家能這樣大大咧咧的來堵門。
青柚一點也不心虛:姑娘,大晉姑娘是該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不信你回去問梁姑姑。你不能與北狄這些守規矩的姑娘家相提并論。
若伊還是覺得心中憋屈。不是因為自己的門被人堵了,而是人家能這樣大大咧咧的上街,而她得被關在小院子里不能隨意出去逛大街。
袖子里的小藍動了動,若伊跟據小藍頭的指向,鎖定了一個目標。那是個在人群中間一點也不起眼的著深藍衣裙的姑娘。那個姑娘對她的惡意最深,而且她的身上還有一股奇怪的味道,只怕激起小藍興奮的就是她身上的某種毒物。
別館的侍衛很是為難了,他們都清楚,這些小姑娘們都是各家的貴女,是王子們將來的妃,哪個他們都惹不起。好吧,看這些小姑娘的架式,明眼人都知道是來挑釁來了。
就在他們努力勸說這些貴女們離開時,竟然驚動了貴客。所有的侍衛們都緊張了起來,這位主可是大王下令一定要特別好好照顧的貴客,出一點差錯就全家人頭落地的。
如果這些貴女與貴客打了起來,他們幫誰?
“你們是來找我的?”若伊明知顧問,她的心情已經很惡劣了,沒有人會喜歡比自己活得更自在的人跑眼前來挑釁的。
一個穿著大紅衣裙,披著紅狐貍皮大氅的姑娘上前一步,不客氣的瞪著若伊:“我們是來找你的。”別館里現在就住著她一個,這些人不是來找她的,難不成是來會丫頭侍衛們的不成。
見這姑娘說話不客氣,目光里甚至是輕蔑,若伊瞬間不滿就成倍增長了,口氣也惡劣得多:“找我,我又不認得你,有什么事,就在這里說吧。”
若伊的這種爽快到是讓那些姑娘們都楞了。
她們來找她當然是為了昨天北狄王放的話。她們中間有些人的姐妹是王子妃,有些自己就是未來的王子妃。原本兩國議和,提出和親的事與她們都沒有影響,哪個王子多個正妃也沒啥大不了的,人人都清楚,大晉嫁過來的姑娘是必定會不得寵,只不過是一個正妃之位而已。
結果昨天宮宴上,大王竟然為了這個曹姑娘,將王子妃們由妻降為了妾,并且還許諾,只要曹姑娘看中啊個王子,讓王子以第一王妃之禮迎娶,將來還大晉風俗一生只娶一妻。這樣一來,已經出嫁的姐妹們,就得由妻變成妾,或者她們也失去了王妃的地位,也得由妻變妾。
眾王妃們,準王妃們,各家的姑娘們都是一夜沒睡,這不,坐不住的姑娘們一大早就準備上門來尋若伊“談心”了,想從若伊的嘴里探聽到她心儀哪個王子。當然,也想威逼利誘讓她離遠自己的夫婿,或者姐妹夫。
可是,這個些私房話怎么能在別宮的門口當眾說的呢。
“你不請我們進去?”紅衣姑娘快壓不住自己的怒氣了,頓時一張臉紅了白白了紅。“你知道我們是誰嗎?”
紅衣姑娘說話聲音十分的尖銳而飽含嫉妒,她就不明白了,一個不起眼的大晉女人,還是嫁了人的,憑什么大王會對她另眼相看,還愿意讓她再嫁給王子,并代表各位王子許下承諾將來只得一妻。
若伊挑眉:“我不知道你們是誰,也沒興趣知道,這關我屁事。”她的一句話將紅衣姑娘氣的說不出話來,一張臉漲得通紅。手甚至都握緊了自己纏在腰間的鞭柄。旁邊的侍衛以及青柚和石榴都多留了個心眼,就怕她抽出鞭子來行兇。
小藍已經在她的手腕上蠢蠢欲動了。
一個裹著鑲白兔皮毛披風的姑娘上前,她臉上一直保持著完美的微笑:“曹姑娘,我們昨天應該在宮宴上見過的,我們今天來,是有事與曹姑娘相商,實在不適合在街邊談論。”她的眉頭輕蹙,臉上的淡淡的委屈,這讓邊上看熱鬧的人都覺得若伊一定是仗勢欺人了。
若伊倒是真好奇她們的來意,瞧著這樣子還真不能將人攔在街,說不定人家轉身真走了。
她揉了揉額頭,這種宅斗她不擅長啊,只得退讓了一步:“有膽子的話,那你們就進來吧。”
若伊退讓了,姑娘們倒是緊張了,都站在別館門口猶豫著進不進了。
里面會不會是有陷阱?她們都知道若伊被北狄王看重,身邊的兩個丫頭身手厲害,怕進去了萬一被算計了,到時候連哭都沒地兒哭去。六個王子,每家是六分之一的機會,說不定自己好運,這事不會落自己家頭上,要不還是先回去等兩天再說?
有些姑娘開始打退堂鼓了。
“愛進不進,本姑娘不奉陪了。”若伊轉身走了。不管這些人進不進來,她是沒打算放過那個深藍衣裙的姑娘,大不了等會帶著小藍偷偷去堵她。
白衣姑娘扯了扯那個紅衣姑娘:“紅蓮,要不我們還是回去吧。”她完全沒有因若伊的態度而流露出一點的窘迫。嘴角的那上揚的弧度,甚至將她心中掩藏的對若伊的不屑都顯露了出來。
那個叫紅蓮的姑娘被她這么一激,反而更加激烈了:“白鈴,你想走就走,我是一定要與她將將話清楚的。”說罷,她倒是率先進了別館。(